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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畫作架到一旁等著晾干,蘇毓倒是想起來:“宴哥兒,咱們乘風是不是該學點別的了?” 徐宴本身寫得一手好字,作畫只能算尚可。讀書天分是天生的,別的倒也沒有太多擅長的。此時被蘇毓問及,不免思索起來:“你覺得學什么?” “琴棋書畫騎射都可以學一下,實在不行,挑一門擅長的學也都可?!碧K毓自己就會撫琴,古箏也會,但不精通,“金陵有靠譜的六藝先生么?” 徐宴看了一眼徐乘風。 小屁娃子眨巴著大眼睛左看看父親,右看看母親。乖乖地沒說話。 金陵倒是有這等六藝先生,但教得好的學生收束脩是等閑不會少的。徐家如今擺脫了捉襟見肘的困境,卻也不意味著能供得起一個六藝皆成的小公子。畢竟徐宴自身也在求學,這些若是開始,重擔又回落到蘇毓的肩上,他頓時有些遲疑。 “再等等吧,”轉(zhuǎn)眼就到開學日,四月初三一到,他便要入學,“或許還有別的出路?!?/br> 憶起白啟山老爺子一直想見一見徐宴的家眷,雖然這么想有些厚顏,但以白老先生惜才的秉性。乘風聰穎的資質(zhì)被看中,指不定還有更好的造化。 但這事兒還沒準頭,徐宴不想太過宣揚,只說先等一等。 蘇毓看他這神情,明白徐宴早有打算,便也沒強問。等畫干了,她取下來小心地卷起來。徐宴的意思這畫本是蘇毓所作,屆時送賀禮也交由蘇毓來。 轉(zhuǎn)眼就到了柳家主母生辰這一日。 一大早,在徐宴極不理解下,一家三口用過早膳就換上了蘇毓所謂的‘親子裝’。 三個人同一款布料,在衣裳造型和花色上也極為相近。男款和女款有著一眼能看穿的差別,卻又十分的和諧。徐宴看著一大一小的母子倆,再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嘴角及不可見地翹了起來。蘇毓早起還化了個十分貼合衣裳的妝容。這般整體裝扮做出來,顯得清麗窈窕,又十分有活力。 徐宴特地雇了一輛馬車,蘇毓抱著畫筒被徐宴先扶上去,轉(zhuǎn)頭他才抱起徐乘風。母子倆湊在一起,眼睜睜看著他掀簾上來,徐宴忽然心里軟成一灘水:“走吧?!?/br> 外頭車把式早已被這家子的裝扮給驚呆了。又驚艷又驚訝,但又覺得實在是好。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不住地感慨,這家的女主人可當真會籠絡(luò)相公的心。 馬車啟程,走起來就方便了。城南離城東有些距離,馬車走一般半個時辰。 一家人抵達柳府,已經(jīng)是辰時往后。 柳家門前早已停了不少馬車,看那一輛輛奢華的馬車和穿著體面的車夫下人,就知道里頭往來的都是金陵城的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徐家的馬車到門前時,徐宴自然是頭一個下來的。他才站穩(wěn),柳家門前一個張望了許久的門房小子埋頭就沖過來。 徐宴掀開簾子,正準備將里頭的蘇毓扶下來,就聽到耳后頭門房小子巴巴地問:“可是徐公子?” 徐宴抬起的手一頓,偏過頭來看他:“正是。” “徐公子,”門房小子立即笑了,“小的瞧著也是。都說徐公子相貌出塵,一眼便能認出來。小的方才在門前巴望了許久,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徐公子。府上公子姑娘叨念許久了,您可算是來了?!?/br> 徐宴沖他頷了頷首,胳膊搭住蘇毓的手,一手掐著腰肢將人半抱半扶下來。 蘇毓穿著一身與徐宴極為相似的衣裳落地,那門房小子臉上燦爛的笑意就僵硬了。誰知,這馬車里不僅有徐家娘子,還出來一個雪團子似的漂亮男娃娃。那娃娃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下了馬車就掐著細嫩的小嗓兒,結(jié)結(jié)實實地喊了聲:“爹!” 門房小子的臉,直接就綠了。 蘇毓在一旁看得有意思,暗地里朝徐宴挑了挑眉。 徐宴一大早松開的心情頓時沉下去,面上雖然不太顯,但蘇毓卻見他那纖長的眼睫沉下去。又幽幽沉沉地半遮住了眼眸,明快的神情淡了,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疏淡神情。 “走吧?!毙煅鐮孔”纫话愫⒆悠猎S多的小屁娃子,側(cè)身對蘇毓道,“咱們先進去?!?/br> 門房小子臉上復雜的神色變了又變,勉強擠出一個笑來。他小跑著在前頭引路,目光從蘇毓和徐乘風的身上掠了一遍,對徐宴道:“三位請隨小的這邊走。” 徐宴點了點頭,虛虛地攔著蘇毓便邁開了腿。 第四十五章 柳家算是金陵城除了白家以外, 最尊貴的人家了。白家?guī)装倌昙覙I(yè),又有聞名遐邇的豫南書院,稱之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但白家到底是書香門第, 詩書傳家,與柳家這等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不同。白家的貴,在‘清貴’二字。金陵的人雖敬重,卻不會如上趕著巴結(jié)柳太守這般太過殷切。 今日柳家主母生辰,柳府高朋滿座, 可謂門庭若市。 徐宴小夫妻倆被引進了府邸,里頭便是一出極熱鬧的場面。 說來, 大歷的男女大防沒有真正程朱理學以后的封建社會那樣嚴苛, 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還沒有成為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只是有些格外酸腐, 標榜自家規(guī)矩嚴門風緊的人家才會折騰這些條條框框。大多數(shù)人家, 設(shè)席設(shè)宴都按照一家子席位來。 柳家便是這么排布的。一家設(shè)一案, 案桌排成面對著的兩列,賓客對面坐著宴飲。 席就設(shè)在柳府的后花園。今日天朗氣清的, 三四月里桃花開,桃花下面設(shè)席面,別有一分意趣。不過這個時辰,尚未開席。前來道賀的賓客或三兩成群地賞花攀談,都在互相吹捧寒暄。婦人們則帶著未出閣的姑娘和年紀不大的小子聚在一處, 聊一聊金陵城里時興的妝容首飾和花樣兒。年紀大些的, 除了八卦各家的小道消息, 就是在說道自家別家的子嗣…… 那引路的門房將徐宴蘇毓帶進來,不少人眼睛就看過來。 一來,這一家子的穿著還挺有意思, 兩大一小站在那兒,一看就是和睦的一家子。二來,徐宴父子倆的相貌實在太打眼,婦道人家也就這點樂子了??吹侥贻p好看的后生和小蘿卜頭,可不就多瞧兩眼?這多瞧幾眼后,自然免不了目光落到蘇毓身上。 蘇毓如今的相貌已經(jīng)糾正得好了太多,今日出門還特地上了十分顯氣色的妝。老實說,就算站這群不事生產(chǎn)的貴婦人之中也算貌美的。但總有人挑剔,覺得蘇毓比她旁邊的父子倆差太多。其中幾個未出閣年紀不大的姑娘家看人看臉,冷不丁瞧見徐宴,沒怎么見過外男的心就跳起來。 這年頭尚美的風氣在普通人雖有些吐出卻還算正常。但到這些不用為生計發(fā)愁的后宅女子這兒,就儼然成了一種略病態(tài)的追求。尤其看了不少才子佳人話本子肚子里又沒多少墨水的,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