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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漂亮了? 她不服氣,當真不服氣。那樣一個女人,也能給趙晉生孩子。她卻連接近他的資格都沒有。她真的有那么差嗎?知道趙晉和陳柔果真在一起過,康如虹受到的打擊比當初被趙晉當面拒絕時還嚴重。 屋里,福喜悄聲溜了進來,“爺,適才理了明兒要備的禮,單子在這兒,您過過目?” 趙晉側(cè)身坐著,手拄在額上,他好像沒聽見這句。 在福喜準備提高聲音再說一遍時,趙晉突然看過來,“欹縣那邊,如今有我們的人么?” 好像已經(jīng)有很久,大伙兒不在他面前提起陳柔的事了,是從他接回安安,兩人彼此沒有來往后。他備下的那些負責護衛(wèi)的人都撤了,暗樁也不再盯著。 原以為,再不會有交集。 “欹縣?”福喜反應過來,堆笑道:“爺要是準許,明兒就派人過去?!崩^續(xù)護衛(wèi)著,就說明爺還記掛。 趙晉揉揉眉心,卻道:“不必了?!?/br> 福喜拿不準趙晉是什么意思,據(jù)他觀察,爺跟陳柔之間,還是有那么點情誼的,畢竟生了個女兒。他們也都盼著他倆能好,爺這院子太冷清,有個人熱鬧熱鬧也挺好。 不過福喜轉(zhuǎn)眼想起另一事,便暗暗嘆了聲,“爺,小人還想起一個事兒,明月樓的蠻嬌姑娘,贖身銀子已經(jīng)備好了,您看明兒是小人走一趟,還是爺您親自帶著?” 上回趙晉從明月樓回來,叫備一千兩,說要贖個人。他緊張了一陣,想到趙晉游戲人間這么久,都沒試過贖個青樓姑娘出來,月雪香凝姑娘他們那會兒,也只是花錢在明月樓玩樂,他在這上頭還是有分寸的,絕不會把這種女人弄進家里臟了血統(tǒng)。如今突然要贖人,難不成遇著個格外會伺候的,一時興起,想納回來了?所以福喜問他要不要自己帶著銀子去,若真是瞧上的人,獻獻殷勤,叫她念著自己的好,也是一種手段。 趙晉抬頭瞥了眼福喜,沒好氣道:“你差事是越做越差了。” 福喜笑嘻嘻跪下來,“爺,小人這不是仗著有您的寵,才敢多嘴問一句?!?/br> 趙晉端茶飲了兩口,慢條斯理地道:“贖出來,給她點銀子,讓她愛上哪上哪?!?/br> 福喜一怔,敢情沒瞧上啊?這是被人哄兩句,心情好,所以就這么撒銀子? —— 趙晉一句吩咐,自有底下人去替他把事情辦妥。 午后的明月樓,宿醉的姑娘們好些都還沒醒,趙晉要給蠻嬌贖身的消息像一道驚雷,劈得眾人睡意全無,一個個都爬起來聚到蠻嬌屋外。——蠻嬌甚至還沒有單獨的居室,她和另外兩個女孩擠在一間。 鴇母笑著從福喜手里接過銀子,“哎喲,真沒想到,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趙官人從我這兒贖人。沒成想蠻嬌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如今趙府太太不在浙州,進了門,跟爺兩個恩恩愛愛還不用立規(guī)矩聽訓,可把我們樓里的其他姑娘羨慕壞了。” 姑娘們圍在旁邊,有替蠻嬌高興的,有艷羨的,有不屑的。雪月心里不是滋味,悄悄退出人群,回去了自己房里。 侍婢柳兒斟茶過來,“姑娘,你是不是也瞧不懂,趙官人什么好姑娘沒見過,怎么就瞧上蠻嬌了?若說是喜歡,那晚蠻嬌初接客,趙官人也沒留下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要贖人了?” 她服侍日久,知道雪月心里有趙晉,可有歸有,大伙兒都知道這是男人的逢場作戲,哪有幾分情真,趙晉瞧著好說話,其實最是冷酷無情,她從來不敢奢望,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怎么想,才沒多久,就被個剛冒頭的新人拔了頭籌? 雪月城府頗深,不高興也不愿意被人瞧出來,她揚手比了個噓聲,笑道:“別胡說,叫人聽見,以為我這個老人兒吃新人的醋呢。蠻嬌年輕嬌嫩,可不像我,老啦,趙官人喜歡她,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兒?男人哪有不貪新鮮的?” 此刻,那個貪新鮮的男人趙晉正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拿著卷書,口中道:“閨女你看,這是孫子兵法?!彼罩盍藥拙洌謫?,“聽懂了嗎?” 旁邊金鳳忍不住笑,男人帶小孩,可真是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適才大小姐鬧著要見親娘,乳母加上侍婢們,再加上趙晉,輪番的哄,半晌也沒哄好。 此刻安安哭聲小了,又鬧著不叫坐著抱,非要她爹把她托在手里來回走。 金鳳沒想到,爺也會有這么耐心的時候。 趙晉瞧適才哭鬧不休的孩子終于安靜了,他也跟著舒了口氣,近來他要忙生意又要四處收送年禮,在家的時候少,不常在安安身邊,安安近來就不怎么親他,今兒還是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肯給他抱一會兒。 算算日子,很快又要到了跟陳柔約好,去青山樓瞧孩子的時候了。 再過三日就是臘月二十八,轉(zhuǎn)眼就要過年。今兒這個年節(jié),注定趙宅是蕭索無趣的了。往年雖也冷冰冰沒什么年味 ,可到底人多,底下人各個院子去串門磕頭討喜錢,熱熱鬧鬧也是一天。 除夕清晨祠堂祭祖,后半晌回來宴請同族,到了晚上,守歲的人就他跟安安兩個,現(xiàn)在想來,都覺得有些凄涼,等到了那日,說不定心里更落寞成什么樣。 趙晉瞧著懷里的孩子,心想,也是時候添個人,暖床作伴、照顧安安了。他是個男人,總不能一輩子耽在內(nèi)宅,生意上的事還得顧,要保長久興旺,需做的事還不少呢。 安安睡著了,趙晉在水月軒陪她良久,夜深了,才輕手輕腳地放下帳子回去前院。 他沐浴時靠在浴桶邊閉上眼睛。 恍惚做了個夢。 那是個黃昏,門窗雖閉著,可隔著層窗紗,也有金色的陽關(guān)照進來,在地毯上留下菱花窗格的影子。 已經(jīng)做了一回,女人軟乎乎的貼著他,他想起身去拿杯茶給她飲,——適才又哭又鬧又求又叫,嗓子都啞了。 才離開枕頭兩寸,就被人在后攀住腰。姑娘哭哭啼啼地道:“爺別扔下我……” 她不清醒,臉燙的厲害。身上也染了一層淡粉,脖子上烙著小朵的紅色印子。 他回身瞧見她這樣,心里就又起了漣漪。 姑娘順從主動,勾著他脖子不放,小聲小聲的啜泣,還一聲聲求他別走。 她嚇著了,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寧可摔斷腿也要跟著他。饒他無情若此,也難免有些動容。 這是個全心愛著他依戀他的人。沒有他的庇護和寵愛,她就會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一樣迅速枯萎。 他本來很生氣的,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回來就見她跟人握著手。雖然他知道,定然不是她主動的,她不是那種妖媚不規(guī)矩的女人??伤€是不悅,想給她嘗嘗教訓。 他叫她去陪那人喝酒,本是氣話。 他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