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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了,想穿還是沒舍得,最後從村子里的老鄉(xiāng)那里買了件舊的中山裝,太大了,我這個頭真不行,穿在身上還有一股羊圈里的味道,不過總算不用穿露肚皮的破衣服了。五哥,好久沒摸過棋了,最近不知怎麼了手癢的難受,還記的咱倆下棋嗎,你這個臭棋簍子,永遠下不過我,連讓我都沒法讓,唉,不知道我爸送我的那兩盒蛤棋石怎麼樣,要被別人拿走就把寶貝糟蹋了。大都是這些內(nèi)容,去哪兒了,干什麼了,吃什麼了,得了什麼病,受了什麼傷,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地方,干的活卻變不了,跑了多遠看了幾年的一次電影,又跑了多遠買了一雙襪子,全是這些。看似平淡,一紙辛酸。最後一封是83年6月的。五哥,我終於回城了,可什麼都沒了。站在那個大院子門口,人家告訴我這里沒有姓趙的,三年前這里就不姓趙了,我家里人全走完了,他們?nèi)吡?,整整十一年沒有給我一個字,倒把我當年的一些東西留下了,就放在後花園的小破屋里,也虧得人家不貪,要不連這些也沒了。也許我該改個名字,趙簡差不多死了,要不就叫趙五吧。這些信沒有裝信封里,全是一張張各式各樣的紙疊的方方正正,紙大都很小,半張紙小半張紙寥寥數(shù)語,有小學(xué)生的方格紙,也有發(fā)硬發(fā)黃的草紙,最好的是一兩張正規(guī)的信紙夾在里面格格不入。這些信寄無所寄全留在了這個牛皮紙袋子里。夏天的向日葵--74武末末放下信打開那些相冊翻著,他希望能在里面找到這個五。可相片全是一堆一堆的合影,極少有兩個人的,就是有,也是和一個年輕婦人的合影。武末末相信那是趙簡的母親,而其它的是趙簡的家人,從眉眼上能看得出來,趙簡應(yīng)該有一個哥哥一個jiejie。趙簡大部分的樣子是一幅當時貴公子哥的打扮,十多歲的模樣,個子不高,梳著小偏風(fēng),干干凈凈,有著很好的氣質(zhì),就像以前看到的黑白老電影里的人物。熬到了兩三點,沒發(fā)現(xiàn)什麼有用的,武末末在老趙頭的屋子里摸了把面下了吃了,然後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開始看那些剪報。從那些小紙片上可以看出當時發(fā)生了什麼,紙的質(zhì)量也很差,有短短的散文,有粘在一起的連載,也有一些小消息,武末末翻了好半天,終於翻出來一條新聞,新聞下還配了兩幅小照片,內(nèi)容是第三屆本市圍棋比賽取得圓滿成功,其中一個照片上有兩個人,全是當時的裝束,一個捧著獎杯。照片下配有一行字的文字說明:本屆圍棋挑戰(zhàn)賽圓滿成功,郭少平最終獲得青年組冠軍,趙簡獲得亞軍,值得一提的是,上一屆兩人的名次正好相反。除了這上面還有兩個人的生平和簡介。武末末氣有點喘不勻了,開始仔細地翻那堆剪報,陸陸續(xù)續(xù)翻出了很多,有很多上面都有的武末末不想看到的同一個名字:郭少平。最後武末末死死的盯著最早翻出來的那張剪報上的照片,郭少平和搭在郭少平肩上趙簡的手。那一刻,他腦子一下子全被清空了,什麼也想不出來,什麼也不敢想下去。他知道他之所以在一堆東西中注意到了這張照片,就是以為看到了郭寧。怎麼撐到天亮的武末末已經(jīng)搞不清了,反正就是他又盼又怕的天終於亮了,挑了幾份該裝的裝進口袋,武末末一口氣沖到了中介所開了電腦把郭少平的名字百度了一下,等網(wǎng)上郭少平的照片和那個他曾經(jīng)躲在超市里看到的那個人重疊了,一鼓怒氣從武末末的腳跟升起差點沖他一個大跟頭,幾乎站立不住,從網(wǎng)上抄到了一個確切的地址,等不及萬姐上班,武末末干脆打手機請了兩天假。按照紙上抄的地址找到那個還算大的郭少平棋院的時候,武末末來時繃著的一口怒氣慢慢泄掉了。直到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郭少平不僅僅是趙簡筆下的五哥,同樣也是郭寧的父親。沒有多想,問了兩個人,總算問到郭少平的辦公室。武末末敲了敲門,里面應(yīng)聲了,“進來。”武末末就進去了。郭少平正在寫著什麼東西,見到武末末隨手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沙發(fā),手底下沒停嘴也不停,“等我一分鍾。”武末末就用一分鍾時間好好的打量著郭少平。郭少平架著眼鏡,頭發(fā)沒有完全花白,符合那種知識型老人的風(fēng)度,坐著寫字的時候身姿很標準,看著容易讓人覺的累。上次離的遠,看的不怎麼真切,現(xiàn)在隔了一米五,武末末算是看徹底了,上次只覺的郭寧和他父親長的很像,這會兒倒不太像了,特別是嘴巴,郭寧的嘴簿,而郭少平的唇厚,相對於郭寧面相上的精明,郭父到顯的一派平和。就因為他是趙老頭嘴里的五哥?用一個名字幫老頭整整撐過了十年,所以看著也顯的平和了?等郭寧老了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可要比武末末早些時間臆想的挺起半個啤酒肚子好的太多。“你找我有事嗎?”武末末的思緒被打斷了,定定神才發(fā)現(xiàn)郭少平微笑著看著他。“您是五哥嗎?”武末末問完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郭少平。“五哥?”郭少平一臉納悶。武末末不確定了,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決定再試一次,“您真不知道五哥,那你看看這個?!?/br>武末末把口袋里臨來時裝的兩份信遞過去。不到一分鍾武末末就開始慌了,因為郭少平拆看了那兩封信剛開始還正常,突然臉上就變了色,隨即站了起來指著手里的信手一個勁的在抖著,“你知道趙簡,他在哪里,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你就是五哥?!蔽淠┠┑那榫w終於繃不住了,拳頭都捏緊了,火在身體里上竄下跳,“你真的是五哥?!?/br>郭少平果真就是五哥,這個五哥這些年干了什麼,一個在窗明幾凈的環(huán)境里享受著國家待遇不說還自己辦了學(xué)校,另一個住黑屋子里給人看大門。一個有著兒子,離婚再婚生活幸福,另一個一輩子不結(jié)婚到老了也孤零零的。而這個五哥竟然連自己曾被人叫成五哥都忘了。“我?guī)闳タ蹿w簡?!蔽淠┠┱酒饋砹?,向門外走去。郭少平跟的很快,把桌子上的東西簡單歸攏了一下幾個大步就追上了武末末。“你是趙簡的兒子?!?/br>“不是。”“那你是?”“鄰居?!?/br>下了樓,武末末站在樓門口停下了,轉(zhuǎn)過來對郭少平說,“你開上你的車吧,那樣會快一點?!?/br>很快武末末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