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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可不管蘇李氏在夫家娘家受過怎樣的苦, 這都不是她對蘇毓出手的理由。 蘇毓撞到腦子這兩日,神志都有些游移。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回來,她甚至想起了許多小時候早已被遺忘的記憶。尤其是重要的記憶,仿佛昨日重現(xiàn)一般在腦海里盤旋。當(dāng)初被拐賣并非蘇威動的手。蘇毓如今想起來, 或許蘇威有想過要動手, 但真正出手的人其實是蘇家老太君。 走失的當(dāng)日是她八歲那年的花燈節(jié),那日是大歷難得不宵禁的日子。素來不大出門的蘇老太君那日破天荒帶她和府上的姑娘出門, 去逛一年一度的花燈會。 天色漸晚, 燈火闌珊,擠擠攘攘的人群。蘇老太君在靠近花燈游街的鬧市包了一間廂房。她人在包廂里坐著,姑娘們對外面的熱鬧好奇, 她難得宋孔允許姑娘們出去轉(zhuǎn)悠。蘇毓其實并不想去,但姐妹們都出去了,她便也被嬤嬤牽著手拉到了一個面具的攤位前。 熙熙攘攘的街道,晃動的燈火,她指著一個紅臉的惡鬼面具讓隨行的嬤嬤買下來。 那嬤嬤的長相蘇毓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己面具帶上臉以后就失去了意識?;璩脸林新牭接腥嗽谒呎f話,是蘇老太君的聲音,她在讓仆從丟掉她。 再醒來以后,她便已經(jīng)在人牙子的籠子里。身邊是哭哭唧唧的聲音,很一張張惶恐又臟兮兮的臉?;蛟S是當(dāng)時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蘇毓如今想起來還記得人牙子甩鞭子的聲音和呵斥。 蘇毓靠在床柱邊回憶起蘇老太君慈和的模樣,與當(dāng)初冷漠地說要將她丟掉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雖然人死如燈滅,但如今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會覺得心情沉重。 說到底,蘇家除了蘇恒對她是真心疼愛,好像當(dāng)真沒有太多的溫情在。 嘆了一口氣,蘇毓命人進(jìn)來收拾。 在屋里縮了差不多十日,蘇毓的神志和記憶已經(jīng)清晰起來。仆從聽到屋里的動靜,尤其是林嬤嬤,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公主自從醒過來便有些不大對勁,不僅對駙馬爺漠不關(guān)心,連兩個孩子都不聞不問。林嬤嬤等近身伺候的仆從看在眼里,哪怕沒問出來,心里也急得發(fā)慌。 端著沐浴的器具和熱水,伺候蘇毓沐浴更衣。 短短的半個月過去,蘇毓人整整瘦了一圈。原本就窈窕的身子,如今看起來頗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意思。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蕩蕩的,兼之蘇毓身形筆挺。一舉一動,反倒有種風(fēng)流的體態(tài)。 愿意走出屋門,已經(jīng)是正月里,又是一個冰冷冷的雨天。收起來,今年的大歷的降雪沒有去歲的多,一直在下雨。冷冰冰的雨水打在瓦礫上屋檐上,庭中樹木上,青石板以外的泥土都變得泥濘。蘇毓披了厚厚的狐裘走出院子,轉(zhuǎn)悠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徐宴人不在府中:“駙馬爺呢?” 按理說,正月里是要沐休的。