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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眼看到。 做完這些,碧落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天是鹿鳴宴,鄉(xiāng)試揭曉次日,宴請主考、同考、執(zhí)事各民及鄉(xiāng)貢士于省城,以省、縣長.官.主.席,以示皇恩浩蕩,恩賜禮遇。 施傅興是被寧邵晃醒的。 他難得因為醉酒睡了一個懶覺,起來后發(fā)現胸前放著一封信,隨手塞到胸前,因為時候不早,連飯也沒有顧得上吃,便出門離開。 鄔顏沒有送他。 經過一夜,施傅興的火氣消了些,他開始反思自己做的事情。 比如前段時間脾氣上來說過要休妻,這的確是他的不對,他從來沒有想過休妻,雖然鄔顏倔了點兒,和施傅興想象中的妻子有區(qū)別外,其他地方卻是挺好。 尤其她還會讀書,有自己的見解。 “要將施娘子叫起來嗎?” “不用了?!笔└蹬d輕輕搖頭,“她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不用叫醒她?!?/br> 頓了頓,又道:“等她醒來后,你告訴她我很快會回來,不是想要簪子嗎,到時候一起去首飾鋪子挑一支?!?/br> 碧落咧著嘴笑:“奴婢要是告訴施娘子,施娘子一定會開心的。” 施傅興點頭。 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不是無法推脫,他是絕對不會參加宴席,心里想著到時候敬完酒,等各位大人離席后,他也離開。 誰知剛到舉辦鹿鳴宴的地方,就被幾個侍衛(wèi)攔?。骸笆┙庠?,還請和我們走一趟?!?/br> 施傅興蹙眉不解,跟著幾個侍衛(wèi)離開,然而走到偏僻的地方時,幾人突然把他綁起來,扔到了牢房里。 “你們這是做什么!”施傅興大驚。 “呵,有人舉報你涉嫌科舉舞弊,等查明真相后,自然會放你離開!” 第93章 修字 “滴答, 滴答......” 昏暗潮濕的宅院里,破舊的木門被鐵鏈從外面鎖住,窗戶上的紙經蛀蟲腐爛, 早就碎成了粉末, 然后用木板釘住,整個房子透不進來半點光亮。 只能模糊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依著玲瓏的身姿, 應該是一個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地上的“女人”忽然動了動。 鄔顏慢慢睜開眼睛。 第一次睜開的時候, 她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復又閉上,再次睜開, 還是一片黑暗。 直到適應了黑暗,鄔顏才發(fā)現, 自己是被關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里。 眉頭微攏,她是怎么到這里的? 好像是內室里躲了一人, 在她剛進去的時候,就從身后迷暈自己,再睜眼,已經到了這里。 因為看不到光,鄔顏不知道自己被綁架多久,碧落和......施傅興有沒有發(fā)現自己不在了? 鄔顏站起身,伸出雙手試探著往周邊摸索, 她摸到了墻壁, 摸到了被封住的窗戶,然后順著一路摸到了房門。 用力拉了拉,外面?zhèn)鱽龛F鏈的嘩啦聲。 那人把這里封住了, 出不去。 鄔顏深呼一口氣,開始抬腳踹門。 木門很舊,舊到表面的木漆已經退掉,只剩里面的爛木頭,且散發(fā)著朽木的味道。鄔顏穿著的粗布納的鞋子,只踢了幾下,腳趾便開始疼。 她眉頭緊皺,到底是嬌氣慣了,受不了,停下來。 她不知道綁架自己的是誰,大概是那個送死貓的瘋子,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綁架自己。 至于綁架的地方,鄔顏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外面安靜到寂寥,連鳥叫聲都沒有。 心沉了沉,如此情況,說不定已經出城。 許是這個認知讓她隱隱有些恐懼,鄔顏臉色蒼白,她忽然記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被人綁架了。 那時候她一睜眼,便是陌生的環(huán)境,不懷好意的人牙子,看她的時候,目光里全是.yin.邪。 可她并沒有害怕。 不僅沒有害怕,還想辦法算計了對方,逃走,在對方追到自己的時候,撒謊自己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讓施母買下自己。 那現在呢? 鄔顏覺得,她好像有些害怕。 害怕死亡? 不,也許死了就能回到現代。 害怕......再也見不到某人? 黑暗中,鄔顏沉默許久,才從鼻腔里發(fā)出帶著不屑意味的哼聲,她才不想見到施傅興,只是說好去小.倌.館里聽曲,沒有聽到,所以可惜。 思緒胡亂想著,不多時,外面隱隱有動靜傳來。 鄔顏警惕地退到墻邊,腳在地上踢到一個木棍,拿起來,緊緊攥在手里。 鐵鏈嘩啦嘩啦,然后是開鎖的聲音,緊接著,木門打開,強烈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鄔顏的眼睛被刺得閉上。 木門關上,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不過這次點起了蠟燭,跳躍的火苗下,鄔顏終于看到了來人。 她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女人長了一雙鳳眼,只眼尾的地方翹著伶俐的弧度,平時看人的時候,仿佛帶著勾人魂魄的鉤子,這會兒瞇起眼睛,又讓她看起來充滿神秘。 總而言之,就是鍍了層“淡定”的金。 “呵呵,美人不認識我?” 那人從光后露出模樣,穿著洗到發(fā)白的書生裝,個子不算很高,很瘦,和以前的施傅興差不多,都是吃不飽餓出來的模樣。 他一只手空著,一只手拿了包裹,里面裝著鼓鼓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鄔顏總覺得那個包裹在“動”。 女人皺眉,她在記憶中快速回憶,沒有找到這個人。 見狀,書生有些生氣,他把燭臺放到桌子上,一步一步靠近鄔顏:“你們害得我從此不能科舉,居然轉頭就可以忘記?!” 腦海中有東西一閃而過,鄔顏脫口而出:“劉彬!” “呵呵呵,劉彬那傻子,早就流放了,寒冬臘月,想必剛出城門就被凍死了吧……”書生笑得開懷,仿佛對劉彬的死很高興,忽然,他拉下嘴角,“他該死,獨人也該死!就因為他多管閑事,我被毀了!而他呢?!” “他還能參加鄉(xiāng)試!考那原本屬于我的解元!憑什么!憑什么!” 到后面,已經歇斯底里地吼起來,鄔顏嚇得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貼到了冰冷的墻壁上,無處可退。耳朵嗡嗡響,剛才差點兒成為聾子。 即便如此,外面也沒有人找來。 “你冷靜些?!编w顏知道他是誰了,那個幫助劉彬作弊的丙字班學子,看他精神狀況不好,不由捏了一把汗,“條條大路通京城,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不要因為做下錯事,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閉嘴!”書生踹了一腳桌子,他對女人所說的話嗤之以鼻,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女人比劃,“這些風涼話,留著你給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