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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是打架,而是被打……總之,雖然實力強勁,但面臨圍攻,也只有狼狽不堪的份。嚴昭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有點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起來,笑出聲來,有點樂不可支的意味,“沈用晦,我算是服了你了,咱們倆頂多就是個驢友吧。說真的,我知道你圣母,沒想到你這么圣母?!?/br>沈用晦聞言,愣在那里,整個動作都遲緩了。然后,他的前胸被利器狠狠劃開,鮮血頓時噴涌了出來。嚴昭著這才驚覺,自己習慣了快人快語,卻沒顧慮到,說出的話會有多么扎人。或者,一般而言,他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扎人??墒巧蛴没?,卻是一個剛剛幫過他的人。一個只為了朋友的名義,毅然決然站在他的身后,甘當支撐的人。對他而言并不困難的事,對沈用晦而言,很可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即說道,試圖去按對方胸前的傷口,鮮血卻依舊汩汩流出。他回頭看了看司令部大院,心里盤算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是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他看了看沈用晦,一手攬上后者的肩膀,一手從他腿彎抄過,將人整個抱了起來,然后機械翼抽出,身形瞬間拔高。“他飛起來了!”嚴成周攥了攥拳,“讓下面的人聚攏,炮兵呢?火箭炮準備!”袁彬看著飛在半空中,做出一副撤離姿態(tài)的嚴昭著和自家兄弟,“這,這怎么辦?”“其他人先撤,隨時等候?qū)χv機下達命令。”李成鄴沉聲說道,“治愈異能者和我們兩個跟上。”火箭炮連番巨響,全部準確地炸在空中,卻沒有一炮擊中嚴昭著,不是偏那么幾寸,就是遠那么幾步,讓人氣得跳腳。光刃的人如同潮水般退去,轉(zhuǎn)瞬沒入了外面街道的深巷暗角。其余的傭兵團沒有跟他們死磕,而是在嚴成周的召集之下,聚攏起來,聽候下一步命令。“他是黑衣人?!鄙蛟阶哌^來說道,“沒想到,他就是黑衣人??伤降啄膩磉@么強大實力的?”白藺讓治愈異能者愈合了傷口,剛剛失去一條手臂,正處在極端心煩氣躁的狀態(tài),聞言冷聲道:“怎么,你怕了?”沈越說道:“我惋惜,不行嗎?我那個好弟弟啊,雖然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可如果能握在手里的話,是一柄最鋒利的尖刀呢?!?/br>白藺不想起來還行,一想起這一樁,心痛得都不能呼吸,“沈哥怎么會認識他,又為什么會幫他???他給沈哥灌了什么迷魂藥???”“司令,他們跑了,不追嗎?”王宏宇說道。“追!”嚴成周咬牙,整個基地都是他的地盤,基地里幾乎所有的民眾全都參與了追捕嚴昭著的任務,追捕難度已經(jīng)直線下降到甕中捉鱉的水準,如果這都能慫,他們還能拿出什么膽氣來跟敵人抗衡!甚至當初,他們就考慮到巷戰(zhàn)追蹤的可能,直接在每條街道每個小巷里布置了群眾哨兵!他就不信了,插翅難逃的一個局,對方能怎么掙扎!“通知各個街巷崗哨,全神戒備!群眾崗哨更要戒備起來,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的黑衣人,立即舉報不要解釋!檢查對講機,還有擴音喇叭,都配備好了嗎?”“每一條街道都有布置,保證萬無一失?!?/br>“好?!眹莱芍芾渎曊f道,“追蹤任務還是像我們之前分配的樣子,各個傭兵團分別負責不同的項目和地盤。追蹤異能者臨時營地呢?告訴他們出來任務?!?/br>“現(xiàn)在,團長帶領你的團各就各位!”十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傭兵團,幾千名或異能者或普通人的戰(zhàn)斗力,刷一下分散開去。司令部的軍隊,則只分成四個縱隊,待命在基地內(nèi)城四大區(qū)之中,扮演著極其有用的、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的磚頭角色。如果把嚴昭著形容成一塊磁力變態(tài)的磁鐵,那么這些追蹤者就是他身邊布下的鐵屑。磁鐵走到哪里,鐵屑就被吸到哪里。他每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必然會被附近群眾巡邏隊的擴音喇叭播報出來。猶如昆蟲點水,留下圈圈漣漪,再讓漣漪逐漸擴大。留守基地的,依舊只有嚴翊爭和他的心腹部下。火種傭兵團人數(shù)規(guī)模最為龐大,實力也最強,他們負責的地盤,正是司令部附近的這一片。龐大的戰(zhàn)斗軍團就像一顆打碎了外殼的生雞蛋,被打散在首都基地的每條街道巷道中,他們即將展開一場強勢的追蹤巷戰(zhàn)。當這顆生雞蛋徹底煎入嚴昭著的油鍋,陷進持續(xù)緊張的巷戰(zhàn)時,距離司令部最近的兩個人,在這時候碰面了。“軍火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移出來?!眹礼礌幷f。“可以開始布置大院了?”王宏宇說。“嗯,但是不要忘記他交代過你的?!?/br>“我知道?!?/br>*嚴昭著飛出去之后,看到下方一直跟著的袁彬李成鄴還有治愈異能者,干脆把治愈異能者一把拎起來,讓他在半空中給沈用晦草草止了血,至于治傷,要等打完再說了。四面八方的街道里,都游蕩著司令部置下的巡邏哨,他們漫無目的地在自己負責的一小片地張望晃蕩著,看起來比喪尸都還要像喪尸了。光刃眾人散開后,在一個崗哨薄弱的小胡同里,重新聚集了起來。幸好這些巡邏哨只認識嚴昭著,而不認識光刃這些人人。李成鄴看著剛剛被放下來的沈用晦,“所以,我們幾百個人要跟幾大千異能者,還有好幾萬的軍隊打巷戰(zhàn)?”“不是打,是sao擾。給山神做掩護?!鄙蛴没拚f道。“還不就是為了那個嚴昭著?我聽說,安排在巡邏哨的所有人,都見過他的照片,知道他長什么樣子。目標這么明顯了,怎么掩護?”沈用晦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突然冒出一個低啞溫柔的嗓音,“幾位大哥,怎么聚在門口,不進來玩玩嗎?”李成鄴一聽這種話,就知道是出來攬客的妓|女,他不耐煩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嗎?居然還敢出來接客?”女人走到一群大老爺們的跟前,目標鎖定住沈用晦,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了他胸膛一把,差點沒把他直接摸硬了,“這位大哥,你看看你的手下,不憐香惜玉不說,還這么兇我?!闭Z氣里,幾分委屈幾分嬌嗔,天然得恰到好處。看看這女人的身段,再看這女人的臉,只能用美艷不可方物來形容。只是……她的身高好像太高了些。“他兇你,他不對,我好好教訓他?!鄙蛴没薷砂桶偷卣f。對面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恢復了男聲,“開個玩笑而已,你太正經(jīng)了?!?/br>光刃眾人恍惚地發(fā)現(xiàn),這個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