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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孩子呢。’ 他想起那句話。 孩子,可笑的孩子。 他自嘲得笑了笑,走到平臺邊緣,把那顆蛋扔了下去。 讓他去死吧。 但是這顆蛋,最后還是被找到了。這一幕恰好被尋來的,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烏潭看見。 烏瑕本欲陪著她一起死去,但是看到烏潭的時候,還是放棄了。 就算他死了,烏寒天還會找別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 既然你這么喜歡生,那你就先死一死吧,他這樣想。 作者有話要說: 推機(jī)油文:肆兒不方 身為郡主的宋熙瑤本可嫁與極貴之人,卻對自家樂坊的男樂人顧景塵動了心。 顧景塵容貌俊美,是無數(shù)少女春閨夢中人。 他卻總道,世間萬物,皆比不過宋熙瑤一顰一笑。 顧景塵的鄰國太子身份暴露時,宋熙瑤才恍然—— 之前的繾綣,不過是顧景塵為了江山,逢場作戲。 美人與江山,顧景塵要的,從來都是后者。 既然不要美人,江山也不會多給他半分。 她扶持新帝上位,潰顧景塵之兵于頃刻之間,成為宮中上賓,卻見他身著龍袍,千里奔赴而來,一身高傲跌落到塵埃里。 “想用江山換我做你的皇后?” 華座之上,衣著尊貴的宋熙瑤懶懶地?fù)芘^發(fā),“做夢?!?/br> 第35章 廣辰洲 二狗蹲在自家院子門口, 看著手里那本燙金的冊子,愁眉不展。 他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見過清jiejie和烏瑕了,但是沒想到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烏瑕還記得他, 邀請他參加嘆仙大會。 來通傳的修士問他師承何門時, 二狗犯了難。 長風(fēng)島的規(guī)定是不接納散修的, 二狗不想因為沒有師承而錯過這次機(jī)會, 去見清jiejie的機(jī)會。送信的修士木岫還坐在院子里喝茶休息, 他撩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 拿起桌上的大蒲扇隨意扇了扇。 這地方可真難找啊, 木岫從長風(fēng)島來, 按照邀請函上的地址一家家的送貼,還是第一到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沒想到這樣一個小村子竟然還有隱居的修士。 甚至, 還有妖修。 他看了看蹲在院子里大樹下的那個光頭妖修,雖然穿著一身灰白的僧衣,但木岫識人無數(shù), 感覺他不太像佛修。 自打他進(jìn)門開始, 那光頭就蹲在地上,盯著同樣蹲在院子門口的祁二狗,癟著嘴, 委屈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端著一疊米餅從屋子里走出來, 給木岫倒茶, 招呼那光頭過來吃東西。 這光頭蹲在地上一點點磨蹭到桌邊, 伸手拿了一塊米餅, 沖著大梅喊:“謝謝娘?!?/br> 這老太太就是二狗的jiejie大梅,她略微有些發(fā)福,一張圓臉笑開了花。大梅一拍手, “害,傻孩子,我可不是你娘,叫大姑吧?!?/br> 光頭咬了一口餅,老老實實,“謝謝大姑。” 大梅慈愛地摸了摸他的光頭,笑著說:“這孩子,長得真喜人?!?/br> 二狗前幾天去城里的寺里撞鐘祈福,結(jié)果好巧不巧,寺里那口大鐘因為正好被撞到了一千萬次,落地修得了人身,抱著二狗的大腿就叫爹。 寺里的老和尚說他兩有緣就讓二狗把他領(lǐng)回家了,二狗千不愿,萬不愿。他還沒成親呢,領(lǐng)這么大一個兒子回家,以后要有什么臉去見清jiejie…… 他幾次三番把這光頭壯漢帶到山里丟掉,結(jié)果剛推開家門就又看見了他,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回來的。沒辦法二狗只能當(dāng)他不存在,各過各的。 木岫喝了一口茶,對蹲在門口的二狗說,“想好了嗎?實在不行就現(xiàn)成弄一個吧?!闭f著掏出紙和筆來,準(zhǔn)備給他注冊門派。 二狗回頭,“怎么弄?” 木岫常做這種事,很多散修因為沒有師承,但是總有辦法弄到邀請函,大多都會臨時組建一個門派,等到大會結(jié)束的時候再申請注銷。長風(fēng)島的這些個規(guī)定說實話挺雞肋的,但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木岫也只能按照規(guī)定辦事。 “想一個門派名字,填上創(chuàng)建人,這張表上都有,你看著填?!?/br> 二狗搓了搓手,有些難為情,“我,我不識字?!?/br> 木岫不介意,“那你說,我?guī)湍闾??!?/br> 門派嗎,叫個什么名字好呢,二狗再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胡亂修煉,不會法術(shù)也不會口訣,只牢記著清jiejie的叮囑,月圓之夜的時候吐納清氣就可以了。是以這么多年以來,除了月圓之夜,他平日里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種田,放牛。 這么多年,除了容貌因為潛意識停留在了十七八歲模樣,其他全無變化。 大梅端了板凳坐在一旁跟著想,想了一會,拍手道:“二狗不是最喜歡彈琴吹笛子嗎,就叫這個怎么樣?” 二狗不明白她在說什么,問:“哪個?” 大梅攤手,“彈琴吹笛子??!” “這是什么名字嘛……哪有叫這種名字的!”彈琴吹笛子派,簡直比他的名字還要難以啟齒。 “這個名字怎么了?”大梅站起來就要揪他的耳朵,二狗忙背過身去。 “我是你jiejie我養(yǎng)你這么大,連你的名字都是我給你起的,你要修仙我也讓你修了,現(xiàn)在我起個名字都不行了?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嘛!” “你說是吧!”大梅沖木岫揚了揚下巴,繼續(xù)說:“對吧,我覺得就很好?!?/br> 木岫停下吃餅的動作,吃人嘴短,沒辦法,只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二狗不高興,甕聲甕氣說:“你還說我的名字,我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好,人人都笑話我!” 二狗想起之前對木岫說出自己名字時,對方臉上憋笑的神情,心情不太美麗。 大梅哼了一聲,“賤名好養(yǎng)活,你小時候瘦的跟什么似的,要不是我給你起這個名字,恐怕你三歲那年早就得病死了!” “幾十歲的人了,還一點不讓人省心!成天想著修仙。”大梅越說越氣,坐下來跟木岫數(shù)道:“你可不知道,我給他相了多少妹子,他一個也看不上,到現(xiàn)在,四五十歲的人了,附近幾個村的小姑娘都嫌他年紀(jì)大了……眼看著我們老祁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眼看著起名問題就要升級成內(nèi)部家庭糾紛,木岫忙出來打圓場:“既然喜歡樂器,那就算個音修門派,就叫妙音山吧?!蹦踞秮泶酥叭ミ^大衍寺,寺里有尊妙音佛母像,代表的是智慧和才能,想來用在這里也挺合適的。 二狗耳朵一動,拍桌敲定,“行,就叫妙音山?!贝竺芬宦?,確實比自己那個彈琴吹笛子好,也不再說什么。 敲定了名字,表格也填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