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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次數(shù)目可比上次的大,到時正好讓史大哥帶回蒙古去?!?/br>“我也是這么想的,”王相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正要吩咐伙計(jì)去給蘇偉叫幾個菜,就聽門外一陣喧嘩。“讓你們掌柜的出來,這是什么皮子?”幾個中年男子呼呼喝喝的涌進(jìn)店門,將幾張生了蟲的鹿皮扔到地上。“客官們別動怒,”幾個伙計(jì)連忙迎上去,“皮子出了問題,我們一定賠償?!?/br>“賠什么賠,你們賠的起嗎?”一個棕褐色長袍的男子將年紀(jì)最小的伙計(jì)劉攀推了一個踉蹌。王相卿及時上前一步,接住劉攀,“幾位客官,咱們吉盛堂雖然門簾不大,但幾塊皮子還賠得起的,還請不要動手。”“沒錯,還請各位放心,”蘇偉撿起地上的鹿皮,交給一旁的老師傅檢驗(yàn),“只要確實(shí)是我們吉盛堂的皮料,我們一定負(fù)責(zé)到底?!?/br>“負(fù)責(zé)到底?”打頭的男子皺起眉目,“我家弟弟穿了你們家皮料制的短靴,腳上的一點(diǎn)小傷就開始化膿潰爛,如今一條腿眼看著就要保不住了,你們還要負(fù)責(zé)?怎么負(fù)責(zé)?”蘇偉蹙了蹙眉,一時怔然。王相卿低聲吩咐了劉攀幾句,劉攀挪騰著身子向后院走去,王相卿則不動聲色地移到了蘇偉身邊。“財(cái)東,”老師傅恰在此時驗(yàn)完了皮料,“這鹿皮不是咱們吉盛堂的,咱們的皮子鞣制時都兌了秘制的方子。這皮子雖然極盡模仿,但總歸差了幾樣。之所以生蟲子,也是因著,他們刻意模仿的方子減弱了驅(qū)蟲的藥性。”“胡說八道!”那棕色長袍的男子打斷老師傅的話,“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啊,嘴長在你們身上,如今出了事,你們當(dāng)然不承認(rèn)了!”蘇偉寒了臉色,這幾個人擺明是上門訛人的,“客官們既如此說,蘇某愿意陪各位到衙門說個清楚。吉盛堂這么多皮料,隨衙差們檢查,要真如這張鹿皮一樣,蘇某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定然補(bǔ)償各位。若是沒有,客官們這樣平白誣賴,大聲叫囂,我們吉盛堂也不是好欺負(fù)的?!?/br>打頭的男子聞言冷哼一聲,一手摸向背后,“你們有錢有勢,咱們也不是軟骨頭,我弟弟沒了腿,今天就叫你們血債血償!”“蘇弟小心,”王相卿一把將蘇偉護(hù)在身后,硬生生接了那人一刀,背后頓時一道血痕。“王大哥!”“蘇財(cái)東!”“掌柜的!”對方突然發(fā)難,店內(nèi)頓時一片混亂。蘇偉一時后悔不已,因著火鍋店裝修,他把庫魁和小英子都留在了那邊,隨身只帶了兩名侍衛(wèi),如今是全都被堵在門外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除了一開始進(jìn)門的四個人,門外的巷子中又涌出了五六個,店內(nèi)的伙計(jì)、賬房根本難以招架。王相卿一手掀翻了架子,與幾個伙計(jì)一起護(hù)著蘇偉、老師傅撤到了后院。好在那幾些人似乎無意傷人,沒有緊跟而出,而是乒乒乓乓的將店內(nèi)的東西砸得稀爛。“王大哥,你沒事兒吧?”蘇偉扶著嘴唇發(fā)白的王相卿由后院出了吉盛堂,跟蘇偉的兩個侍衛(wèi)匯合。“我沒事兒,我讓劉攀去找衙差了。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來要補(bǔ)償?shù)模麄兊哪康木褪窃业?,肯定是有人指使——?