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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有音信?!闭f著,又問何經(jīng)理,“這幾年小婉都是跟你在一起嗎?” 何經(jīng)理猶豫了一下,道,“是,這幾年,我們都在平城,平城有些遠(yuǎn),也不知道你在哪,所以沒有和你聯(lián)系。”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胡潤生,笑著問:“潤生這幾年在做什么生意?看上去很不錯!” 胡潤生稍有些得意的神色,隨口道:“也沒什么,這幾年在隨州做生意,造紙廠、面粉廠什么都做?!?/br> “成家了嗎?” 胡潤生稍有些為難,沒有去看徐婉,只道:“三年前結(jié)婚了,還有一個兒子,兩歲了。” “還是和楊小姐?” 胡潤生點(diǎn)頭。 徐婉聽到胡潤生這么說,并沒有覺得有多意外,他如今過得好徐婉從心底里替他高興。 倒是胡潤生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徐婉,問:“小婉你這幾年怎么樣?結(jié)婚有孩子了嗎?看到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真高興?!?/br> 徐婉沒有直接回答,她起初有些意外胡潤生怎么會突然過來,現(xiàn)在想來肯定都知道了。說起糯糯,徐婉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想了想,只問胡潤生:“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br> “路過坤州,聽朋友說起的。” 袁杰熙一直在一旁看著,雖然不認(rèn)識胡潤生,但也看出了些端倪,過去給胡潤生倒茶水,胡潤生只當(dāng)他是普通的侍從,只招呼他將水放在桌上,還想和徐婉說話。 袁杰熙將話題跳開,索性裝作隨侍的樣子,對徐婉道:“徐經(jīng)理,上次那個款子還等著你批呢,程老板催得可急了。”正好,也有職員進(jìn)來,胡潤生突然意識到徐婉這個經(jīng)理似乎不是個幌子,何奉洲連忙道:“潤生,要不我們外頭先聊著,等徐婉忙完了,再一起中午吃個飯?” 胡潤生看上去不是很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徐婉也應(yīng)下了,讓人辟了間待客室給他們兩人先坐著,等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再請他們一起去不遠(yuǎn)的一處西餐廳用餐。 上午的時間也容易過,過了三個鐘頭,他們兩就過來了。似乎聊了不少,再見他們時他們已然很自在了。 女子銀行的位置在坤州最繁華的那片區(qū)域,這旁邊高檔的中西餐廳都不少。正對面就有一家不錯茶館。 茶館二樓的一間茶室從上個星期起就被人包了下來,兩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人坐在茶室里,撩開茶室的窗簾往外張望。 一個道:“出來了,出來了?!?/br> “那個是徐小姐身邊的司機(jī),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rèn)識?” “誒,那個戴禮帽的又是誰?” 那人隨口道:“估計是談生意的吧。人家銀行經(jīng)理不得有些應(yīng)酬?” 另外那人忙搖頭,“談生意的也得知道名字呀,要是二少問起來怎么辦?” “行吧,那我過會去打聽一下,還好銀行里頭也安排了人?!?/br> 西餐廳中,何奉洲替徐婉拉開椅子,自然而然坐在徐婉旁邊,袁杰熙因為停車來晚了,見狀不是很高興,不太情愿地在胡潤生身邊坐下。 胡潤生看上去心情不錯,徐婉她記得胡潤生以前不喝酒,可現(xiàn)在看上去倒是很能喝,紅酒喝了不少。 這幾年沒見面,場面一開始稍有些尷尬,不過可能是喝了些酒,過了一會胡潤生跟何奉洲聊起辦工廠來,便十分有話說。聽說何奉洲要回坤州做生意,胡潤生相當(dāng)熱心地出謀劃策,告訴他眼下什么生意好做,什么生意不好做,還小聲道:“眼下最賺錢的一是鴉片,二是西藥。我原本還想來坤州做做西藥生意的,現(xiàn)在這西藥生意坤州城里已經(jīng)有人霸占著了。所以啊,現(xiàn)在做生意,不光是看好不好賺錢,還得各路神仙都拜一拜,免得得罪了人。” “誰呀?這么厲害?” “張三爺?!?/br> 徐婉知道張三爺這幾年生意做得大,在坤州也是有盤根錯節(jié)的人脈,卻不想和楊家結(jié)了親的胡潤生現(xiàn)在也要畏懼著張三爺。畢竟等楊詩音和孟欽和結(jié)了婚,他和孟家也算是親戚了。 徐婉正出著神,只見胡潤生站起來,道:“奉洲兄,小婉,我敬你們兩位。特別是奉洲兄,這么些年感謝你照顧小婉,小婉跟著你我也很放心!” 第88章 敷衍 徐婉不由得一愣,才發(fā)覺胡潤生好像誤會了。何奉洲大她十九歲,年歲上算不上般配,可論起身世,論起那些不堪的過去,便也沒有委屈她了。 男婚女嫁向來是有桿秤在,即便是自己不去著意衡量,周遭的人早就迫不及待替你看好了。這邊添些青春,那邊添些門第、財富??傊?,在胡潤生心中,她和何奉洲是般配的。 徐婉自己也明白,給糯糯找個疼她的父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婉出了一下神,胡潤生已經(jīng)同何奉洲說別的去了,再去特意否認(rèn)剛才的便有些尷尬了。 徐婉在一旁聽他們兩個說話,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幾年的時光真是過得快。 袁杰熙在一旁極其不耐煩,看得出來他不喜歡胡潤生,整頓飯下來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他,用刀劃著盤子里的鵝肝玩。 胡潤生并沒有發(fā)覺,他和何經(jīng)理談得極其愉快,待一頓飯過后,更是和何奉洲搶著去付錢。徐婉原本想盡地主之誼,才發(fā)現(xiàn)完全輪不著她。 胡潤生一邊招呼侍從,一邊笑道:“你們都是遠(yuǎn)道而來,這南三省現(xiàn)在還是我最熟,這頓飯自然是我請!” 徐婉突然想起來,幾年前在金城第一次見到胡潤生,他請她去一家安州館子吃飯,那個時候也是幾年不見,卻沒有現(xiàn)在那么陌生。 何奉洲也搶不過胡潤生。 胡潤生買完單,和徐婉他們往外走。待走出西餐廳的大門,胡潤生轉(zhuǎn)過頭對徐婉、何奉洲道:“奉洲兄,我有幾句話想單獨(dú)跟小婉說一下。” 這本不該跟何奉洲說,何奉洲猶豫著開口,徐婉在何奉洲之前先應(yīng)下來,指著那一排梧桐樹掩映的人行道說:“我們?nèi)ツ沁呑咭蛔??!闭f著,轉(zhuǎn)過頭交待袁杰熙和何奉洲道:“你們要不先上去喝杯?” 何奉洲和袁杰熙也識趣,點(diǎn)了下頭便走了。 胡潤生和徐婉并排走著,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徐婉知道胡潤生有話說,邊等著他開口。走了一小段路,胡潤生轉(zhuǎn)過頭來道:“小婉,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我真的從心底里為你高興。” 他的高興是真的,原本聽詩清和她堂姐談話,以為徐婉還存著不切實際的心思。方才在女子銀行的會客室,他與何經(jīng)理旁敲側(cè)擊,聽何奉洲的說法,那個孩子的年歲算起來和孟欽和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胡潤生也慶幸當(dāng)初選擇了詩清,他確實需要一個有家世的妻子幫襯他。再者說,對徐婉也是好的,若是當(dāng)初他們兩在一起了,即便他再努力,他們兩個便也只能一起過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