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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著沒準(zhǔn)能抱上一個大腿,如今大腿沒抱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呵,什么傻.逼.男人。 想起剛才那位的模樣,哪怕憐人不想承認(rèn),對方都比她好看一萬倍。 一個頂多是人間花,一個卻是那天上仙。 ...... 小院里,碧落坐在太陽底下打盹,突然聽屋里傳出動靜。 她驚醒了,第一反應(yīng)看向院門,以為是那個混蛋又來了,嚇得渾身僵硬,然而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第二次的敲門聲。 她后知后覺,剛才的聲音好像不是敲門,而是從內(nèi)室傳來的? 額...不會是有老鼠吧? 碧落抖了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她害怕老鼠,但一想到施娘子那般柔弱的女人,如果碰上老鼠,絕對會嚇哭的,于是作為丫鬟,碧落決定先進(jìn)去看看。 從座位上起來,推開內(nèi)室的門。 窗戶沒有開,房間里的光線有些昏暗,碧落打開后窗戶,發(fā)現(xiàn)窗臺上落著些濕泥土,她皺眉將其擦掉, 溫暖的陽光灑進(jìn)來,房間瞬間變得明堂起來。 先是找床底、桌底,然后是墻角、梁柱,整個房間找了個便,都沒有看到老鼠的蹤影。 碧落掐著腰喘氣,目光落到緊閉的衣柜上。 莫不是跑到了里邊? 小丫鬟一步一步靠近衣柜,衣柜是黃花梨木做的,大約有碧落兩個胳膊的長度,如果藏人的話,能藏兩個男人。她抬起手,正要打開,忽然聽見院子里有人叫她的名字。 碧落愣了愣,手從空中滑下,她從內(nèi)室跑出去,看到鄔顏居然一個人回來了,訝然道:“施娘子可是忘記了什么東西?” 鄔顏深吸一口氣,臉色冷肅:“不是,身體不舒服,回來休息?!?/br> “哎呀,哪邊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大夫?!?/br> “不用?!编w顏疲憊地捏了捏眉間,她純屬是被施傅興氣的,“我走后那人來了嗎?” 紙條上的聚緣樓不一定是約定地點,或許只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碧落搖搖頭:“只有京城那邊來了信,奴婢給放到公子的書房里?!?/br> 以往京城來信都是給施公子的,所以碧落沒有多想。 信? 聽到這話,鄔顏打算休息的腳步一轉(zhuǎn),去了書房。 她原本以為是陸家的來信,結(jié)果看到信封落筆一個“殷”字。 女人臉上露出怔然,隨后想到某種可能,立刻將信拆開。 果不其然,這封信是殷焱寄來的。 信中消息有好有壞,好的地方在于豆子已經(jīng)找到家人,對于這個一直期盼著和家人團(tuán)聚的孩子來說,可謂是最幸福的事情。 至于不好的地方...... 鄔顏一目三行,看完后面的文字,眉頭越皺越緊。 豆子的家庭并不像鄔顏想的那般普通,他的父親是一個小官,小官年輕時風(fēng)流成性,成親后不僅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接連娶了六房妾室,豆子的母親只是其中一位,孩子丟了之后,那位妾室為了穩(wěn)住地位,很快又生了一個兒子。 “她,和你不太一樣?!?/br> 短短的一句話,可以看得出殷焱的遲疑。 在船上的時候,豆子便總是說自己的母親和鄔顏一樣溫柔,如今連殷焱都說出“不一樣”,鄔顏覺得,這個“立馬要孩子”的母親怕是有些問題。 想起那個躲在床板下,靠思念母親溫暖懷抱支撐下來的孩子,鄔顏深深嘆了口氣。 她現(xiàn)在遠(yuǎn)在暉城,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回信拜托殷焱幫忙照看一下。 之后又將施傅興中了解元的事情分別寫信告知陸家和施父施母。 不知不覺中,女人便將所有事情包辦完成,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氣得把信往桌子上一拍! 不行,憑什么他在外舒舒服服聽小曲,自己在家任勞任怨?她的理想不是當(dāng)咸魚官太太嗎? 女人忽然轉(zhuǎn)頭,因為生氣而發(fā)紅的臉頰如同桃花般嫵媚,她嚴(yán)肅道:“碧落,問你一件事情?!?/br> 碧落瞪大眼睛:“娘子想問什么?” “暉城有沒有聽男人唱曲的地方?” 碧落:“......” 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等到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后,噌的,小丫鬟從脖子紅到了臉頰。 天啊,施娘子為什么要問自己這種事情?難道自己偷偷去買蘇玉公子出的琴譜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碧落羞得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娘子,您問這個做什么?” 鄔顏看她的反應(yīng),輕蹙起眉頭:“你只說有沒有?” “有是有,奴婢知道城西有一家小.倌.館,只不過......” 碧落的話還未說完,鄔顏便拍了拍桌子:“可以,就它了!” 不就是聽曲嗎,鄔顏心想,到時候可以請十個八個一起唱,組建一個交響樂團(tuán),看膩歪了就換一個,反正她有錢。 想好之后的娛樂,鄔顏整個人都輕松下來,她把殷焱的信放回去,摞到旁邊厚厚的一堆書信上面:“夫君回來后,記得提醒他看?!?/br> 雖然她現(xiàn)在很“討厭”施傅興,但這件事情對方有權(quán)知道。 之后吃過午飯,鄔顏回房間休息。 右腳剛剛邁過門檻,女人想起一件事情,回頭囑托碧落,“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打擾我?!?/br> “那施公子晚上.....?” “當(dāng)然是睡書房。” 碧落:“......” 難道是施娘子又來月事了? 丫鬟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主人家的事情,她還是不要想太多。 一邊搖著頭,一邊退到院子里。 也就不知道,剛進(jìn)內(nèi)室里的鄔顏,被人從身后困住,未來得及掙扎,口鼻便蒙上了布,瞬間迷暈了過去。 傍晚,施傅興喝醉酒回來,晃晃悠悠往內(nèi)室走的時候,被碧落攔住。 “施公子,施娘子身子不適,讓您今晚去書房睡?!?/br> 扶著施傅興的寧邵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一定是生氣了吧? 原來施兄在家里的地位也不甚好過。 傅興暈的厲害,但好歹還能聽的進(jìn)人話,他今天因為鄔顏喝了許多悶酒,此刻聽到對方連門都不自己進(jìn),當(dāng)即揚高聲音:“哼,如果今日睡書房,那以后我便只在書房?!?/br> 他說這話,本意是嚇唬鄔顏,誰知道內(nèi)室關(guān)著窗戶,里面靜悄悄沒有回答。 碧落小聲道:“施娘子已經(jīng)睡下了?!?/br> 施傅興氣得渾身顫抖,且因為喝了太多酒,頭暈?zāi)X脹,當(dāng)即踢開書房的門,整個人躺到貴妃榻上。 碧落跟進(jìn)來:“公子,書案上有一封信,是從京城來的,施娘子說讓您回來便看?!?/br> 施傅興閉眼不說話。 碧落沒有辦法,想了想,大著膽子將信拿過來,放到貴妃榻上,如此等施傅興醒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