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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的他們卻做完了所有情侶能做的事,他們曾走過羊腸小道,走過綠蔭大道,跟無數(shù)的人擦肩而過,心中、眼中只有彼此。一起去圖書館,他看機械制造的最新一期雜志,肖東查找最新的游戲資料,偶爾小聲討論晚上去哪里吃飯,清楚地記得彼此的口味,點菜時為對方點上最喜歡的食物。或許在某天,當寢室只剩下一人時,彼此心領(lǐng)神會,他……或者肖東的寢室。當年的年少輕狂,總以為時光是美好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誤認為彼此就是生命的全部,所以才能那么有勇氣的放棄,以至于種下了自己的絕路……如果沒有宋焯宇的話,那只能是一步絕路,無法回頭。哈了哈手心的暖氣,耳邊,仿佛又聽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個少年干凈羞澀的聲音,帶著晨露,輕盈顫抖。“王煜,我們交往吧。”王煜露出笑容,無論這段感情它的結(jié)尾多么的殘酷,但是他仍然感謝,感謝給了他大學期間,全部溫暖的記憶中的少年。王煜這邊感嘆著跟肖東的感情,可是現(xiàn)在肖東卻快要大禍臨頭了。原因?王月!王月過完年直接回了天蘭,對于一些事情,她的弟弟可以不爭,但是她卻無法容忍,回來了這么多天,她一直跟一位名叫楊渡的律師聯(lián)系著。王月雖然氣憤,卻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子,受過高等教育的她懂得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的權(quán)益,雖然很多時候法律這東西并不管用,但是當打官司的雙方社會地位相同的時候,或者換種說法……王月輕笑,門當戶對?這種時候能不觸犯法律就盡量不觸犯。所以她找了律師,楊渡。王月神色有些復雜,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街對面就看到了咖啡廳里坐著等待著她的男子。王月攏了攏頭發(fā),高跟鞋噠噠噠地敲擊著地面,她摘下墨鏡,嘩地一聲開了咖啡廳的門,柜臺后的老板一驚,抬頭往門口看。王月嘴角似笑非笑地,捏著墨鏡漫不經(jīng)心地往男子的方向一指,細長的高跟鞋踩出獨特的韻味,男子聞聲回頭,眼中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怎么?等很久了?”王月說著,不等男子給她拉凳子,腿一勾,自己徑直坐了下去。“我初步看了你說的案件了,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你這邊的要求?!蹦凶?,也就是楊渡說。“還能有什么要求……”放下墨鏡,王月拿勺子攪拌著剛剛端上來的咖啡。“不過就是想讓肖東那狗東西得到教訓。”“根據(jù)案情分析,這只是一個民事案件,他不需要負刑事責任。”楊渡解釋。“怎么不是刑事案件!”王月眉眼一豎就要發(fā)怒,“首付款的合同剛簽了肖東就鬧著跟我弟分手,如果不是提前算計好的能有這么巧合?找小三也不是一兩天就找到的吧!既然領(lǐng)了房怎么不是我弟的名字!”楊渡沒回答,他等待著王月平靜下來。王月深吸口氣,食指敲擊著桌面,眼睛看著窗外,語氣也低沉了下來,“我只是抱怨一下,你接著說?!?/br>“一般來說,房產(chǎn)登記在誰的名下房子就是誰的。像你剛才所說,如果這件事里面確實含有詐騙的嫌疑,那這件案子就屬于刑事案件,但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所以,我們現(xiàn)在所要走的第一步是搜集證據(jù)?!?/br>王月挑眉看著楊渡,楊渡不動聲色地回視著。“然后呢?”“現(xiàn)在最容易搜集的證據(jù)就是房產(chǎn)這塊,不知道王煜是想要房子還是追回首付款?”“有什么區(qū)別嗎?”“有,如果只是想要追回首付款,我估計了一下案情,目前我們手中掌握的有力證據(jù)就是轉(zhuǎn)賬證明,這個銀行可以開具。而當時買房的時候中介公司一定還有保存的監(jiān)控錄像,或者找到當時售樓處的人也可以,憑借這些,法**我們就可以追回首付款?!睏疃稍敿毜亟o王月解釋著他們當前的形勢,“如果想要房子,那前面的證據(jù)也是必須的,但是后期要接著在法**辯論,或者你們可以私下解決,但是肖東后期所付的尾款需要我們這邊填補?!?/br>“我這里還沒要精神損失費呢,還要給他錢?”王月聞言不滿,手里的咖啡勺一摔,叮當一聲!濺出一滴咖啡,楊渡淡定地抽出餐巾紙,仔細的擦了。“沒有精神損失費?!?/br>“得,跟你說話一肚子氣,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王月敲敲桌子,遠處的老板往這邊看了一眼,王月毫不在意地接著說:“我不能讓那欺負了我弟弟的臭小子好過!”“那就盡量搜集證據(jù),告肖東跟汪洋兩人詐騙,但是即使是勝訴,他們也坐不了多長時間的牢,王月,我建議你問一下王煜的意見?!?/br>“問什么問!不問我都猜得到,小煜就想放過那個兔崽子,既往不咎,房子跟錢都不要!氣死我了!”王月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楊渡不予置評,卻再也沒提咨詢王煜意見的話。作者有話要說:☆、爭吵當王煜敲門的時候,指尖仿佛在與門接觸的瞬間微微顫抖,麻麻的嗦意順著指尖的神經(jīng)末梢,一直延伸到大腦,于是大腦也開始空白了起來。王煜后退一步,門被從里面打開,是師母,仍然是慈祥的面容,帶著一臉的驚喜。“小煜?快進來快進來!”師母說著就伸出手來拉王煜,“老頭子今天說你要過來我還不信,怎么這么長時間沒來看師母?我可是給你準備好了可樂雞翅,晚上不能走了!”王煜順從地讓師母將他拉進了門,當時怕師母接受不了,他跟徐教授誰都沒將王煜喜歡男人的事告訴這個一直疼愛王煜的老人,老人一直以為王煜是因為畢業(yè)工作的事忙碌沒來看她,雖然失落,但是也能理解,今天聽她老伴兒說王煜要來,雖然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卻挎上籃子就去超市買了雞翅跟可樂。王煜進門后心口微酸,眼圈有些泛紅,師母高興地幫王煜脫下外套,一切都是那么的親切跟自然,師母的欣喜是這么的明顯,這位老人,即使他這么長時間沒來探望,她對王煜始終如一。王煜正跟師母寒暄著,里屋里出來個人,手里拿著報紙,戴著老花鏡,嘴里還叫著“老婆子”,再抬頭的時候突然愣了下,本來舒展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漸漸緊繃。王煜上前兩步,恭恭敬敬地叫:“老師?!?/br>徐教授理都沒理,拿著自己的報紙進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將手里的報紙一展,仿佛沒看見王煜。王煜低著頭,心里有些難過,有些委屈,卻知道自己確實過分,所以他站在門口,低著頭,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