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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子不教父之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9

分卷閱讀129

    對他寬容,連多一道的魚尾紋都舍不得給他,就算有了,大概也沒人會舍得注意到那些瑕疵吧。

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他怎么看,都看不夠。

歲月把所有好的都留給他,不好的都帶走了。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施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收拾碗筷。為了杜唐的生日,他特意跟學(xué)院里請了假,回家照著菜譜張羅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蛋糕自然也是他親手做的,事實上,除了他不在杜唐身邊的那幾年,幾乎每一年杜唐的生日他都會親手做一個蛋糕。

“你說我的手藝有沒有長進一點?”施譯一邊洗碗一邊跟杜唐絮絮叨叨地聊著。而杜唐就在他旁邊幫他把洗干凈的碗擦干凈,擱進碗櫥里。他嗯了一聲,“有進步。”

忙活完一切,施譯枕著杜唐的大腿對著電視機戳遙控找電視看。

這是杜唐人生中的第五十個生日,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宴席,沒有鮮花。但彼此都在,即使平淡地如往常,也足以讓他滿足。

他們交談,擁抱,親吻,撫摸,打發(fā)這漫長卻并不單調(diào)的夜。

施譯心里有些緊張。他被杜唐壓在身下狠狠親吻,彼此的氣息都有些急切沉重。

會做到最后一步嗎?

施譯偷偷摸摸睜開眼睛,誰知卻撞進杜唐那雙漆黑如墨的眼里。他的大腦轟地一聲,當機了。

“你你你你怎么不閉眼睛!”他推開杜唐,結(jié)結(jié)巴巴。可以肯定的是,杜唐接吻一直是閉眼的。

“想好好看看你?!?/br>
施譯的臉色紅得很可疑,“有、有什么好看的……”腦子里卻在拼命回想,自己接吻是什么樣子的?什么表情?會不會很蠢?太過陶醉的話,是會顯得比較蠢哦……但是,誰接吻的時候想這么多?。√^分了這種近似于偷襲偷窺的行為!

施譯閉著眼睛,咬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吧!

“繼續(xù),讓你看個夠!”然后就一把把杜唐撲到在床上,牙齒磕上嘴唇,杜唐唔了一聲,但專注地配合著他。

這樣看來的話,今天也許可以做完全套……施譯考慮著等下要怎么拿潤滑劑才會顯得自然而然不給杜唐拒絕的機會。但他的手剛摸到床頭柜的抽屜拉手,杜唐就推開了他。

“很晚了,睡吧。明天是不是有早課?”

施譯已經(jīng)把那管潤滑劑拿在手里了,但杜唐看也不看他,起身下床,“我去洗澡?!?/br>
“等一下!”施譯一把拉住杜唐的胳膊,眼神里有些乞求的意味,“都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做完嗎?”他意有所指地看著杜唐的□。

杜唐神色淡淡的,似乎急需要發(fā)泄的根本不是自己。

“杜唐!”施譯霍地站起身,“你今天把話跟我說清楚。”

“說什么?”杜唐沒有轉(zhuǎn)過身,只是微微偏過頭。

“你少他媽裝蒜!”施譯拉扯著他的胳膊,強迫他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自己,“你自己算算,上一次□時什么時候?一個月以前!”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杜唐很少碰他,就算碰了也是用手和嘴解決,更多時候,他連接吻都不再進行。施譯也百般撩撥過他,四處點火,搞得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欲求不滿了,但是沒用,杜唐真的,一次也沒有進入過。

杜唐的神色終于有點變了,但那抹倦色卻讓施譯看得心疼。

“你不要亂想,只是最近有點累……”他嘗試著解釋,手指剛要觸上施譯的胳膊,施譯一把甩開,手里的潤滑劑被他粗暴地扔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這聲音沉悶得可怕。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壓抑良久,他終于輕聲問出了自己內(nèi)心早就存在的疑問。話出口的剎那,杜唐的瞳孔像被針刺般驟然縮了一下。施譯不敢看他的眼神,低著頭看著已經(jīng)有些褪了眼色的地板。

他們這樣面對面站著,卻好像隔了永遠越不過去的鴻溝。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們之間竟也有了這樣深的間隙,深到他竟會去懷疑杜唐在外面有人。

他是怎么舍得這樣懷疑他的。

是從他去Y大工作了開始?還是更早的以前?是彼此被忙碌的工作都拖垮了拖累了倦了厭了?是太過匆忙的生活節(jié)奏讓彼此都忘記去愛撫身邊的那個人?總覺得,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那些沒有表達出的愛意,對方都是懂的,都是明了的,不需要過多言語。

但那些越來越長久的沉默卻把彼此的身影越拉越遠。

“如果你是這么覺得的話……”

“是,我是這么覺得?!笔┳g打斷他,冰冷的眼神之下藏著的是深深的懊悔和祈求。

“那就這樣吧?!倍盘频卣f出這句話,他的眼神好冰,語氣也好冷。

他深深地看施譯一眼,轉(zhuǎn)身走進浴室。只是那一眼,施譯突然覺得,如果他再不抓住他,就將永遠失去他了。

“杜唐!”施譯拉住他,上前一步將他壓在冰涼的墻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沒有,為什么不否認?!”

“我說沒有,你會信么?”

施譯一愣,煩躁地松開鉗制著他的手,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那你倒是說為什么不碰我!”

杜唐的眼神又是那樣縮了一下,他扭開臉去,不愿再與施譯對視。

施譯冷笑一聲,套上T恤,摔門而出,門框發(fā)出狠狠的一聲怒吼,像是哪頭受了傷的困獸。

他無處可去,只好在空蕩冷清的大街上游蕩,單薄的身影倒像只無人收留的游魂。事實上他也沒有走遠,在江濱公園找了塊草坪一個人安靜坐著。褲兜里還有一包揉皺了的軟殼中華,扒拉開一看,運氣好,還剩下一根。他取出來叼在嘴角,再拍一拍兜,cao,火機沒帶!施譯倒沒什么煙癮,只是現(xiàn)在心煩氣躁,總想著抽根煙,好讓自己能有點事情做,不去想那些亂糟糟的念頭。

他嘴里咬著那根煙躺倒在草坪上,胳膊交疊著枕在腦后。天空黑漆漆的,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天氣也很沉悶,濕氣很重,壓得人喘不過氣,沒有一絲風。

施譯渾身黏得要死,心里想著意思意思待會兒就回去吧。他難道真可能跟杜唐冷戰(zhàn)嗎?不他賭不起,他們這樣危險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邊上,任何一場冷戰(zhàn)一個誤會都能讓他們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