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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瓦落紅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郎過得好嗎?”

從十郎離開至現(xiàn)在,已有好些日子,再無他的消息。

“前兩日,十郎寫信與我,說他過得挺好,信里也還提起你來。”林致遠形喜於色,“真得?”李辰明回:“他問我你是留在我家,還是外出,也沒再說什麼?!绷种逻h著急,“那六相公以後再與他有書信往來,就告訴十郎,我開了家豆腐店,生意很好,日子過得很好?!崩畛矫骰兀骸澳憧梢詫懛庑?,拿來我這里,我一并送去柳家。”林致遠高興說:“那麻煩六相公了。”

回到家,門口春聯(lián)早貼好,老爹和小魚在擺飯菜,準(zhǔn)備吃飯,林致遠想起許清池給他的那幅畫,直奔寢室,小魚與老爹面面相覷,隨後,聽到林致遠的慘號聲:“畫呢!我的畫呢!”小魚急忙趕去,踟躇在門外說:“致遠哥,你在找畫嗎?是一張卷起來用繩子綁的畫嗎?”林致遠趕緊抓住小魚的手,喜出望外說:“是啊,小魚,你見到它在哪嗎?”小魚為難,看著林致遠期待的眼神,好久才說:“我。。。。。。見它在地上待了好幾天,又跟致遠哥平日畫畫的廢紙丟在一起,所以我。。。。。。”

所以小魚前天除舊大掃除時,就把那幅畫連帶廢紙當(dāng)垃圾掃了出去,倒在了門後臭水溝里。

這夜,林致遠一身發(fā)臭──剛?cè)コ羲疁侠锱倩貋?,坐在自己寢室門檻上流淚至天明。

許清池的真跡??!他的幾千萬飛了!

清早,林致遠在案前咬筆書寫,小魚捧飯進來,小心翼翼問:“致遠哥,吃飯啦。”林致遠懊惱揉掉紙張,抬頭應(yīng)道:“哦”。小魚把飯菜擺放好,紅著眼說:“致遠哥,那幅畫很值錢吧?”林致遠正在抽紙打算重新書寫,“啊”的一聲,聽明白小魚的話,擺手笑說:“沒關(guān)系,我再去討一幅,小魚,你別自責(zé),是我自己沒收好,隨便亂丟?!毙◆~低著頭,她忐忑不安一夜,誰想林致遠不僅沒怪罪她,還安慰她。林致遠昨夜傷心得不行,但突然又不傷心了,因為他還可以去倔老頭那里討一幅,以後有的是機會。

林致遠在給十郎寫信,寫信這麼老土的事,林致遠以前從沒做過,不過他知道格式──現(xiàn)代書信的格式。這封信內(nèi)容如下:“十郎:我是致遠,你在家里過得好嗎?家人待你好嗎?那個人沒再找你麻煩吧?我現(xiàn)在開了家豆腐店,生意很好,吃穿不愁,謝謝你的四兩金,你是我在這個時代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你。祝你事事順心,致遠?!边@封信,林致遠寫得不滿意,現(xiàn)代人的遣詞造句,十郎不知道能不能讀懂不說,簡體字和橫寫,還帶現(xiàn)代標(biāo)點符號,十郎看到這信,估計會當(dāng)是道家的鬼畫符也說不定。

吃過飯,林致遠十文,揣著信前往李宅。

李辰明在院子里,一位小唱穿青衣正伊伊唱著小曲,模樣長得像個娘們,還化了裝。林致遠進去,李辰明示意小唱別唱了,轉(zhuǎn)過頭說:“致遠,你信寫好了?”林致遠從懷里掏出信,遞上。李辰明接過,看了一眼說:“這字怎麼歪歪斜斜?!绷种逻h說:“我又沒練過書法,字當(dāng)然丑了?!崩畛矫鞑淮笾眯?,把信打開,像看天書般,一臉愕然?!拔疫@樣寫,十郎能看懂嗎?”林致遠頹然。李辰明笑了,他說:“十郎看後,估計跟我一樣,想問你是不是番邦來的番人?!薄拔掖┰絹淼?,你們這時代的字,跟我寫的不一樣啦,要不六相公幫我代筆吧?!绷种逻h的話,李辰明有時聽不懂,不過想也知道,十郎必然看不懂林致遠的親筆信。

