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書迷正在閱讀:秘婚、我成了全橫濱唯一的Alpha、浮生宴、南島聯(lián)合軍事學(xué)校(H)、豪門風(fēng)云之一往而深(H)、不識春風(fēng)(H)、系統(tǒng)之半身動物(測試)、七零美人嬌、彪悍哥兒穿成星際雌蟲、許老師的曲先森
說完,便走回宴客廳,敬他的賓客來者不拒,不怎么喝酒的他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 他們都笑二少是娶媳婦太高興了,他喝得爛醉,見滿堂笑語,嘴角也跟著笑了一下,眼睛里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這樣婚禮雖然有一點小插曲,但總的來說還算順利,但之后的幾年里,楊詩音始終耿耿于懷。 那一世,他除掉了孟欽同、戴笠夫,還軟禁了歸國不久的孟欽文。孟司令身邊無人,只好將兵權(quán)都給了他。孟欽和順?biāo)浦?,以照顧孟司令身體不佳為由,徹底軟禁了他父親,自己當(dāng)上了淮軍的總司令。 只是人并不!不是順?biāo)炝司湍芸旎?,后面的事情誰能料得到呢? 那時孟欽和剛手握整個南三省的大權(quán),忙著四處巡視整頓,好幾天才能回一次金城。 他不能像少時一樣總陪著詩音彈鋼琴、畫畫,偏偏她又是生性浪漫的人,她起先是抱怨,后來變成爭吵,最后不知道在哪聽說他在外又有了女人,便一直和他冷戰(zhàn)。 他的解釋詩音并不聽,她總有他無法辯駁的說辭,“你還敢說你在外面沒有女人,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不就撞死了一個嗎?” 他們也一直沒有孩子,雖然他好像表現(xiàn)的并不太計較,可詩音介意,像是執(zhí)念一般??珊⒆幽睦锸窍胍湍芤哪兀克眢w早就在上一次的流產(chǎn)中受過損傷,醫(yī)生說生育的可能性很小。 也是那一年,孟欽和的父親在一天深夜里暴斃,負(fù)責(zé)照顧他父親的人很是怠慢,等孟廣廷身子僵硬了才發(fā)現(xiàn)人沒了。 從孟廣廷去世開始,孟欽和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甚至比從前孟廣廷的脾氣還要差。 他們結(jié)婚的第五年,詩音開始郁郁寡歡,不久得了一場肺病,從前一年的冬天治到第二年的春天。春末的時候,她的病終于好了些,卻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會了抽鴉片。他起先請了洋大夫替她戒毒,還親自陪在她身邊,她最開始也答應(yīng)了,可戒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后只能放棄了。 坤州的鴉片商極其精明,一有新貨都紛紛搶著過來孝敬。當(dāng)然,司令夫人鴉片成癮這件事也是坤州城中一直都有的談資,還有人背地里猜測,孟欽和是不是也是一個癮君子。 有一次,孟欽和正好從營地回來,剛好撞見了那幾個鴉片商,于是揮著鞭子將那幾個人全都趕出去,她發(fā)了瘋一樣沖過來,死死咬住她的手臂不撒口。 他第一次動手打了她。 這天之后,詩音也開始收斂起來,不再抽鴉片煙,而是換成了注射的針劑。家里雖然不再彌漫著鴉片的氣味,但這針劑似乎比鴉片藥性更為猛烈!烈,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消瘦。 半年之后,她肺部的舊疾復(fù)發(fā),他放下了所有的軍務(wù)陪在她身邊,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就像冬日的殘菊,搖曳了幾下后還是凋謝了。 她臨死之前,拉著他的手跟他說出了藏在心底快十年的秘密,“我一直都在想,我這輩子活成這樣子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我是錯了,可我一開始只是想她別生下孩子,我不想要她的命!” 孟欽和握著她的手雖然并沒有放,眼神卻漸漸轉(zhuǎn)冷。他的嘴角有隱約的苦笑,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她。 但他也因為年年征戰(zhàn),舊傷、新傷不斷,剛滿四十便生了一場惡疾。 他的部下并不衷心,他病倒后,底下的人將忙著分權(quán)爭地、自立為王,這片土地上又開始戰(zhàn)爭不斷,十年苦心毀于一旦。 這件事給了孟欽和最后一擊,此刻的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就像他父親一樣失勢之前一樣。 而他身邊已經(jīng)沒有親近的人了,他既沒有子女、妻兒,而他從前的親人,他的父親、大哥、三弟、jiejie、姐夫,所有他忌憚的、會威脅他權(quán)力的人,都已經(jīng)被他除掉了。 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孟欽和原本以為對方是來報仇的,畢竟他這件事上做的太絕了,怎么會不心虛呢?他不想死在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中,用盡最后的力氣拼命喊著宋存山的名字。 他的喉嚨已經(jīng)說不太出話了。 那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看著一代名將臨死前慌張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話,“你這么可憐,我殺你做什么?”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著這并不算長的人生,他步步為營,以為走好了每一步??扇缃窕叵肫饋恚_是步步錯。 他的父親兄弟、女人、孩子,他所執(zhí)念的、執(zhí)迷不悟的,到頭來終是一場空。如果還能再活一次?他絕不要這樣的人生。 第126章 兩年 夢境和現(xiàn)實交錯,孟欽和出了好一會兒的神,直到醫(yī)生過來給他檢查。 這些天都是孟欽文在一旁陪著他,他們雖不是同一個母親生養(yǎng)的,但或許因為都是孟廣廷不受寵的兒子,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情誼在。 孟欽和躺在床上看著孟欽文忙前忙后,不由想起小時候許多事來。小時候,孟欽文也現(xiàn)在一樣總圍在他身邊打轉(zhuǎn)。那時,孟欽文因為不滿父親的偏心,所以只與他這個二哥親近,以至于孟欽文的握筆、射擊都是孟欽和手把手教的。 孟欽文從小就是個放蕩不羈的性格,部隊里只待了不到兩年,便要去國外留學(xué),念的還是和行軍打仗毫無干系的文科。更過分的是,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也不見他回家,連一封書信都沒有。還是聽他同學(xué)提起,才知道他是滿世界地放浪去了。 孟欽文活得比誰都自在,可即使是這樣一個的人,在那個夢里,因為被孟欽和忌憚分權(quán),被軟禁了整整五年,最后失望至極后選擇了自裁。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夢不只是一個夢,分明是他活過的幾十載人生。 “二哥,你怎么了,一直心事重重的?”孟欽和給他端了杯水過來。 孟欽和接過孟欽文的水,眼中多了幾分歉疚:“老三,謝謝你?!?/br> 孟欽文笑了起來,打趣去碰孟欽和的額頭,“二哥,今天怎么了,這么客氣做什么?” 他淡淡道:“沒什么,我受了傷,淮軍的軍務(wù)得勞你多擔(dān)一些?!?/br> “知道了。哦,對了,老頭子前兩頭還來坤州看你了,估計是沒誰替他分憂,急了?!?/br>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家里的父子關(guān)系都處在水火不容的邊緣,要么就像孟欽文一樣在明面上唱反調(diào),要么就像他孟欽和一樣,表面上和他父親演著“父慈子孝”的戲碼,實際上卻只有疏離。 可是他們之前都忘了,人的心往往是會隨著年紀(jì)變大慢慢變軟的,這個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已不是從前動輒拿著鞭子教訓(xùn)人的父親。 孟欽和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囑咐孟欽文:“父親還不知道我醒了吧,給他通個電話吧,免得他記掛?!?/br> 孟欽文雖然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