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忍耐力了,幾乎是公孫止話音剛落,他便指著公孫止的鼻子大聲道:“誰知道你這黃毛小兒算得準(zhǔn)不準(zhǔn)啊!我一直就覺得你們這些公孫家的人不大靠譜兒,當(dāng)年你那死去的老爹還說皇上是大齊的希望呢!” “暢琮!”丁德惠見鄒通不僅辱罵了公孫止、對已不在人世的公孫悟不敬,甚至還當(dāng)眾暗示皇帝昏庸無能、不堪成為大齊的希望,已經(jīng)嚴(yán)重地越了界,他怕自己再不阻止鄒通、鄒通便會口不擇言闖下大禍。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派系為數(shù)不 * 多的武將,丁德惠連忙拉住鄒通的衣袖,壓低聲音厲聲說道:“不可沖動!事已至此,我們就不要再多言了,留得青山、以待來日吧!” 鄒通剛才也是一時情急之下沒有忍住,被丁德惠打斷之后心里已經(jīng)知道后悔了。 然而旁人并不會因?yàn)樗麅?nèi)心的悔意就輕易放過鄒通。 一向忠于皇帝的鐘昂站出來道:“鄒指揮使此言不僅對如今的國師與仙逝的老國師不敬,更是對皇上的侮辱與詆毀,簡直大逆不道!微臣懇請皇上與殿帥嚴(yán)懲鄒指揮使,以儆效尤!” 裴熙和慕水寒還沒來得及說話,為保鄒通的丁德惠就搶先一步說道:“一派胡言!這里哪有你一個小輩說話的地方,還不速速退下!” 讓丁德惠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與他交好的韋浩言竟忽然開口道:“鐘昂是小輩,那老夫我呢?” 丁德惠心中一沉,膽戰(zhàn)心驚地看向韋浩言,眼底滿是懇求之色。 可韋浩言就像是沒有看懂好友的哀求一樣,還是沉聲說道:“鄒通所言的確太過放肆,老臣贊同鐘大人的觀點(diǎn),該當(dāng)嚴(yán)懲!” 姜豪老早就看鄒通這老小子不順眼了,這會兒他見連向來偏向丁德惠等人的韋浩言都提議給鄒通論罪,姜豪立馬附和道:“韋大人所言極是!請皇上與慕指揮使嚴(yán)懲鄒通!” 裴熙今日能夠順利脫險已經(jīng)很慶幸了,倒沒想過能夠借此機(jī)會削弱溫太后一黨的勢力。 不過若是能順?biāo)浦邸⑻幜P鄒通的話…… 不,恐怕不行。 鄒通雖是溫太后一系之人,可若是他將手中的兵權(quán)交出,神樞營無論是落在慕水寒還是姜家的手中,都會導(dǎo)致這兩方中的一方實(shí)力大增,于裴熙這個皇帝來說并無多少益處,局勢反倒失去了一種微妙的制衡。 裴熙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只是此前裴熙還從沒有在大朝會上自己做過主,她下意識地看向了下首的慕水寒。 慕水寒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媾嵛踝龀隽藳Q定:“幾位大人所言在理,既然如此,就貶鄒通為神樞營副指揮使,閉門思過三個月,以觀后效吧!” “慕水寒,你!”鄒通沒想到自己今天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從統(tǒng)領(lǐng)幾萬將士的神樞營指揮使被貶為了副職。 正副指揮使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分量可是千差萬別。 鄒通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惡氣,再加上丁德惠也不想讓鄒通驟然失去他們對神樞營兵權(quán)的掌控,沒有繼續(xù)攔著他,鄒通便昂起下巴,高聲為自己辯解道:“我鄒氏一族統(tǒng)領(lǐng)神樞營數(shù)年,你若是這般輕易地將神樞營易主,只怕神樞營上上下下的將士們都不會答應(yīng)!況且如今西北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華北災(zāi)區(qū)禍亂不斷又急需朝廷派兵維-穩(wěn),不知慕指揮使在這個時候?qū)⑽屹H為副將,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吶?” 