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一路申姜跑得肺都快暴了,數(shù)次嘗試召摩托車出來騎上。 但對方實在是咬得太緊。 她覺得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被鵝追著咬屁股,還想騎魔托車呢?就是分神喘個氣慢了半步,也會被身后追的人一腳踹翻捆綁起來做為不法之徒抓走。 跑到最后,狗都快不行了。 只有割麥子的人,一個背著碩大的行李,在前面狂奔著健步如飛。 時不時大叫:“發(fā)財,發(fā)財!” 那狗子一聽,又會拼命地快跑上幾步。幾步之后又開始垂死掙扎。 申姜覺得自己還是被抓回去算了的時候。農(nóng)人可算是跑不動了。 停下來七倒八歪在雪地里狂喘氣,并不服輸?shù)亟辛R:“且等著吧龜孫!俺們立時就報給府衙知道!轄地尊上,不日就要抓你們回來伏法!我們是正經(jīng)受山門庇佑的地方,你們毀壞農(nóng)田,有你們受的!” 申姜總算是有機會了。停下來正要狂喘著氣召摩托車出來,割麥子的人在前面叫:“別亂來?!?/br> 她只得算了,停下死命地喘了半天,見農(nóng)人又要來追,才掙扎著邁著快死的步伐,繼續(xù)拖著腿逃命。 等終于安全,她一下?lián)涞乖谘┑乩铮娴氖且徊揭沧卟粍恿?。狗倒在她旁邊,一人一狗默默對視,瘋狂喘氣?/br> 割麥子的人停下來,回頭張望,深怕有人追來。 確定沒人之后,才走回來。一屁股坐下。指著申姜:“要是能用術(shù)法,我不早就用了嗎?我在這里的人物設(shè)定是棄道的修士,我可以用的呀。我為什么沒用?” “對啊?!鄙杲⒌念l率和狗一樣:“那……你為什么沒用?” “能用我還會被堵兩天?這個夢魘變了,不知道是怎么的,魘中人經(jīng)歷過的事竟然不會忘記。這里的時間也會正常一天一天流逝,不再是一般夢魘那樣,重復(fù)某幾天的特地事件。這種情況下,如果我一但用了術(shù)法,他們真的會去報府衙找來鎮(zhèn)守的靈修抓我,靈修會根據(jù)使用頌法殘留下的靈息,來追蹤。到時候,我們就是逃犯了,日子還能過嗎?” 割麥子的人說完,郁悶地問申姜:“姑奶奶,我就想問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這魘變成了這樣???” 申姜把現(xiàn)在的情況說了。 割麥子的人看著申姜無語凝噎。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所以你就進來了?!?/br> 吊而郎當(dāng)?shù)貑査骸拔蚁胝垎栆幌?,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怎么出去呢?夢魘的主人醒了,你才能出去的。他人都不行了,還能醒嗎?” 申姜更認(rèn)真地回答:“那我也想請問一下,被困在這兒和被困在那兒,有什么差別呢?所以我就來了嘛。總之,外面我找過了,沒指望。說不定這里會有答案呢?!?/br> 割麥子的人歪頭看她,嘿嘿樂。 申姜也嘿嘿笑,從雪地里爬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看你這表情,是有辦法出去的啦?你也別一副要看熱鬧的樣子。大家一條繩上的螞蚱。群策群力是應(yīng)該的。有辦法就大方地說出來?!?/br> “我有什么辦法?”割麥子的人裝蒜。 “沒有嗎?認(rèn)真想想總會有辦法的。不過我可提醒你,趕緊想。外面的藥可沒多少了。到時候鹿飲溪一死,這夢魘也就散了。我自然就出去了,至于你嘛……”長嘆氣:“你就節(jié)哀吧。” 割麥子的人梗著脖子:“我在夢境中來去自如,隨便找個夢過去就是了。你嚇唬我?”冷笑。 “哦?!鄙杲鏌o表情:“你這么多天都蹲在這兒沒走,被一群農(nóng)人叫罵。原來不是走不掉,不是不想走???” 割麥子的人表情僵住。 他確實走不掉。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止自己走不掉,身邊的環(huán)境還大變了。沒聽申姜解釋之前不懂為什么。 但現(xiàn)在一聽,哪還有不懂的。 不外乎是,鹿飲溪和京半夏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于是夢魘也是同一個夢魘。只是過去和未來的關(guān)系。他是鹿飲溪夢魘中住戶,自然也能鹿飲溪死了之后的混亂下,存于京半夏的夢魘之中。 而現(xiàn)在,大家全因為不應(yīng)該存在而存在,被丟在這規(guī)則之外的流放之地隔離了。 他身為夢中人,也逃不掉。 申姜扭頭見到他表情有些奇怪,問他:“怎么了?” “鹿飲溪的夢魘,我已經(jīng)覺得很大了??墒恰┌胂幕盍耸嗳f年……”割麥子的人,臉都青了:“那就糟了?!?/br> “怎么糟糕了?” “你想想看,鹿飲溪的夢魘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可這個夢魘,又足足成長了十萬年,它得多強大?”割麥子的人直搖頭:“老實跟你講,這真是前所未有” 皺眉想了想說:“難怪那幾個農(nóng)人,一直困著我不走。還輪班守了我?guī)滋?。這個夢魘實在太強了。就算不在主要人物身邊,這些魘中人也不是呆板的布景。就好像活人一樣?!?/br> 割麥子的人看向這白茫茫的天地,喃喃地說:“這里的時間,也一天天一直流逝。不再卡死在某個事件之間,不停重復(fù)了?!?/br> 說完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怔的。 遠(yuǎn)處的路上,有幾個行人,牽著牛車拖著貨物。 看到雪地里的申姜兩人,便停下來。不知道對同伴在說什么,不一會兒牛車上的一個小孩跳下來跑過來問:“你們是迷路了嗎?若是迷路了,跟著我們就走就是。我們?nèi)ヌ摮堑摹!?/br> 見兩人搖頭,好奇地打量他們,轉(zhuǎn)身踏雪回到車邊。 趕車的漢子看了兩人一眼,把他抱起來放到車上,就繼續(xù)走了。 申姜聽懂了割麥子的人是什么意思,可還是有些不能置信。 等那個牛車完全走出視野好久之后,她為了求證,立刻騎摩托車追上去。 趕牛車的男人聽到聲響,回頭見到她,一臉好奇:“原來是位靈修嗎?尊上還是需要帶路?”十分大方:“你就跟在我車后面吧。車子上的貨堆得高,還可以幫你擋擋雪呢。” 可明明應(yīng)該忘記見過她的。 就像巷子里,割麥子的人家門外那些小孩。明明才見過,但只要轉(zhuǎn)瞬,就會忘記。 這個拉牛車卻并沒有。 申姜想起了,最初錢肖月的魘,小小的世界。不止場景小,且粗糙得可笑,物品都不真實,十分劣質(zhì),人物對話內(nèi)容也有限。 而鹿飲溪活了千年,他的魘,場景大而精細(xì),但只是沒有主要人物在,NPC呆板并沒有記憶,見過的人轉(zhuǎn)眼就會忘記。 可現(xiàn)在,到了京半夏,他活了至少十萬年…… 申姜看向這個世界。這就是他的魘…… 強大到和真實世界幾乎沒有差別。 她正在震驚。 割麥子的人已經(jīng)從怔忡中回過神,激動地瘋跑過來:“太好了,太好了!” 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