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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公司花費了十年做的市場調研,他拿著筆不時標注著,期間接到采購部部長打來的電話,詢問購買車間設備的事情,王煜根據經驗列了一個表格,但是卻壓著沒有發(fā)過去,看完一部分資料后,他打開電腦去以前常去的網站查找最新機床的更新信息。半天才有些煩悶地放下鼠標……真的需要找一個能夠商量的人,最起碼是一直在這個行業(yè)呆著的人,否則,一切千頭萬緒,連在哪里開始都不清楚!“喂,您好,是包部長嗎?”王煜給采購部的部長包石斌打電話。“王總監(jiān)?”對方的聲音有些許笑意,“清單列出來了?列出來我這邊報了預算就要開始招標,預備大批量的采購了。”“很抱歉,我這邊還要等幾天,清單還沒打好?!?/br>“哦?”對方頓了頓,“那不急,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打我電話就行。”“好,謝謝?!?/br>“不用這么客氣!以后就是同事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叫一聲!保證隨叫隨到,我這里還忙,改天一起吃飯啊?!?/br>“好?!蓖蹯虾鞌嗔穗娫?,手指輕輕按揉著腦袋,他眼角掃到那份藍皮文件。得先想辦法解決這些人!用著不順手還怕泄露資料,現(xiàn)在公司剛起步,沒什么東西值得保密,但是以后發(fā)展起來呢?現(xiàn)在讓不該呆的人走了,還正好示敵以弱。商場啊……雖然他告訴宋焯宇他只喜歡研究,不喜歡管理,但是當他決定踏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身不由己了。拿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中的人名——徐教授。只是看著這個稱呼,仿佛就已載滿了學生時期的記憶。徐教授原名徐繼清,是王煜最為尊敬的老者,當時徐繼清給他們這屆的本科生上過幾堂課,由于王煜的優(yōu)秀表現(xiàn),所以記住了這個溫潤和雅的男孩。當時徐教授手底下帶著四個研究生,可是見到王煜后,他當時就表示,如果王煜繼續(xù)深造,他就會擔任王煜的導師,可惜的是,王煜最終讓他失望了,七十多歲的老教授了,卻在他走的時候一大早堵在了他們學校的大門口,那時候的天氣還有點涼,早晨更有說不出的清冷,徐老教授的花白頭發(fā)被風吹得皺起,仿佛在這冷風中,他已經站了很久,王煜當時一驚,心中又感動又有說不出的愧疚,他扔下手里的包,想都沒想就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老教授的身上。當時說了什么都忘了,現(xiàn)在想想,唯一記得的竟然只有徐教授那失望的眼神,老人將王煜的衣服塞到王煜的懷中,嘴唇哆嗦了一下,卻一句話沒留就走了。想到這里,王煜鼻頭有些發(fā)酸,出來快三年了,竟然那一走就再也沒回去看看。徐教授只有一個兒子,在國外留學,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徐教授是真的把王煜當成半個兒子在疼,出外做項目的時候那四個本科生徐教授一個都不帶,卻單單帶著他這個本科生這里那里的跑,可是王煜卻鐵了心的要離開這個行業(yè),徐教授的失望可想而知,可笑的是,當時的自己,還一直以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單純到像一個傻瓜。電話中那久違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王煜仰起頭,眼淚倒流回身體里面,這位一直疼愛著他的老人,知道經歷了這么多,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一個受委屈的孩子,只想在大人的懷中哭泣。“喂?”蒼老但精神的聲音有些疑惑,因為他并不認識手機里的電話號碼。“老師,我是王煜?!?/br>王煜深吸了一口氣,是他辜負了老師的期望,所以,即使老師罵他也是應該的,這些都是他應該承受的。電話那邊有片刻的停頓,王煜將手機放在耳邊,“小煜,終于想起來給老師打電話了?”沒有責備,更沒有嘲弄,仿佛就是一個老者,等待著在外游玩的孩子安全歸家。“老師,對不起?!?/br>王煜眼眶迅速泛紅,這句遲到了三年的“對不起”,對于那個值得尊敬的老者,那個如師如父的人生導師。“男孩子哭什么哭!把眼淚收起來!”徐教授的語氣仍然硬朗,即使電話那端的他也紅了眼眶,他仍然教訓著王煜。聽著熟悉的話,王煜更感溫暖,原來,一直沒變,只是他不敢面對。“老師,我去看你吧。”作者有話要說:☆、路上掛上電話,王煜感覺漂泊了很久的心終于尋根入地,抽枝發(fā)芽。他將自己列的清單打印出來,然后放入檔案袋,本來想去跟宋焯宇說一聲,但是還沒出門,他卻猶豫了。在公司里,宋焯宇不再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的那個人,而是這個公司的總裁,有著這么多的事情要忙碌,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擾?想到這里,王煜進了電梯,按了“1”鍵,他掏出手機,直接發(fā)了短信過去,可還沒等他將手機收起來,宋焯宇的電話就來了。“焯宇?”“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宋焯宇的聲音很平靜,但王煜卻好像看到了他眉心微皺的樣子。“抱歉,我要去見大學期間的教授?!?/br>“我知道,但是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宋焯宇壓低了聲音,隱隱的有些火氣,“你不跟我一起回家?”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在宋焯宇的這句話中仿佛風過山澗,煙消云散。“下次帶你一起去看望老師,今天你先回加藍小區(qū)吧?!蓖蹯先崧暫逯娫捔硪欢说哪莻€男人。“嗯?!彼戊逃畹穆曇粲舶畎畹模猜牪怀鱿才?。“我記得是……張嫂?”王煜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今天或許不回去了,你回去讓張嫂給你做些容易消化的吃的,你身上有傷,自己在家不方便?!?/br>“嗯?!彼戊逃钸€是簡單的回應。王煜掛上了電話,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王煜卻不知道,當他說要帶著宋焯宇去見徐教授后,宋焯宇就一副傻啦吧唧的表情,只是他盡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所以通過長長的電話線傳出來的聲音反而有些刻板了,仿佛氣急而發(fā)的聲音。掛上電話后,宋焯宇看著電話愣了會兒神,眼睛中的笑意幾乎溢出眼角,半晌,卻突然懊惱,這么重要的時刻,他怎么就忘記了錄音!由于早晨王煜是跟宋焯宇一輛車來的,所以下了樓后,王煜直接打的出租車。“去山魯大學城的教職工住宅區(qū),麻煩了師傅?!?/br>雖然已過了三年,但是徐教授的家他依然記得很清楚,從車上下來,王煜緩緩掃視著曾經十分熟悉的環(huán)境,這里的每一個景,都是他曾經美好的回憶。雖然他跟肖東不能像一般的情侶一樣陽光下牽手漫步,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