丁德惠原也是想讓鄒通說幾句悔過之言好將神 * 樞營留住的,不想鄒通此人一點(diǎn)兒都不通透,竟然如此不識時務(wù),還要同位高權(quán)重的慕水寒硬碰硬,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丁德惠知道大勢已去,現(xiàn)如今他就是想幫鄒通說好話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果然,鄒通此言一出,原本就沒什么好臉色的慕水寒更是面色鐵青。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擲地有聲地說道:“神樞營是朝廷的神樞營,不是你鄒家的私兵!若是神樞營的將士們離了你鄒通便不肯為朝廷效力,那么他們和叛賊又有什么區(qū)別?!怕是還不如景王麾下的川軍,起碼還能有一部分為朝廷所用吧!” 鄒通已經(jīng)忍慕水寒很久了,此時見慕水寒一個比自己年紀(jì)還小的后輩竟然這般不給他留面子,一張國字臉漲成了豬肝色,瞪起眼道:“你慕水寒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三大營當(dāng)中人數(shù)最多的五軍營可不就是為你慕家統(tǒng)領(lǐng)多年,被人稱作是‘慕家軍’嗎?!好啊,你若是不讓我繼續(xù)做這個神樞營指揮使,可以,有本事你也把五軍營給讓出來,換我來做五軍營的指揮使??!” 鄒通不說人品如何,對待自己麾下的將士們倒是十分親切隨和,常跟那些兵油子們混在一處,甚至同吃同住。 此時眼見著他耍起無賴來,慕水寒并沒有和他繼續(xù)辯駁下去,而是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來人!昭信侯世子、神樞營副指揮使鄒通精力不濟(jì)、御前失儀,送他回昭信侯府養(yǎng)病吧!” 鄒通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慕水寒,你敢!” 慕水寒卻沒有再理會他,也沒有理會任何人,寒著臉說了一聲“退朝”便自顧自地走了。 別說旁人,就連離他最近的裴熙都看傻眼了。 以往慕水寒雖跋扈,卻也沒有這般完全不近人情的時候。不說別的,起碼每回下朝之前,慕水寒都還會象征性地問一句裴熙的意見,讓裴熙來說這句“退朝”。 可是今天,他是完完全全地越俎代庖了,沒有將鄒通、丁德惠等等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實(shí)在是反常。 裴熙想不明白,剛剛躲過一劫的人是她,受了刺激的人是丁德惠和鄒通他們,要說情緒大起大落、變得反常的人也該是他們。 慕水寒一個毫不相干之人,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第六十九章 影兒 裴熙一頭霧水地回到了乾元殿。 雖說這一上午裴熙都沒說上什么話, 不過自己的前途命運(yùn)被一幫人議論來、議論去的,裴熙很是緊張,難免費(fèi)神。再加上早上出門前沒用什么東西,裴熙餓得前胸貼后背, 一進(jìn)門還沒將朝服換下, 就叫之蓓趕緊去給她準(zhǔn)備膳食。 之蓓應(yīng)道:“皇上放心, 奴婢早就讓人備好了菜, 這就去讓人傳膳!” 之荷伺候著裴熙麻利地?fù)Q好了衣服, 等裴熙凈完手回來,午膳已 * 經(jīng)備好了。 如蕭宴在宣政殿時所說,裴熙的膳食一向很是簡單, 都是些再尋常不過的家常菜。 不過裴熙飯量不大, 一個人吃綽綽有余。想到華北還有老百姓吃不上飯, 裴熙能填飽肚子就已經(jīng)很是滿足了。 囫圇吞棗般地用過午膳之后, 裴熙摸著微微鼓起來的小腹靠坐在軟塌上消食。 裴熙昨晚做了好多夢,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