林致遠去拿筆紙,研墨,伺候李辰明書寫。李辰明書法出類拔萃,灑脫蒼勁。林致遠不懂書法,只覺得他執(zhí)毛筆書寫的手勢極好看,在一旁偷偷模仿。淋淋灑灑幾行字寫完,小唱湊過去說:“好福氣,六相公的字很多人求?!绷种逻h對做女人態(tài)的男子,實在有些敬而遠之,不大自在地笑了笑。

信封好,林致遠扭扭捏捏從袖子里摸出十文說:“郵資?!崩畛矫髂穆牭枚颤N“郵資”,不過也知道這是給送信仆人的勞務(wù)費。

“信,你去送,我告訴你怎麼走?!崩畛矫魅绱苏f。

林致遠納悶說:“我親自送過去,那我人都到了,還寫什麼信?!崩畛矫骰兀骸澳阋姴坏绞?,把信交給管家,就說是李家三相公的信,你也是三相公的小廝?!?/br>
無疑,柳家不收李辰明的信,而待李景一向敬重。

“三相公知道我冒充的話,還不拆了我的骨頭?!绷种逻h只敢小聲嘀咕,他一直覺得李景可怕。

“不會,以往我亦是用此法傳信。管家接信後,你不要離去,留下等待十郎的答復(fù)?!?/br>
李辰明讓小唱去書房里,取來他給十郎的信,一并交給林致遠。林致遠心里想著:原來是乘機差遣我,難怪這麼好心幫我代筆?!敖o,跑腿費。”李辰明又遞過十文錢,林致遠沒接,反倒也排出十文錢,學(xué)李辰明說:“給,跑腿費?!崩畛矫髅碱^挑動,作勢要揍林致遠,林致遠閃躲,在一旁傻笑?!皼]規(guī)沒矩。”李辰明看著林致遠的笑容,并不生氣?!傲以诔俏?,金水坊那邊,你到那里,隨便問個人,都會指點你柳家在哪?!庇帜钸叮骸澳氵@個番人,去的時候,收斂些,別跟管家仆人提十郎,只能說是三相公叫你來送信,切記?!绷种逻h被人叫“番人”,嚅囁:“你才番人呢?!彼穆曇魳O小,李辰明抬頭問:“什麼?”林致遠回:“六相公這麼說,就好像柳家沒十郎這個人似的?!崩畛矫髡f:“去吧,別誤事?!边@話就是催促林致遠行動,林致遠點頭說:“好,那我去啦。”

走至金水坊,在牌坊下,隨便問過往行人,果然知道柳府怎麼走,還說:“你不是當(dāng)?shù)厝税桑窟B柳探花家都不知道?!绷种逻h只得承認(rèn)自己孤陋寡聞。

林致遠連什麼是“探花”都沒聽說過,還以為十郎的爹或兄長叫這名字。嘴里念著“柳探花”,按路人指點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便見一處偌大的庭院,十分貴氣,門庭嚴(yán)然。林致遠整理衣巾,上前對看門的呈詞:“李家三相公讓小的送信來?!笨撮T的掃視林致遠一眼,趾高氣昂說:“名帖呢?”林致遠聽說過“名帖”這種東西,相當(dāng)於現(xiàn)代的名片,他這等身份自然是沒有,對方要的是李景的“名片”。林致遠正在想怎麼回答時,正好管家送客人出來,見到林致遠被攔住,過來詢問,林致遠仍是那句:“李家三相公讓小的送信來?!惫芗夜恢纼?nèi)情,接過林致遠的信,讓林致遠在門外等著。

好嘛,連進門都不給進,果然是大戶人家。

林致遠坐在柳家大門外等待,心想應(yīng)該拿李辰明那十文錢,原來送信也這麼麻煩。

管家出來,手里拿著兩封信,塞給林致遠,一并落林致遠手中,還有五文錢──跑腿費。林致遠嘴角抽搐,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這點小錢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