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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的體溫都沒辦法保住的。為了我的安全,百里司空堅(jiān)決反對我再用自己來給祝元濤取暖。我沒有理會他的阻止,若是祝元濤死了,獨(dú)留我一人,我們之前的努力還有什么意義。我并不是要隨他而去,我只是不希望他有事而已,如此而已。百里司空拿我沒有辦法,只得每日里查找醫(yī)書,期望能找到解決之法。如此又是過了三日,祝元濤的體溫一直在下降,身體冰的嚇人,但是還有呼吸心跳,只是既醒不過來也無法將體溫升上去。終于在祝元濤發(fā)病已有七天的時候,百里司空的師父回來了。說起來,百里司空的師父百里云鶴實(shí)在是個美人,不過就算他身邊沒有一個黑臉的家伙跟著,我也沒什么閑心看美人了,畢竟祝元濤的病情實(shí)在是夠詭異的了。百里云鶴只是隨意的掃視了我一眼,我卻覺得自己全部被他看透了,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叫人毛骨悚然。百里云鶴只是簡單的給祝元濤把了脈,一句中毒了,便打發(fā)了我。我追著他問該怎么解,不過被那個黑面神擋住了去路。黑面神倒是一聲不吭的,看著就讓我覺得害怕,自然不敢再上前去。百里司空拉過我,叫我先等等,他去同他師父說說。我只好留下看著祝元濤。祝元濤今日一直保持著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的體溫已經(jīng)不再下降了,不過也已經(jīng)是達(dá)到了極限,眉毛上掛著薄薄的一層霜。無論我怎樣溫暖他,他的體溫一直都上不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該放棄了,只是心中實(shí)在是覺得不甘。不知道百里司空是怎么與他師父說的,但他終于肯救祝元濤就是件讓人高興之事了。百里云鶴拿了一排銀針進(jìn)了屋子,黑面神與隨著進(jìn)去,百里司空則帶著我去了他的屋子休息。據(jù)說施針的時間很長,我這些日子也確實(shí)很累,便跟著百里司空過去休息了。躺在他的床上卻是有些睡不著的,大約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吧。胡思亂想過后,我便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3434、第三十四章...百里司空一直守在我的身旁,見我醒來了,忙扶起我道:“你睡了一日一夜,可覺得餓了渴了?”我扶額微嘆,醒來時見天仍亮著,并沒多加考慮,卻原來已是過了這么久了。接過百里司空遞過來的茶杯飲了一口后道:“他……怎么樣了?”百里司空面上微微一僵,隨即恢復(fù)從容后道:“已經(jīng)無事了,你要不看看他么?他身體還有些虛弱,大概還需要休息一陣子。”聽聞祝元濤已經(jīng)無事了,我反倒不那么著急了,喝過茶水后,使自己變得精神一些,便過去看祝元濤。祝元濤看起來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身體也不再冰冷冷的。雖然仍有些涼,但是也算處在正常人的體溫中了。我輕撫他的臉頰,自言自語道:“還好你沒事了,否則這世間只留我一人,該是何等寂寞?!?/br>祝元濤突然抓住我的手,睜開眼,拉我趴在他的身上道:“祝某怎忍心然蕓裳一人留在世上孤苦無依呢?”我趴在他的身上,聽他用略帶沙啞的音調(diào)說著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語,霎時心中酸澀,抱住他嚎啕大哭起來。將這幾日的委屈,這幾日的擔(dān)心,這幾日的憂愁,全部哭了出來。祝元濤只是抱緊我,輕聲安撫,任我恣意發(fā)泄。祝元濤自醒來后,雖然尚算健康,但是身體畢竟也是不如從前了。他半夜總是咳醒,日間怕我擔(dān)心總是忍著,我都知道。這次中毒對他身體損傷極大,想來定是谷輝當(dāng)日所下之毒,沒想到竟是直至今日才發(fā)作的。別看百里司空是個極為善良之人,他的師父和師伯卻是極為嚴(yán)厲之人。雖然百里司空總是跟我說,他的師父是個極好之人,若是我多同他親近,他定是會喜歡我的,但是光看那黑面神把百里云鶴保護(hù)的跟什么似的,我就實(shí)在是親近不起來。不過到底祝元濤是百里云鶴所救,我也自然不敢對他有什么怠慢之處。只是,他師父有時候也實(shí)在過分了些,之前一直是百里司空做飯的,他師父卻是說什么也要我做飯,弄得我差點(diǎn)沒把廚房燒了。雖然有百里司空在一旁指導(dǎo),但是做飯這種東西,學(xué)會容易,想做好卻是極難的,他師父又不許他動手教我,自然我學(xué)的就不是那么快了。每次做菜咸了淡了都要被他師父好頓教訓(xùn)。百里司空在一旁倒也是會幫忙為我說話的,不過他也是極為尊敬他師父的,只要他師父不高興了,他便也不好再說什么。祝元濤知道我在百里云鶴處受了不少委屈,卻也是無法,畢竟他的命是百里云鶴所救,我也是極為感激百里云鶴的。祝元濤十分心疼我,想與百里云鶴說說莫要為難我,卻也被我阻止了。我們住著人家的地方,承著人家的恩情,心中自然是要存著感激之情的。不過就是刁難我一下罷了,反正我也算是能夠練就一下廚藝的,畢竟日后我與祝元濤不能一直在這里白吃白喝。我將自己的心思與祝元濤說了,他卻只是笑笑夸我懂事,便也沒在說什么。祝元濤自從這次中毒后,似乎對之前我們對于未來的籌劃不再那么熱衷了,反而更在意現(xiàn)在每一天我陪著他的日子。他因?yàn)樯眢w還不是很好,百里云鶴倒是沒有為難他,這讓我很是開心。祝元濤不再外出,每日總是待在我們住的小木屋中,因此我每日除了被百里云鶴指使著做這做那外,便也總是窩在屋中陪著他。其實(shí)多外出走動走動,呼吸些新鮮空氣,倒是會對他的身體好些。不過中醫(yī)講究靜養(yǎng),我也不好反駁百里云鶴,只好陪著祝元濤靜養(yǎng)了。雖然一直在喝著藥,但是祝元濤的身體似乎一直沒怎么再見好了,而且咳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越來越久了。我一直相信著祝元濤是會好起來的,直到我看見他偷偷藏起來的染血的手帕,才知道原來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祝元濤竟是在逐漸衰弱著。我哭著跪在百里云鶴的面前,求他救救祝元濤,百里云鶴這次倒是沒有冷哼而去,而是幾不可微的嘆口氣道:“醫(yī)者醫(yī)病不醫(yī)命,你有時間多陪陪他吧?!?/br>我聽他如此說,仿若雷擊,緩過神來仍是磕頭哭著求他救命:“求求您了百里先生,您就救救他吧。您連他的毒都能解,為什么救不了他?您只要能救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百里云鶴后退幾步,坐在椅子上道:“若是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