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甚至連太后都覺得,攝政王和楚昭游還是以前那樣水火不容,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出手。“哦?!痹瓉硎侨思覕z政王責任感特別強,楚昭游問,“不喝藥?”“換一個。”楚昭游當場氣吐。蕭蘅忙不迭拍著他的后背順氣,可能是上回被楚昭游嫌棄過了,這次他的手勁掌握得剛好,不輕不重。就這樣還想不喝藥?蕭蘅自顧自幫他決定:“罰太后禁足齋戒一年,不許見任何人。”他暫時不動太后,以免幽州的魏史狗急跳墻,等他把預(yù)州糧倉的事情查清楚,太后當年垂簾聽政,留下的所有隱患一整條線都拔了。至多再幾個月。楚昭游還算滿意,看來章回吉和太后都是面談,沒有證據(jù),而且太后以后都不能找他麻煩,關(guān)一年還不得瘋。“昨晚做了幾個噩夢,朕要睡個回籠覺?!背延伟驯蛔用缮项^,送客的意思相當明顯。他其實還想問蕭蘅出京干什么了。但看蕭蘅的反應(yīng),估計既沒想起來,也不是好事。攝政王變傻這根老虎須不能捻,乞丐的事給楚昭游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一想就忍不住要罵人。……太醫(yī)院今日分外憂愁。張?zhí)t(yī)一把年紀了,發(fā)愁道:“上哪去找不苦的藥呢?是藥三分苦?!?/br>劉太醫(yī):“陛下的脈象格外奇特,似乎體內(nèi)正在重塑筋骨一樣雜亂,但又亂中有序,強勁有力,有一段時間了,說不上來,但看陛下氣色,似乎毫無影響?!?/br>張?zhí)t(yī):“老夫看法一致。陛下可能是怕見血,一回想那個場景就吐,等他慢慢忘記那一幕,就痊愈了,這是心病?!?/br>這種例子算多,張?zhí)t(yī)年輕時第一次見到腐爛的尸體,之后一個月一吃東西就吐。劉太醫(yī):“可是要換成什么藥呢?要不加幾味味甘的藥?”太醫(yī)院一致認為陛下不這么需要吃藥,頂多開點安撫之藥,可是陛下又不吃,他們難道還能隨意改變藥性不成?一旁曬藥的小童插嘴道:“聽說太醫(yī)院有一劑良方,專治孕婦干嘔,藥味輕,小孩誤喝也無礙。這不是異曲同工?”老太醫(yī)豁然開朗:“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靈活!異曲同工!異曲同工??!”楚昭游小睡一會兒,勉強吃完早膳,太醫(yī)院送來改良版的藥湯。他抿了一口,還是不喜歡,可惜旁邊有個jian細在看著。他佯裝欣喜,眼神真誠閃亮:“今天的藥很甜?!?/br>薛公公松了一口氣。“崔大人,朕要喝藥了,您可以閉上眼睛,不要把朕不英俊的一面寫近起居注么?”崔庚跟了楚昭游這么久,知道陛下有一些無傷大雅地愛慕虛榮,“遵旨?!?/br>反正他鼻子靈,陛下倒哪里他都會發(fā)現(xiàn)。薛公公雖然忠心,但不會連喝藥也慣著陛下替他喝。楚昭游眼睛一彎,端起藥碗,直接往桌上的一大盆雞湯里倒。兩種湯顏色相近,多一些少一些,只要朕撤得夠快,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楚昭游纖細的手腕一動,突然被截住。你的攝政王突然查崗!他手一抖,整個碗都要掉進雞湯里,蕭蘅眼疾手快,接過藥碗,一滴都沒灑地放在桌上。楚昭游蔫蔫地縮回手。心病,沒藥治,懂嗎?蕭蘅不贊同地看了楚昭游一眼,“不想喝就不喝,何必再糟蹋一鍋湯?”楚昭游被說得有些愧疚,朕浪費糧食了。蕭蘅:“藥不想喝可以,再喝碗雞湯,薛公公說你昨天晚上都沒進食。”這么善解人意,還是攝政王嗎?楚昭游做夢似的看著攝政王親手舀了一碗雞湯,色澤澄亮,濃香撲鼻。蕭蘅端著白瓷碗,親自送到楚昭游嘴邊,示意張嘴。端著碗的指節(jié)修長有力,仿佛手里不是瓷碗,而是玉碗,玉碗盛來琥珀光。楚昭游張開嘴,感覺自己沒睡醒,使勁眨了下眼。蕭蘅嘴唇一抿,移花接木,悄悄備在左手藥碗迅速頂替,抵到楚昭游嘴邊一壓,動作迅速,快到楚昭游眨完眼,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他干了什么。“唔——”他娘的不是雞湯!一口微苦帶著酸甜的藥汁咽下喉嚨,楚昭游被捏著下巴,咕咚灌了好幾口。世上為什么會有攝政王這么惡劣的人???!第24章第24章一碗藥一滴不剩地灌下去,蕭蘅把碗放在桌上,居高臨下睥睨:“再吐一次試試?!?/br>有些人潛意識想要人痊愈,想要他把無關(guān)之人忘干凈,可是一說話就笨嘴笨舌,只會用最拿手的威脅。楚昭游喉結(jié)滾動,忍著噴攝政王一臉的沖動,憋屈地咽下去了。蕭蘅見他臉頰總算不鼓了,補救般道:“再喝一碗雞湯?”呵,攝政王的雞湯有毒,誰喝誰傻逼。楚昭游默默從餐桌邊起身,回到床上團了團。越來越囂張了。蕭蘅指著簾后的楚昭游,最終收回來捏成拳,轉(zhuǎn)身離去。皇帝告假,但攝政王依然要主持朝會。他是撂下文武百官跑過來的。怕崔庚一個人經(jīng)不住楚昭游忽悠,蕭蘅叮囑陛下喝藥的時候通知他,果然就抓了個正著。大臣們紛紛猜測,到底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要攝政王上朝中途趕去處理?;貋砗蟊砬槎紱]變,似乎只是出去晃蕩一圈又回來了。費解。謝朝云在殿外等蕭蘅下朝。他們剛到蓮花村不久,就有護龍衛(wèi)來報,章回吉潛回京城欲行不軌。他第一次在蕭蘅臉上看到那樣的神情,憤怒懊悔心疼交加,仿佛天塌下來,唯一支撐的天柱是那句“有驚無險”的話。他們甚至剛剛聽完村民的指認和口供,還沒來得及商量后續(xù)對策,蕭蘅眨眼間已經(jīng)策馬星夜回京。謝朝云晚一步,只簡單安排了證人的保密事宜,回到京城時,竟然生生比攝政王晚了兩個時辰。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