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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卻落得如此下場。作者有話要說:☆、轉身曾經鷹隼般鋒芒畢露的目光如今變得異常柔和,他竟不自覺深陷其中,恨也恨不起來,剎那間,這個惡徒做的所有窮兇極惡之事仿佛一筆勾銷,他用勺子舀了一瓢湯藥,古怪的氣味令他憶起過往的不堪。從頭淋到腳,他用那瓢湯藥將謝孤棠的頭發(fā)淋濕,墨色的秀發(fā)黏在冷峻的面龐上,下顎到頸項的輪廓,乃至瘦削卻結實的肩膀,他五指拂過,砰然心動,這感覺讓他憎恨自己,恨自己余情未了。有些人傷你至深,你卻拼命下陷,人若犯賤至此,簡直連自己都無法交代。不能再這么想去了,他纖指挑起謝孤棠堅毅的下巴,逼迫拿人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現(xiàn)在我說一句,你說一句,要背下來,聽懂了嗎?““好!“他應聲作答,不假思索,他根本沒有思考能力。“江南試刀案乃我謝孤棠一人所為?!?/br>“江南試刀案乃我謝孤棠一人所為?!吧仙怼?,發(fā)絲凌亂的男子順著夏飛絕的話,逐字逐句模仿下來。“妖嬈劍譜不在九墨曜,山河圖也不在,其余之事,無可奉告?!?/br>謝孤棠沒有一絲猶豫與停頓,將夏飛絕的話又復述了一遍,夏飛絕一張臉面若桃花,難得映出喜色。要將妖嬈劍譜的事情與九墨曜瞥得干干凈凈,將所有事情推到謝孤棠身上,又或者,拉上王良琊也不錯。他心中又浮起一個點子——“狼邪知道山河圖的下落?!?/br>對,將這兩個人都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他獨享這無邊江湖就好了,與其跟在所謂的大俠身后仰慕他們的風光,不如自己成為一代梟雄,任世人如何評價,他讓人害怕讓人忌憚就已是成功。他半跪在盛滿水的木桶邊緣,整個人邊俯身在了謝孤棠的身后,衣袖已濕透大半,他索性將雙臂環(huán)繞在謝孤棠雪白的脖頸上,忍不住將頭埋到他頸間,拼命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那種又熟悉又恐懼的氣息。情難自已之時,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印上一吻,可這淺淺的一吻哪夠他宣泄多年積怨,于是他露出皓白貝齒,狠狠在他脖子上種下一排牙印——想是很痛了,謝孤棠卻咧嘴哈哈大笑,“亦了,亦了,你干什么,哈哈哈,我好癢啊!“看來他真是中毒不淺,神志不清,連痛覺都失去了,夏飛絕沒有再玩弄下去的心思,他不該還沉溺在那份畸戀之中,他起身,褪下濕透的外衫,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了大石邊,這幅樣子出去恐怕要被教中弟子恥笑了,唯有等山風吹干了衣衫他才能離開。謝孤棠很安靜的泡在藥桶中,神態(tài)安詳靦腆,眼神更是單純的讓人不忍傷他。夏飛絕忽然感慨地問道:“你認識夏小雨么?”“不認識——”他雙眸失神,一本正經地答道,仿佛記憶里從來沒出現(xiàn)這三個字。夏飛絕的心冷若霜降,一時難過的抽痛起來,他竟然不記得,他既然根本就忘記了那個恨他入骨的夏小雨。怒火中燒,他站起來拔出妖嬈劍,不顧謝孤棠驚錯的目光,凌亂地舞了起來,劍在心中,心在劍中,一招一式出神入化,當年那柄殘劍已經被他束之高閣,說扔舍不得,用起來又太過礙眼,現(xiàn)在手中這柄劍是他人遺物。他圍著謝孤棠瘋狂地舞著劍,身影繚亂,一劍接著一劍,最后堪堪將劍影落在他的眉心——“世間負心人莫不如此!““亦了,你干嘛拿劍指著我?“謝孤棠這樣子看起來倒有些像裝瘋賣傻了。夏飛絕從失神狀態(tài)抽離出來,還劍歸鞘,這才明白那時教主對他說的一番話,人都是本性難移的,他再如何殘忍,還是擺脫不了懦弱與心軟。不知道王良琊到哪里了?他可不要躲在山下壞了好事。夏飛絕這么想的時候,王良琊正在輕叩門扉,蛛網纏在斑駁的銅環(huán)上,門上灰塵雜沓,曾經門庭若市的杏花侯府如今空空如也,如鬼屋一般。倒是江南的細雨輕拂,柔軟了離人心。看來綠拂確實遣散了所有人,且乖乖地躲了起來,他剛推開門,后面就閃出一個翠綠色的人影,那人激動萬分地喚了一聲,“侯爺~““綠拂在此地久候多時。“明眸殺手眼中有興奮的神色,他終于看見他的主人平安歸來,心中甚是欣慰。“夏飛絕沒有為難侯爺?“王良琊搖了搖頭,杏花侯府已經不能再住了,不知道夏飛絕會不會下狠心害他,到時候追究起來,這里必將血流成河。王良琊瞥了綠拂一眼道,“據(jù)說九色令在你手中?““是!“綠拂掏出九墨曜的密令交到王良琊手中道:”侯爺,我們快走吧!江南不宜久留,暫時避避風頭也好?!?/br>“且慢,先待幾天,不能讓侯府如此凋敝,要熱熱鬧鬧才好,還好只是這幾天看著荒涼些,若是時間一長引起各方注意就不好了,你去找些流浪之輩或者江湖混混住進來,我們將該收拾的都帶走或者偷偷當?shù)簦骼镌斐黾傧?,不然,江湖各派都會開始打聽我的下落?!?/br>綠拂驚覺自己的失算,不禁冒出冷汗,”還是侯爺想的周到,綠拂立刻去辦!“王良琊再次走進這處江南大宅,內心一陣彷徨,他是不相信那免死金牌真能免他一死,謝孤棠不是沒有布局的人,他可以想象謝孤棠在朝廷布置的眼線若是查到了九墨曜,或者查到了他身上,必將有一場血光之災。謝孤棠的人在哪里呢?這些年他看起來獨來獨往,仿佛真是孤絕的江湖刀客。一種不詳?shù)念A感涌上心頭,謝孤棠真的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嗎?這一切會不會是個圈套,那個桀驁不馴地七皇子何時能容忍自己被人踩在腳下?風言風語他不是沒聽過,謝孤棠曾秘密培養(yǎng)過一個自己的親信護衛(wèi)團,那些人個個武藝高強,惟命是從,只聽他一人擺布,這些人如果全體出動,恐怕江湖高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要如何找到這些人呢?若不斬草除根,砍斷他的羽翼,待到來年謝孤棠東山再起,所有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了。作者有話要說:☆、遠走王良琊斜睨了綠拂一眼,示意起不要驚愕,可握著酒杯的手卻漸漸不穩(wěn),指尖的筷子亦晃晃悠悠,他已食不下咽,卻硬要裝作云淡風輕。綠拂穩(wěn)住王良琊手中酒杯蹙眉道:“侯爺,你怎么了?你是替他難過么?”王良琊為了逃命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衫,整個人顯得豐神俊朗亦沒有紈绔子弟的招搖,隱隱有種儒生風度,他慢條斯理道:“我們中了圈套?!?/br>“圈套?“綠拂不解。“謝孤棠怎么會死呢?他若是死了,天下都要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