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書迷正在閱讀:慢慢喜歡你、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我不可能喜歡他、夜半無人好私語、炮灰攻逆襲記、樓上的呂緯甫、前男友太霸道了、穿成萬人迷的竹馬[穿書]、身為女王如何拒絕愛意、每天都在覬覦學生會長的美色
老媽。而我,卻像個自私的惡魔一樣,不僅對他的叮囑嗤之以鼻,用他和老媽賜予我的身體發(fā)膚去討好一個捂不熱的冷血之人,還親手將他推入身后的萬丈深淵……我這么該死的人,怎么就沒被那些粉絲記者給逼死呢?我直挺挺地瞪著天花板想。可是,我這個損人不利己的不孝兒子,即便是死一千一萬次,都難辭其咎。我頭部guntang,渾身冰涼,兩種極端讓我痛苦,直到昏昏沉沉地進了浴室把自己埋進浴缸的熱水中,才稍微好受一些,沒過多久,我便放任眼皮再度合上。迷迷糊糊間,我依稀想起我曾經(jīng)做過的一個特別逼真的噩夢,我夢見在浴室的鏡子里,我全身上下都變成了唐玦,卻唯獨眼神倔強不變,就因為這個,季靖閑不滿意了,冷酷地離開了我。夢中之夢最為致命,我掙扎了好久,才徹底醒過來,入眼的,卻是浴室的大鏡子。我手腳發(fā)軟,幾乎是爬出的浴缸,不顧一身水立刻套上衣服,見鬼一般離開了浴室。我踉踉蹌蹌地回房間,裹在被子里直打哆嗦,而在我右前方就是一個穿衣鏡,我努力往角落縮,生怕被它照見,就像偽裝的妖怪害怕照妖鏡一樣。然而,我心中的魔鬼卻一直攛掇著我,引誘著我,讓我去好好地看看自己,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究竟變成了一副什么模樣。在全身的水被我抖干的那一刻,我還是站在了鏡前,我愣愣地面對著鏡中的自己,眼睜睜看著那原本屬于我的一切都開始細微地改變,慢慢地變成了唐玦的樣子,無論我內(nèi)心怎么拼命阻止,都無法改變這恐怖的變化,直到連眼神都變成唐玦的那一刻,我搖搖欲墜的心神徹底崩潰了。我內(nèi)心叫囂的魔鬼終于用它尖利的爪牙破開我的胸腔,蠱惑我用最簡單的方式了結(jié)這一切——如果沒有這張臉,就不會有后來發(fā)生的所有。穿衣鏡旁的桌上,有一把裁紙刀……當鋒利的刀尖剛碰到臉的時候,刀被人狠狠地奪走了,只在嘴角留了一道小痕跡,沒怎么流血,卻痛得厲害。“時塵,你瘋了嗎!”季靖閑怒吼著將刀子狠狠扔出窗外,把我狠狠摜在墻上,一只手顫抖地捧起我guntang的臉。我分辨幻覺一般用力地眨了眨眼,他還穿著單衣,頭發(fā)凌亂,眼周烏青,看樣子是剛醒還沒睡飽。他昨晚好像一直在我房間守著沒走,一夜未眠,早上才離去。“走,跟我去醫(yī)院。”季靖閑握著我的手腕,強硬地往前走。“我不去!”我一腳踹在了季靖閑的腿彎,用了十成的力氣,如果是我精力充沛的時候,他這條腿早就骨裂了。他痛得放開了我,我立刻往門外跑去,卻被緊閉的大門擋住了去路,沒有指紋,我根本出不去。“開門!cao你媽開門!”我一腳踹在門上,又砸了兩拳,明知道這樣弄不開,卻瘋了一樣又捶又打。季靖閑追了下來,大吼道:“夠了時塵!你發(fā)燒了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了!你以為你把自己折磨成一個瘋子,你父親就會高興嗎?”聽到“父親”二字,我心頭巨震,狂躁中催生出一絲清明。我放下了痛到發(fā)麻的手,立刻被他握在掌心查看。我看著他擰起的眉頭,懸而未落的熱淚終于淌下了一滴,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哽咽道:“你他媽在說什么屁話,他已經(jīng)死了啊,所有悲傷和快樂,他都感受不到了……”最后,是季靖閑強硬地把我塞進車里的,我也沒再反抗他。上車之后,我整個人瑟縮在副駕駛,我依舊害怕窗外的日光,害怕被人看到我的臉。我看見季靖閑眼里有難掩的恐懼,很熟悉,很像那次在許琛派對上我被砸傷時的樣子,但又十分陌生,里面加了太多我讀不懂的東西。不止是嘴唇,他連握方向盤的手都在抖。“你在怕什么?”“我怕什么?”季靖閑赤紅著雙目看了我一眼,“我怕你又一時腦熱,我怕你一再傷害自己,我他媽還怕你這么逼我就是……就是為了讓我成全你和X擇路那個狗男人跑路!”他表情猙獰得可怕,狂躁的回答讓我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大腦立刻超了負荷,根本運轉(zhuǎn)不下去。我只好輕笑了一聲,是我笑的,但不是我的笑。季靖閑皺了眉頭:“你不要這樣笑。”“我模仿唐玦,不好嗎?以前明明很管用的……我聽你的話,老老實實做個替身啊,你說過,我只是個替身而已……”我垂著眼,也不看他,語無倫次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季靖閑只疑惑了片刻,“小塵,我那天的意思是你只是個替身演員,根本沒有當明星演員的前期準備和鋪墊。所以我對你的行為感到生氣,我氣你貿(mào)然前行,最終得不償失?!?/br>“你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好好說話,好好過日子?你說我不信你的話,你信我的話嗎?我說過多少次,我和唐玦沒關(guān)系了,那個人也不會再回來了!”“媽的,都怪小張這個盡壞事的東西,就不該讓你知道他還活著,不然哪來這么多事端?!?/br>季靖閑向來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很少一個人說這么多話,他表現(xiàn)得異常暴躁,我的大腦被他說的話塞滿了,內(nèi)心卻仿佛與他割裂了一般無法共鳴。我用手捂著臉,眼睛從指縫里露出來。這個動作我很熟悉,仿佛是刻在腦海中,卻從未做過。他在路邊突然一個急剎車,偏頭問我:“你他媽在干什么?”“靖閑哥,我在偷看你呀。”“見鬼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季靖閑低吼,眼中的恐懼更深一層。我眨眨眼,唇角委屈地耷拉了下去,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這個表情會讓他立刻原諒你。季靖閑瞳孔微震:“時塵,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br>聽到季靖閑的話,我混沌的大腦突然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時塵?”我面露疑惑,大腦一瞬間阻隔了所有關(guān)于“時塵”的信息。季靖閑目眥欲裂,聲音試探又顫抖:“你,是誰?”“我是唐玦啊……”明明嘴角的淺傷還在抽痛,我依然固執(zhí)地用唐玦的方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