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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喬越右后方的修澤,說著:“是修澤,是他邀請我們過來的,說是老師大病初愈,讓我們過來陪陪老師,熱鬧熱鬧?!?/br>喬越回過頭,看到修澤朝沈怡然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很淡。熱鬧熱鬧?這話真不像是從修澤口中說出的。修澤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上輩子別墅里冷清得只有他們兩個人,這輩子雖然家里有傭人和廚師,但修澤從來不帶外人來家里。沈怡然繼續(xù)說著:“我就說怎么老師這段時間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去老師家里也找不到人,原來老師是在修澤家養(yǎng)病。”“不過,這里離市區(qū)遠,不受污染,空氣確實好,適合養(yǎng)病?!?/br>沈怡然說了一會兒,被顧斐拉著去四處參觀。隨后進來的是寧楓,他依舊一身白色,面含微笑向門口引路的傭人點頭,然后朝這邊走過來,優(yōu)雅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喬越根本不會相信這樣一個神仙般的男人雙腿其實是假肢。修澤上前相迎,喚道:“寧叔。”寧楓點了點頭,目光卻越過修澤,看向喬越。喬越也迎了過去,喊了一聲,“寧前輩。”寧楓將手中提著的補品遞給傭人,對著喬越笑了笑,說道:“叫寧前輩見外了,你就同修澤一樣,喚我一聲寧叔吧?!?/br>修澤是洛清煙的兒子,洛清煙是寧楓的妻子,按理說修澤應該喊寧楓一聲后爸?但后爸太難聽,修澤畢竟不是寧楓親生的,喊叔倒也合乎情理。那么,寧楓讓他也隨修澤喊他一聲叔,這個意思……喬越還沒弄清楚其中的意思,就被門口傳來的一個有些大的聲音打斷。“我說,你們早該公開了!”景弈大步進來,他今天穿得相當sao包,玫瑰色的襯衫,淡粉色外套,胸口還別著一朵金色薔薇花。臉已經(jīng)夠好看了,頭發(fā)還燙得相當襯臉型,再配上那雙令人神魂顛倒的桃花眼,他分明年齡比何揚大了七八歲,兩人站一起,卻感覺他比何揚還小。只是,他穿得像是要去結(jié)婚,手上卻十分不協(xié)調(diào)的提著一只……沈怡然抱著一束康乃馨,顧斐提著一瓶養(yǎng)生酒,寧楓帶了一盒人參。到了景弈,畫風突變。“你大病初愈,身體虛弱,來,我特意帶了一只雞來?!本稗囊贿呎f,一邊將手里的東西遞過來,“土雞,燉湯,大補!”伴隨著的,還有一聲雞的慘叫。喬越將灰黑毛色的土雞遞給一旁的傭人,嘴角抽了抽。跟在景弈身后的何揚不滿道:“你那算什么大補???我這個才是大補。”然后拿出了一盒羊鞭。喬越:“……”修澤:“……”其他人:“……”愣了半天,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顧斐問出了一個問題:“那個,弈總,您剛說的公開?老師要公開什么?”景弈找了個沙發(fā)坐下,翹起一條腿,目光掃過喬越,看了看修澤,又回到喬越身上,慢悠悠說著:“當然是公開他們可歌可泣蕩氣回腸??菔癄€銘心刻骨……”喬越打斷:“簡單來說,我和修澤在一起了?!?/br>顧斐:“!??!”“老師您……”沈怡然張大嘴巴,消化了一分鐘才從錯愕中回過神,重新展露一抹微笑,“怡然恭喜老師了,祝老師和修澤長長久久,白頭到老?!?/br>喬越點點頭,拍了拍沈怡然肩膀,示意她先坐下。修澤道:“謝謝。”寧楓坐一側(cè)微微笑著點頭沒說話。早就知道一切的何揚淡定地吃著水果,話被打斷的景弈不滿的吃著水果。顧斐大概被嚇得不清,半天才回過神,問道:“老師,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眴淘降馈?/br>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準確來說應該是拍攝的時候?!?/br>“臥槽!你們太會了!太能瞞了!這么久才讓我們知道,整個公司都以為你們師生情深,結(jié)果你們在談戀愛?臥槽!還瞞了這么久?太不厚道了!”顧斐抱怨了三分鐘,八卦的心在作祟,問道:“那……你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對方的?”喬越看了看修澤,修澤目光也正好落在他身上。兩人互看了一會兒,修澤先開口。“第一次見面?!?/br>修澤沒有掩飾,也沒有說謊。在淡定吃水果的何揚水果掉地上了,景弈稍微一頓,又丟了一塊蘋果到嘴里。“臥槽?。?!”此刻的顧斐除了臟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半天憋出一句。“修澤你隱藏好深啊!”喬越:“……”“老師,那你呢?”喬越走到修澤身邊坐下,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與修澤的手握在一起。從前總是修澤走向他,而他總是在逃避。這一回,在他的好朋友面前,換他走向他。“我大概隱藏得更深?!?/br>說出這句話,他感覺修澤的手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后他將修澤的手握得更緊,抬起頭,朝大家苦笑了一下,繼續(xù)說著:“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動了心。”☆、很好騙客廳內(nèi)靜了一會兒,顧斐抱著沈怡然的手臂,一臉痛苦的開口:“怡然姐你看,我們今天就是大老遠跑來吃狗糧的?!?/br>沈怡然沒忍住笑了出來,抬手戳了戳顧斐的臉,說道:“斐斐,老師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不開心嗎?”顧斐也笑起來:“開心開心,怡然姐開心我自然也開心?!?/br>顧斐被塞了一嘴狗糧,后面也不八卦了,低聲跟沈怡然說著悄悄話。景弈和寧楓聊著當下時事新聞,娛樂圈近況,何揚吃著水果甜點,不時插個話。大家聊得開心,喬越轉(zhuǎn)頭去看修澤,發(fā)現(xiàn)修澤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剛才說的這句話,在別人聽來煽情又含糊,他自己卻再清楚不過。他善于規(guī)劃人生,上輩子也將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得有條不紊,可因為修澤的執(zhí)念,導致他后來對自己的人生完全失控。前世他一直是這么以為的,直到重活了一世,有些事情才慢慢看清。他的人生脫離預定軌道,并不全是因為修澤的執(zhí)念,還有他自己。他早已動心。在他自己察覺以前。這一刻他與修澤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望著對方,目光相接,手指相纏。“咳咳?!?/br>不知道是誰清了清嗓子,兩人才回過神,快速移開了目光。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紅酒,一人面前放著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