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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還是應(yīng)下了,“知道了。” ! 眼前的這些人和事,他這輩子可以好好彌補,那不在眼前的人呢? 腦海中又想起那個殘酷的畫面來——她蹭地跑過來,撞上了行駛著的婚車,流了滿地的血,可偏偏在閉上眼之前,即使痛苦至極還要沖著他笑。 那個笑容像是在報復(fù)他。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報復(fù)成功了。 誰能料得到呢?他上輩子并不是那么留意的人,這一世會這樣刻骨銘心讓他記在心里。 上輩子她這么長久地陪在他的身邊,他沒有怎么珍惜過,這輩子卻決絕地離他而去了。隔世的那些經(jīng)歷像是一種延伸,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他不忍回憶,卻又止不住地去想,上輩子的記憶慢慢交織,突然浮現(xiàn)出許多他差點忽視的細節(jié)。 這一世他第一次在洋樓聽到她彈奏的曲子,是上輩子他請老師特意教她彈的。 他還記得,上輩子剛剛接觸的鋼琴的她,演奏這首曲子并不是那么連貫,每次彈錯了音都會輕輕咬一下唇,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此外,還有她流利的英文、熟練的球技…… 他想起來,這一世起初他還覺得奇怪,為什么一個舞女出身的姑娘,又是會英文有是會鋼琴,還一度讓人去查她的身世背景…… 現(xiàn)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二少,你喜歡孩子嗎?”腦海中突然回響起她的聲音,包括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這個問題,這輩子她不止一次地問過他。 那時的他還覺得奇怪,他并沒有流露過對孩子的厭煩,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復(fù)跟他確認? 為什么她要三番五次地離開他?為什么她要隱瞞自己懷孕?為什么當初寧愿吃盡苦頭也要待著孩子去金城? 這些他不明白的事情通通有了答案。 “二少,您答應(yīng)給我的那些我都不要,從前您給我的我也不要了,我只想換這個孩子一條命,我要他活著?!?/br> “二少,謝謝您這兩年的照顧,我知道您要結(jié)婚了,所以您不用擔心。這個孩子一生下來,我就帶他離開!坤州,絕對不會讓他打擾您和楊小姐。”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太過用力,以至于崩開了手臂上才愈合的傷口,很快有血透過紗布洇了出來??墒敲蠚J和并沒有察覺。 相比無解的心痛,皮rou傷又算什么呢? 歷歷在目,他哪里還有臉面去見她和糯糯?又怎么去奢求她的原諒? 過年的時候,他父親的幾個姨太太許是擔心戰(zhàn)場兇險,又明里暗里地勸他娶妻。 他置若罔聞,也不回嘴,站起身給他默而不語的父親添了菜。 在孟欽和結(jié)婚這件事上,孟光廷一直不滿,不過見他難得這樣示好,便也沒有給他臉色看了。 倒是家宴結(jié)束后,孟欽和去了他的書房與他談事,起先是些布防的公事。 孟廣廷用狼毫蘸了朱砂,正簽著字,只聽一直沉默的孟欽和道:“父親,我從前一直不理解您為何會那樣思念您的發(fā)妻,我現(xiàn)在明白了,因為我也變得和您一樣了。” 孟廣廷一向忌諱旁人談起他的發(fā)妻,每次必發(fā)作。可聽到孟欽和格外誠懇的語氣,怒氣還是消散了。 畢竟他這個兒子以前從不和他提公事以外的事情。 孟廣廷愣了一下,抬頭看了孟欽和一眼,意味深長道了聲,“知道了?!闭f著,孟廣廷站起來,將簽好的文書遞還給孟欽和,吩咐道:“今年辛苦你了。但是我一年年老了,新的一年還得靠你,不能松懈。” 他立定敬了一個軍禮,“是?!?/br> 孟廣廷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道:“記住,關(guān)起門來只有父子,三姨太請了戲班子來家里唱堂會,陪我去看看吧?!?/br> 孟欽和應(yīng)了聲好,跟在他父親身后慢慢走著。外頭在放煙花,紅的黃的在天上綻放,映的地上的雪也成了煙花的顏色。 想起來,雖然這輩子莫名和他父親沒有上輩子那樣僵持,但是也從來沒有和他父親這樣親近過。 也不莫名,和上輩子比,他這幾年其實!變了不少,待人要平易近人許多。 只是,那個潛移默化改變他的人現(xiàn)在還好嗎?三藩市的新年是否也和此刻金城一樣熱鬧?此刻在她身邊的人除了糯糯還有誰? 他不敢再細想下去。 過了初一,孟欽和便又去了前線,他比從前更要珍惜時間,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帶兵上。 兩年的時間并不長,無非就是大雁南飛兩次,冰雪消融兩回。 可時間越臨近,他越是有些忐忑,也許這個期限并不是兩年,她并沒有答應(yīng)他兩年之后一定原諒他。 他這兩年每天不是扎在軍營里,便是在同政府的人開會,他主張興建學校、給窮困的學生減免學費以及額外建設(shè)女子學校。教育廳的人不理解他,連同不愿意給錢的財政廳,一起背地里說他不懂教育。可一個個又迫于他的權(quán)勢,只能按照他的做。 他時刻記掛著承諾,可她還會記得這件事嗎? 孟欽和不得而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會坤州的時候,去坤州女子銀行對面的茶樓坐一坐。 臨窗的座位透過樹影,可以看到她從前的辦公室。有那么幾瞬,總覺得她還在。 他經(jīng)常一坐就是一個鐘頭,茶樓的老板對他已經(jīng)很熟了。 只是有一回,他前腳剛踏進包間,小廝過來有人找。 他回過頭去,只見小廝領(lǐng)了個妙齡的姑娘進來。那姑娘穿了身不大合身旗袍,更加襯得她身子瘦弱,讓他不禁想起從前的徐婉來。 孟欽和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望過去,只見她低著頭看上去有些羞澀,“二少,我是來還您東西的?!?/br> 他實在想不起他在哪里見過她,直到她遞過他一塊手帕。 “二少,我叫陳嬈,當初多謝二少在舞廳搭救,才免了被人羞辱,一直想跟您當面歸還道謝,只是沒尋著機會?!?/br> 第127章 夢回 她靠近時,才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清淺的茉莉花香味,他有一剎那的走神,過了一會才回想起來徐婉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處處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孟欽和看了她一眼,問:“你是安州人?” 陳嬈展露出驚訝的神色:“二少您怎么知道?” 他說:“我有一位故人也是安州人,你的口音和她很像?!?/br> “原來如此?!标悑迫粲兴嫉卮蛄苛艘粫蠚J和,小心道:“去年,哦不,已經(jīng)是前年了,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就是安州人,您是說的她吧?” “是?!彼⒉皇莻€健談的人,簡單地回答了陳嬈的問題后,不再說話。兀自端起茶杯來,用茶蓋刮著杯盞中沉沉浮浮的茶葉。 若是稍微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