/br>“王大哥你先別說話了,”蘇偉讓一個侍衛(wèi)背上王相卿,“咱們先去找大夫!”第243章我是太監(jiān)康熙四十五年三月中旬,弄堂小院什么是陰溝里翻船,蘇大公公這回是深刻體會了。不得不說,四阿哥的身份,讓他對生意上的諸多危險(xiǎn)都放松了警惕。如今才是一頭撞到南墻上,幾乎頭破血流。劉攀領(lǐng)著衙差們趕到時,那伙人已經(jīng)跑了。門店內(nèi)被砸的面目全非,庫房里的皮子都被潑了染料,眼看著是毀了大半。“衙差說那伙人是東城有名的地痞無賴,犯完事兒就跑,根本抓不到,”劉攀低著頭站在蘇偉身后,“雖說有傷人,但到底不重,順天府根本就不想多管……”蘇偉冷哼一聲,他心下清楚,在未亮出身份前,吉盛堂這種外來的小鋪?zhàn)痈菊埐粍禹樚旄拇篑{。“你做得很好,”蘇偉轉(zhuǎn)過身,拍了拍劉攀的肩膀,又從袖中掏出五兩銀子,“這是賞你的,你先回去跟著師傅們收拾好鋪面。等新貨到了,咱們的生意還照常做。其他的,你們都不用擔(dān)心,不會再有人來找麻煩了。”“是,小的明白了,多謝蘇財(cái)東,”劉攀向蘇偉躬了躬身,轉(zhuǎn)身出了小院。“師父……”小英子踅摸地湊了上來,見蘇偉陰沉的臉,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四阿哥得了消息,趕到小院時已經(jīng)上燈,一路上滿腹的擔(dān)心與斥責(zé),在見到悶著頭盤腿坐在榻上的人影時全化作了心疼和……心疼……小英子給四爺見了禮,退出屋門,順便遣走了侍衛(wèi)。四阿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榻上的那人一動沒動。輕嘆了一聲,四阿哥放輕腳步走到軟榻邊,伸手戳了戳蘇偉,“爺明兒把順天府尹揍一頓,給你出出氣好不好?”蘇偉別著頭蹭到榻里,悶了半天沉聲道,“這事兒我自己解決,不用你插手……”四阿哥彎了嘴角,褪去長靴,坐到榻里,一手?jǐn)堊√K偉道,“這在京城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受些小委屈,吃些虧,也算漲教訓(xùn)了。那王相卿竟然救了你,爺就斷不會讓他的血白流。一道傷,換來貝勒爺?shù)母屑?,他可不算吃虧!?/br>“人家才沒想從你這兒撈什么好處!”蘇偉擰著眉毛瞪了四阿哥一眼,“王大哥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想和什么王公貴族扯上關(guān)系。這一次,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呢,萬一……豈不是我坑蒙拐騙地害了人家?”“好啦,你放心,”四阿哥拍了拍蘇偉的后腦勺,“沖那幫人動手的目的就不會是皇子中的人,誰會想起和一間鋪?zhàn)舆^不去,砸了吉盛堂對爺又能有多大影響?說來說去,還是京城這幫做生意的。你這間小鋪?zhàn)与m說剛起步,卻攬了不少大生意,人家看著眼紅,給你個下馬威,再正常不過了?!?/br>蘇偉聞言蹙了蹙眉,把下巴擱到膝蓋上,“這一點(diǎn)我也想過,可當(dāng)初開店時,該拜的山頭都拜了。皮貨這一行當(dāng)里,本來就是僧多粥少,我們最近又沒干什么大買賣……難道,不是皮貨這一行的?”“天色不早了,明兒個再想吧,”四阿哥抻了個懶腰,把蘇偉摟在懷里,“爺這幾日累得很,咱們?nèi)ゴ采闲貌缓???/br>“你先去睡吧,”蘇偉一手把四阿哥推開,“我再想一會兒,現(xiàn)在睡不著,你別管我……”四阿哥嘆了口氣,自顧自地?fù)Q了寢衣,躺床上睡覺去了。蘇偉端著燭臺走到書房,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