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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斐端起一杯紅酒,對喬越:“老師,為了慶祝您擺脫單身,找到自己幸福,我敬您一杯。”“好。”喬越笑笑,端起面前盛放著猩紅液體的高腳杯,跟顧斐碰了一下,“干杯?!?/br>仰頭正要喝下,杯子被旁邊的人奪走。修澤說:“他大病初愈,不能喝酒,他代他喝。”顧斐愣了幾秒,修澤杯中的酒已經(jīng)全部喝完,高腳杯放回了桌上。“好好好!干杯?!鳖欖骋贿呎f著,一邊將杯中的酒喝完。大家聚在一起高興,不可能不喝酒,但是今天喬越一口酒沒沾,因為他的全部酒都是修澤代替他喝。最先喝醉的是何揚,緊接著顧斐也醉了,寧楓淺嘗輒止,并沒有讓自己喝醉。景弈和沈怡然今天倒是痛痛快快的拼了一次酒,沈怡然最后一杯酒喝了一半,就醉得睡過去了,景弈將最后一杯酒全部喝完才睡過去,勉強算景弈贏。派對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凌晨1點。航叔安排保鏢將大家送了回去,客廳內(nèi)靜了下來。整場派對上,修澤喝的酒是最多的,可是他喝酒臉上不顯色,所以看不出來他喝沒喝醉。此刻修澤安靜地靠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喬越看,眼睛不時眨一下,看起來很乖,很好騙。喬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修澤,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沒有?!?/br>回答得倒挺快。“喝點水。”修澤聽他的話,將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了。喬越將杯子接過來,放回桌子上,又問:“困了沒?要不要睡覺了?”“好。”依然回答得很快,這樣看起來修澤意識還算清晰。喬越將修澤扶到床上,自己也坐到床邊,握著修澤的手,問出第三個問題。“修澤,你為什么會重生?”這回修澤目光呆滯了一會兒,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鉆進被子里睡了。喬越盯著自己空空的手,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思考了一會兒,他也脫了鞋子鉆進被子里,從被子里準(zhǔn)確找到修澤的手,握住。他看到修澤閉著的睫毛顫了顫,應(yīng)該還沒睡著,他問道:“修澤,你告訴我,前世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你會重生?”修澤轉(zhuǎn)過頭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緊接著一個帶著濃重酒精氣味的吻壓了下來。“修澤你唔……”喝醉酒的人力氣比平時還大,喬越根本掙脫不了。他養(yǎng)了半個多月傷,好不容易快要痊愈,他以為能趁著修澤喝醉酒套出點什么,結(jié)果又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心底一陣深深的絕望。結(jié)果修澤卻并沒有獸性大發(fā),只是在將他親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問他:“六年前你送我出國,那天,你在機場外的車內(nèi),陪了我一天一夜,是不是?”喬越呼吸慢了幾拍,他盯著修澤毫無醉意的雙眸看了一會兒,問道:“修澤,你沒有喝醉?”修澤沒理他,只是將腦袋深深埋在他頸窩,又問道:“那件大衣,其實是你的,對嗎?”“你怎么知道的?是怡然告訴你的?”“要是沈師姐不跟我說,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一輩子都不會跟我說?!?/br>修澤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疲倦。“……為什么不告訴我?”“前世我對你不好,強迫你,讓你難過,可重生后的那段時間,你卻還愿意對我好?!?/br>“重生后,你什么都記得,而我什么都不記得……”“老師,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難受?!?/br>“那就是一件小事?!眴淘奖ё⌒逎桑参康卣f著,“我不怪你,前世我也有錯,是我沒有懂你的心,也沒有懂自己的心?!?/br>“你不要再自責(zé)了,修澤,我真的不怪你?!?/br>“我愛你?!?/br>我愛你這三個字,上輩子的修澤說過很多次,而他一次也沒有說過。有次做到一半修澤突然沒了興致摔門而出,臨走前,丟下幾句話。“我不知道要說多少次愛你,才能換你一句你也愛我。哪怕是騙我,哪怕是假的,我也愿意聽,可是,你一次都不愿意說?!?/br>喬越收緊手臂,緊緊抱住身側(cè)的人,他又說了一遍。“修澤,我愛你?!?/br>那天晚上,修澤明明有了反應(yīng)卻忍著沒有碰他,只是將他擁在懷里,說了很多胡話,最終沉沉睡去。第二天喬越6點就起床了,到廚房給修澤煮了醒酒湯和粥。8點半,修澤醒來,他將醒酒湯和粥端過去放在床頭柜,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口渴?!毙逎烧f。“先喝了醒酒湯,然后喝粥?!?/br>喬越下巴示意了一下床頭柜上冒著熱氣的瓷碗,修澤像是沒有看見,說了聲“好”,又盯著他看。暗暗嘆了口氣,喬越在床邊坐下,端起醒酒湯,一勺一勺喂給修澤。他好像能理解為什么修澤總是喜歡喂他喝粥了,因為親手喂喜歡的人吃東西,好像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喂了醒酒湯,喬越又開始給修澤喂粥,一口一口,先吹得不燙了,再喂給對方。“修澤,你昨晚到底有沒有喝醉?”喬越問出了他挺好奇的問題。要說修澤沒醉,可是昨晚那些自責(zé)的話是完全清醒的修澤不可能說出來的,可要是說他醉了,為什么他一問道“你為什么會重生”這個問題的時候,修澤就不回答。“醉了?!毙逎烧f。修澤看出了他的不解,繼續(xù)說著:“沈家的繼承人和掌權(quán)人都會受一種訓(xùn)練,那種訓(xùn)練可以讓人在醉酒的時候保持清醒,以防止說出不該說的話?!?/br>喬越愣了一愣,問道:“你何時受過這種訓(xùn)練?”“前世,成為掌權(quán)人的時候?!毙逎烧f。他喉嚨發(fā)干,半晌,問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訓(xùn)練?”修澤道:“跟體能訓(xùn)練差不多,只是配合了一些儀器?!?/br>他又問:“難受嗎?”修澤道:“不難受?!?/br>他放下了碗,突然俯身過去將修澤抱住。修澤總是這樣,越是沉重的事情,他就越是輕描淡寫,他說不難受,那便是很難受了。他下巴枕在修澤肩膀,在他耳畔問:“你與沈衡的事呢?沈衡真的能同意你與他解除父子關(guān)系?”修澤說:“這個事情確實有些麻煩,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br>喬越松開修澤,沉下臉色,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寧叔大概跟你說過,我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如果不能與沈家脫離關(guān)系,那么,就只能走另一條路?!毙逎深D了頓,輕描淡寫地開口。“奪權(qu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