若朝中無要事,徐宴都是在家中。 林嬤嬤看她終于問起徐宴,趕緊湊上來回話道:“年前贛州發(fā)了急報入京,說是入冬以來連日大雨,南邊五河河水暴漲,沖破堤壩。贛州以南的地方全遭了洪澇。朝中派人去處理洪澇一案,姑爺不是去歲因治水方子得了萬大人賞識,被派去了南邊治水了?!?/br> “治水?”蘇毓驚了,徐宴去治水這么大的事兒她都不知道? “駙馬爺走了好幾日了?!绷謰邒呔椭捞K毓沒將徐宴的話聽進(jìn)去,不然也不會這般漠然,“臨走當(dāng)日,姑爺在你耳邊說了好一會兒話。當(dāng)時殿下正在作畫,沒吭聲?!?/br> 林嬤嬤說的這事兒蘇毓有印象,但蘇毓只記得徐宴在她身邊坐了許久,別的都沒有印象:“他不是要招待南陽王?人接回來了么?” “因著公主殿下出事,娘娘做主,將人安排進(jìn)宮了?!?/br> 蘇毓的眉頭慢慢地皺起來,想想,連忙打發(fā)人去客院請廖原和劉覓過來。 “廖公子劉公子都隨駙馬爺南下了?!?/br> 蘇毓:“……” 還真是一病腦子都丟了,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蘇毓端坐在花園的亭子里呆呆地看著雨水落下來,白皇后每日派來看蘇毓?fàn)顩r的人到了。這段時日,蘇毓的精神有些不對勁。白皇后怕她撞到腦子再次出現(xiàn)什么狀況,每日都會派人過來看。來人不是旁人,張御醫(yī)和梅香。正好從花園的盡頭走過來,干脆就在涼亭里替蘇毓號脈。 “沒有多大事,”一直在進(jìn)補,蘇毓本身也有日日鍛煉,除了腦袋落水倒也沒傷到,“多思多想,肝氣不順,往后注意多歇息便是。” 蘇毓謝過了張?zhí)t(yī),看梅香一幅松了口氣的樣子,不由問起了蘇李氏。 徐宴的事情蘇毓不清楚,蘇李氏被白皇后傳入宮中的事情蘇毓卻很清楚。蘇李氏激憤之下做出了沖動之舉。雖然落水的滋味不好受,后腦勺也很疼,但蘇毓卻也沒有要人賠命的意思。作為一個曾在現(xiàn)代生活過的古代人(?),蘇毓還是沒辦法隨便就喊打喊殺。 梅香聞言身子一僵,臉色有幾分青:“娘娘也不是那等狠辣之人,蘇李氏犯了錯,按規(guī)矩罰過了便罷了。娘娘沒下狠手,但她家里人就不一定了。殿下,倒是還有一件事……” 說著,她看了一眼張?zhí)t(yī)。 張?zhí)t(yī)很乖覺,收拾了藥箱子便起身告辭。 蘇毓命林嬤嬤去送送,抬眸看向梅香:“怎么了?” 梅香吐出一口氣,將蘇李氏大放厥詞的話和蘇貴妃在里頭摻和的事情都一一吐露給蘇毓聽:“倒是沒想到蘇李氏的心如此齷齪!殿下與蘇家長子清清白白的兄妹之情,能被她說得那般難聽!娘娘本來想著小懲大誡,將李家的人傳過來呵斥了一頓。也不知這李家人是如何跟蘇貴妃搭上線的。蘇貴妃借著蘇李氏這事兒,在這里頭鬧了一出,如今陛下為此十分生氣……” “……齷齪?”蘇毓聽到這都驚呆了:“本宮和大哥?” “……是。” 蘇毓:“……陛下生氣?陛下生得什么氣?” “……敗壞皇家名聲?!闭f得這,梅香也覺得奇異。武德帝可從未因子女的桃色消息發(fā)過怒。這還是頭一次,就為了蘇李氏指責(zé)蘇毓與蘇恒之間有貓膩?這根本就不像武德帝的作風(fēng)。 “敗壞皇家名聲?”蘇毓笑了,“指的是本宮?” “……娘娘為此與陛下大吵了一架?!泵废阏f到這,狠狠地吐出一口郁氣,“如今中宮與鐘粹宮勢同水火。陛下反倒好了,將宮里的事情一丟,人又去京郊的別莊躲清靜了?!?/br> 蘇毓:“……大哥可有因此受到牽連?” 梅香搖了搖頭:“這事兒也就在宮里鬧,娘娘沒有讓事情外傳?!?/br> 事關(guān)蘇毓的名聲,白皇后自然注意。自古以來,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是女子受罪。白皇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