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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他們該為自己的罪行懺悔的那一刻起,教堂的鐵門就徹底關(guān)閉了。教士們提供給他們的是最干巴巴的黑面包,最無味的清水。 大半天枯燥的講道折磨下,這些原本手腳都白皙肥胖,神氣得像斗雞的商人們,就無法克制地萎靡下去了。 中間不止一次,有人詢問他們要懺悔到什么時候。 得到的答案始終是同一句話:“等到罪孽洗清的時候”。 等到晚上,被修士們引到住處時,看到那最硬的木板床,最粗糙的床單,沒有生起——而且也不會生起——的壁爐時,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同墻壁一樣灰暗難看。 “難道他居然想靠這種手段來逼我們退讓?” 商人們憤怒地在咒罵著。 “讓他做夢!” “一個銅幣都別想少!” “我寧愿讓那些面包都沉進(jìn)大海里,也休想我降一個銅幣!” …… 商人們一邊在黑暗中,煎熬忍受著沒有磨光的木板,粗糙的床單,時不時出沒的蚊蟲,一邊發(fā)著狠互相監(jiān)督定要把對抗進(jìn)行到底。 他們對外面的其他商人有十足的信心。 在一口咬死價格能夠獲利最大的情況下,他們絕不會接受王室的收買。只要他們這幾個人堅持下去,最先撐不住的肯定是女王,到時候他們說不定還能將價格再抬一抬。 就這么互相打氣著,一時間,被迫進(jìn)行“懺悔”的商人們頗具信心,甚至生出了些“自己正在為整個伯利克商人群體忍受艱苦折磨”的奉獻(xiàn)感。 不過,哪怕他們的決心的確堅如磐石,在第三天,再次見到修士們端來干巴巴的黑面包時,他們還是條件反射地覺得自己的喉嚨拉得火辣辣地疼。 ——該死的羅德里大主教究竟是哪里找出的這些最粗糙最磨嗓子的黑面包? ……………………………… 就在這些東伯克利的商人代表們輾轉(zhuǎn)反側(cè),被艱苦的環(huán)境,修士們枯燥的懺悔布道折磨得迅速萎靡下去時,他們的管家、合作者以及其他沒有更多不夠資格直接同王室代表談判的商人,也正在教堂外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教堂的鐵門緊閉著。 “他們正在虔誠地懺悔?!?/br> 不論他們怎么追問,都只能從守門的修士口中得到始終如一的答案。 “懺悔?” 這個回答氣笑了很多人,也讓很多人差點當(dāng)場背過氣去。 就在東伯克利的主要大商人與王室代表談判的這幾天里,一批數(shù)額巨大的糧食忽然沖進(jìn)了為伯克利商人壟斷的東部市場。幾乎在同一時間,王室商人在東部幾個出現(xiàn)饑荒現(xiàn)象的城市以正常的價格售賣糧食。 剩下的伯利克商人立刻陷入了恐慌,他們不清楚這批糧食到底是哪里來的。流言隨之傳開,與王室談判的幾名伯利克商人代表,接受了女王開出的秘密條件,出賣了整個東伯利克商人群體,可恥地將自己囤積的糧食交給了王室——否則,如何解釋這一批沖擊市場,平穩(wěn)物價的糧食來源。 眼看著糧價一點點被再次壓低,原本穩(wěn)坐釣魚臺的商人們?nèi)滩蛔×?,急切地想要同談判的代表們?nèi)〉寐?lián)系。 商人代表卻龜縮在教堂中,美其名曰:懺悔。 “等他們懺悔完了,一切也完了?!?/br> 一名資金遠(yuǎn)沒有其他人雄厚的伯利克商人怨恨地說道。 糧價正在重新回降,眼看再過幾天,他就要虧本了,這名商人躊躇猶豫著,最后撇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在一名修士的引領(lǐng)下,他從一處隱秘的側(cè)門,走進(jìn)了教堂。 一開始,他還有些忐忑,有些焦慮不安。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名修士引著另一個人穿過庭院,同樣走小路而來。他定睛一看,只見是熟識的面粉商人維克森。早上和他一起在教堂大鐵門外斥責(zé)那些“懺悔著的”代表們。 看到他,對方臉上先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隨后便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隱秘的輕松。 這下,他也立刻輕松無比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1 13:59:40~2020-11-04 01:0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森格萊島 諸如面粉商維克森這類的小商人越來越多, 心照不宣地走進(jìn)教堂的隱秘側(cè)門,糧價下降的趨勢越來越快,就好比一個決堤了的河口。 沒過多久, 勉力支撐的大商人們也無法在飛快下降的糧價面前維持鎮(zhèn)定的神色了——這預(yù)兆著, 再堅持下去, 他們將血本無歸, 及時脫手至少還能挽救一部分。但這樣一來, 東伯利克商人的同盟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但我們早被出賣了,難道還要我們?yōu)榕淹降男袨橘I單嗎?” 一位囤積啤酒的大商人憤慨地指責(zé)著那些不知道什么時候, 已經(jīng)悄悄離開的小商人。 他咒罵了一陣,最后借著暮色的掩飾, 悄悄地走進(jìn)了教堂側(cè)門。 幾天之后。 瘦了足足有三四圈的東伯利克商人代表們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教堂里渡過多少天了,以前他們從不覺得時間如此難熬。修道士們提供的黑面包可把這些平日享盡美食的家伙折磨得夠嗆。 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充滿了**裸的,對暴飲暴食的渴望。 當(dāng)那位眉骨凌厲, 氣質(zhì)嚴(yán)苛的年輕大主教宣布他們的“懺悔”暫時結(jié)束的時候,所有代表們歡呼起來——他們的抗?fàn)幦〉昧俗詈蟮膭倮?,女王終究是要向他們低頭!就連羅德里大主教依舊平靜的神色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強壓怒火的象征。 “諸位希望留下來繼續(xù)懺悔?” 羅德里大主教合上手中的經(jīng)書,黑色的法衣隨著他的動作衣袖向上拉起一節(jié), 露出勁瘦但蘊藏力道的腕骨。 不論代表們此時此刻是怎么想的,羅德里大主教的話剛一落,他們還是立刻以逃命般的速度,飛也似的沖出了大教堂。其中有一個跑得太急,甚至連自己的鞋子掉了一只都顧不上去撿。 “懺悔結(jié)束之時, 罪罰才真正降臨。” 教堂中殿只剩下羅德里大主教一人, 他站在布道臺后,冷漠地注視著那些人潰逃的身影。在他的背后是十一世紀(jì)風(fēng)格的彩色馬賽克圣人圖,鑲嵌壁畫的圣人仿佛也在高高的云端向下注視著這世間。 “我的好先生們!” 被釋放出來的商人代表在感受到溫暖陽關(guān)的那一剎那, 幾乎要熱淚盈眶。 他們迫不及待地?fù)涞借F門外,朝著門外的人大喊: “我們的糧價現(xiàn)在是多少???” 迎接他的是一顆飛過來的臭雞蛋。 當(dāng)刺激人嗅覺的惡臭在空氣中彌漫開的時候,這些被黑面包,亞麻布折磨得簡直要發(fā)瘋的倒霉代表們,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