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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緊緊閉著,會議室走廊外正一左一右站著兩只軍雌,應(yīng)當(dāng)是維的親兵。據(jù)說第三軍團上下全由軍雌組成,無一只雄蟲,看來可信度不低。薛鳴朝他們點頭說明來意,兩方互相敬了個軍禮,便各自站回各自崗位。不多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從里面率先走出一只高大筆挺的雌蟲,他身著上將制式的軍裝,邁步間兇悍利落,守在門口的兩位親兵唰地朝他敬禮。維·塞克婭。跟在他身后出來的是同樣穿著制式軍裝的伊凡,不過是少將銜,此時正低聲在和他寒暄,維神色漠然,倒看不出什么態(tài)度。隨后魚貫而出的是各參政官,都圍著這位手握各大資源礦命脈的雌蟲上將,將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薛鳴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左越坐著輪椅最后一個出來,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他的目光,他朝這邊側(cè)了側(cè)臉,抬起手指搭在耳后,嘴唇翕動。薛鳴的通訊器里傳來他的聲音,像雨滴從屋檐落下般清柔:“來接我的?”語帶調(diào)侃。薛鳴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放空:“不是?!?/br>通訊器里響起嘆息聲:“我真慘?!?/br>他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薛鳴心里發(fā)軟,正要開口卻看到維已經(jīng)朝這邊走了過來,連忙說:“等我一起回家?!?/br>掛斷通訊,薛鳴迅速進入工作狀態(tài),上前幾步向這位金元寶上將“啪”地敬了個軍禮。“維上將,皇宮親衛(wèi)隊第十三小隊隊長薛鳴奉命安排您的住宿!”伊凡最先掃了他和身后的諾厄一眼,笑道:“好巧,又見面了薛鳴,沒想到你和諾厄調(diào)到了一組,可別欺負(fù)他呀?!?/br>薛鳴連眼神都欠奉,只對維做了個引領(lǐng)的手勢:“維上將,請跟我走。”伊凡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面具隱隱有龜裂之勢。站在他身后的諾厄已經(jīng)憋笑憋出了內(nèi)傷,被伊凡陰鷙的眼神掃過,頓時僵住,隨著隊伍離開會議室。維的府邸離皇宮很遠(yuǎn),加上明天一早要參加蟲皇的出殯儀式,便就近在皇宮住下,死了這么多皇子,現(xiàn)在皇宮空得很。薛鳴將他帶到安排好的住處,敬了軍禮后便要離開,誰知維卻叫住了他。“你就是薛鳴?”他脫下手套,眼中暗含探究。被這樣一雙眼盯著,薛鳴脊背微微繃緊,雖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但身體已經(jīng)快過大腦做出反應(yīng)。“是?!?/br>維的審視還在繼續(xù),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薛鳴頭頂,他甚至從里面敏銳地分辨出幾分?jǐn)骋狻?/br>以及……別的復(fù)雜情緒。他藏得很深,薛鳴無法全部窺見,只感覺如芒在背,全身肌rou繃得死緊。募然,那股壓力一松,維朝他抬了抬下頜:“回去吧,告訴左越,稍晚我會聯(lián)系他?!?/br>此時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維說這話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蟲皇出殯后就該輪到選儲,氣氛看似悲傷,實則內(nèi)里已經(jīng)暗潮涌動,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爆發(fā)。薛鳴從房間出來,站在門口的親兵均向他行了注目禮。后者停住腳步,朝其中一個低聲詢問道:“請問,我有哪里冒犯到你們嗎?”那名軍雌“哈”了一聲,待理解他的意思后連連擺手:“當(dāng)然不是,只是不可思議,竟然讓左上將這么優(yōu)秀的雄蟲愿意為你烹飪,到底是什么樣的無敵魅力!”薛鳴被他的彩虹屁吹得臉熱,又聽到那名軍雌說道:“沒想到帝星有這么多優(yōu)質(zhì)雄蟲,要不是國喪真想拐一只回去,恕我冒昧當(dāng)時你是怎么把左上將拐……”“狄波進來!”房間里傳來維的呵斥,那名叫狄波的軍雌猛地閉嘴,大聲答了一聲“是”推門而入。被纏問得無法的薛鳴這才能松口氣,正要安排隊員站崗卻被告知不必,他只得原地解散隊伍。“諾厄,你跟我來一下?!毖Q叫住要跟著隊伍離開的諾厄,帶著他往回走。他被分配到伊凡手底下進行全封閉式訓(xùn)練,平時聯(lián)系都少,薛鳴不放心,便趁這個機會問問。“訓(xùn)練強度還行,伊凡親自帶的時間不多,但——”諾厄嘆了口氣,一段時間不見,他身上那股朝氣蓬勃的氣息淡了許多,腦后的金發(fā)小揪也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薛鳴抬手扯了扯。諾厄受驚般捂住腦袋:“干什么?”“別喪?!毖Q說。諾厄聞言放開小揪,肩膀又垮了下來,滿臉寫著一個愁字:“我也想不喪,但是我爸竟然喪心病狂瞄準(zhǔn)了伊凡,我現(xiàn)在恨不得逃離帝星,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納爾森家族以熱衷聯(lián)姻出名,整個蟲族都知道的事。諾厄羽翼未豐,的確無法與家族意志對抗。“他和伊凡說了?”薛鳴問。“或許吧,反正最近那家伙總是言語調(diào)戲我,全營都知道他看上我了,就……不太友好。”諾厄頭疼地說。其實他是往輕了說,軍雌間的比武斗狠往往比平民尺度更大,三天兩頭被挑釁都是輕的,要不是諾厄體質(zhì)優(yōu)秀,早被他們揍進泥里去了。想起提前回家又要和雄父起沖突,諾厄又嘆了口氣,央求薛鳴道:“要不你讓我去你家待會吧,我真的沒地方去了?!?/br>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別的心思,他再三賭咒發(fā)誓天一黑就走,絕對不和靠近左越一米以內(nèi),不和他說超過三句以上的話云云。既然認(rèn)他做朋友,薛鳴就不會再防著,正好也有東西要給他,聞言便直接帶他去接左越。左越果然就在會議室門口坐著,低首垂眉,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飛,不知在編什么。薛鳴靠近,見他手指上纏著幼蟲們時興玩耍的花繩,在他靈巧的動作下逐漸變成一條閃著光的鏈子。“手伸過來?!甭牭绞煜さ哪_步聲,左越頭也不抬的命令。薛鳴依言,后者突然將手鏈往他腕上一套,語氣竟然帶了幾分調(diào)皮:“套住了?!?/br>跟在身后的諾厄突然劇烈地咳了幾聲。薛鳴面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但仍舊順從地讓左越替他把手鏈系好:“謝謝,很好看?!?/br>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手鏈,流光溢彩,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出自小陛下之手。左越這才放下手,抬了抬下頜,指向他的身后:“你的朋友?”薛鳴點頭,側(cè)身讓開:“諾厄,他去我們家做客……我想給他一支能源針?!?/br>最后那句話是貼著左越耳朵說的。后者被左越剛才孩子氣的一面震驚得才回過神,連忙向他打招呼。左越點頭,只說了一句:“你做主就好?!?/br>能源針總共制出來三支,一支做了實驗,一支救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