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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島,不停地變形。似乎有無數(shù)的意識在掙扎。 “失去愛人,總是很痛苦的?!本┌胂恼驹谀抢?,似乎對這巨大的變故絲毫也不在意,反而輕聲勸慰。 “你痛嗎?你也痛嗎?”它不停地重復(fù)這一句。 “是啊。我心中也總隱隱作痛。”京半夏這樣回答它,可他臉上并沒有哀傷,嘴角似乎是輕輕地笑意,仿佛在自嘲。卻叫看的人感覺心里難受。 “你身體中,也埋著逝者的骨頭?”那黑色的人影問著,指向遠處的浮島:“我身體中是我族人的尸骨,當(dāng)然也有它的尸骨。它們令我痛。我吃掉族人的時候,很傷心??赡抢锸裁匆矝]有,異界中永夜不知道幾千年,里面什么也沒有呀。我好難過我好餓?!彼緡V驼Z:“是這些骨頭讓我痛的??晌也荒馨阉鼈儊G掉。我好痛?!?/br> 它像是神智不清了。呆站在那里。望著月亮。 然后抽噎著哭了起來:“我好痛?!币粫河粥止荆骸坝型豕诰秃昧恕V灰型豕诰秃昧?。打開大門。祟神降臨。一切都毀滅。我就不會痛了。一切都毀滅,一切都毀滅。我與陸吾會再相見?!?/br> 說著像夢游似的,轉(zhuǎn)身順著水面,向浮島去。 京半夏問它:“你認(rèn)識一個叫申姜的人嗎?” 它也并不理會。就這樣走著,慢慢沉入水中。 整個浮島,也隱沒在了水面之下。消失不見了。 月夜寧靜,遠處夜總會的舞曲聲遠而縹緲,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京半夏站在那里。好久都沒有動。 阿姜上前去,卻步驚醒了他,他回神突地說:“這樣奇怪的世界,我與姜娘子在送歸神祇的路上見過。那時我不懂,現(xiàn)在卻似乎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她是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她取代了辰谷,改變了將來會發(fā)生的事。世界的殘影會出現(xiàn),是因為她?!本┌胂泥卣f:“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br> “哪種眼神?”阿姜不明白。 “那種像是在看我,又看的并不是我的眼神。她一定曾經(jīng)認(rèn)識我?!本┌胂恼局骸拔覀兪窍嘧R的?!?/br> 早就相識了。 阿姜雖然聽得懵懵懂懂,卻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安慰他:“那師父只要等等,有一天你們會再相識。” 京半夏呆站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順著巷子,離開內(nèi)港,走著走著,輕聲地笑起來:“我又希望,那時的說話真的是騙我的。她不會回來了?!?/br> “為什么?師父不是一直很盼望見到姜娘子嗎?”阿姜問。 “但我不想她被困在時間的囚籠之中?!本┌胂幕仡^看向天上的孤月,目光中是少有的傷感,又溫柔:“我希望她不要再回來了。其實我一個人,也沒什么。” 他想,如果是在自己在時間回環(huán)之中,他是愿意的。 一切是開始,也是結(jié)局,但自己總會重來,與她再相遇。重新走過悲歡離合。 可如果是她,這一切未免孤寂,太沉重了一些。 當(dāng)她站在大雪中,自己向她走去時,她投來了目光,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心中是何種情緒呢? 天地渺茫,她要做的事,卻只有她一人去做…… 他還總以為,只有自己最孤寂。 “我們要回去了嗎?師父?!卑⒔谒砗螅徊揭徊讲戎挠白訂?。 “不?!本┌胂妮p聲說:“我要完成她想做的事。得呆在這里,把事情理清楚些。淵宅是什么,第一任姑姑又是什么,都要搞清楚。不然碎片消失,就沒有線索了?!?/br> “喔……”阿姜起興,絮絮叨叨地把自己進來后發(fā)生的事,說給京半夏聽:“這會不會與那位姜子要做的事有關(guān)呢?” “既然與九天如意有牽連,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的。一會兒你仍回去。我會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本┌胂恼f。 “喔~~”阿姜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她還蠻喜歡這里的。一切都奇奇怪怪,太有趣了。 想著,突然起興,跑去與京半夏面對面。 他走著,她退著,興沖沖地問:“師父,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她雖然看過許多的話本,可偶爾總覺得,其間感情總有些是因為人腦子不清楚才辦下的事:“是不是,十分的天崩地裂?” 她小小的影子,落在京半夏胸口上。 京半夏輕聲說:“也并不是。只是淡淡的,像一根細韌絲,穿透了你的心,絲的另一端系在另一個人身上,她隨便皺皺眉頭,你瞧見了,心便如刀割一般。” 阿姜一聽,嚇也嚇?biāo)懒恕?/br> 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恐怖的事,師父嘴角會掛著笑意。 “那我一定要喜歡一個,永遠也不皺眉頭的人。”阿姜心有余悸地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30 03:50:52~2020-12-30 22:43: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吾愛月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AYA 20瓶;旭日、飛云 15瓶;小酒愛媽咪、13154340 10瓶;螢火蟲的丫丫 8瓶;吾愛月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8章 、1918(三) 兩人約好等京半夏找到落腳的地方后, 就去阿姜和寧鈴住的地方告訴她。 分別后,阿姜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 快天亮的時候在夜總會上班的小姐妹們, 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高跟鞋踩在木樓梯上響響的,女孩子們輕聲地說笑, 相互打趣。 又說起寧鈴的事。 “我看到孟公子把她給接走了。” “真是撬了一手好墻角呀。” “阿花也實是不掙氣, 要是我,把她臉都要抓花??此€怎么見人?!?/br> 又似乎有人在說:“是同鄉(xiāng)?!?/br> “嗤,阿花傻的嘛。不然也不至于在這里混這么久,還沒有上岸。人家寧鈴才來了多久?這不就上岸了嗎?” “寧鈴嘛, 也是個一毛不拔的人,來了這里,打著老鄉(xiāng)的旗號,住她的吃她的用她的。還口口聲聲與她是姐妹?!?/br> “哈哈哈, 安娜, 本來是你吃她往她用她, 結(jié)果寧鈴一來, 便與你扭打了一頓, 將你趕出來。你自是處處說她不好。方才在場子里頭, 那一番挑唆, 阿花竟然也真的上去了?!?/br> “你說什么呢?我是真心為她不平。” 大家嘻嘻哈哈。經(jīng)過阿姜屋子或上樓, 或往別的屋子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安全安靜下來。 天亮了,樓下陸續(xù)有住客起床的聲音。 大家在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