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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三流富貴門戶:小溫柔鄉(xiā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傅教習十分親密,果然是他?!庇值瓏@了一口氣,似有悲音。

玉郡王摸著鼻子笑道:“難道你吃醋?”黃芩緩緩沉下郁色,又肅然道:“這闕詞從今只能說是郡王寫的。到底是奉上之句。這說輕了是代筆,說重了可是欺君。茲事體大,也不是我吃不吃醋的事,且妾從不拈酸吃醋,郡王也是知道的?!庇窨ね跻膊辉谝猓中Φ溃骸拔易匀恢滥闶琴t良淑德,使人佩服。我就是娶八個老婆你也不惱的?!秉S芩卻掩袖笑道:“只怕這府里養(yǎng)不起。”玉郡王卻道:“你也忒把人看低!咱們好歹是個郡王府,多一百個姬妾也養(yǎng)得了?!秉S芩卻道:“借問玉郡王一年俸祿多少?”玉郡王笑道:“你還真問倒我了?!秉S芩便笑道:“一年五千兩,大概此數(shù)。且問五千兩夠聘我的還是給狄jiejie的?”玉郡王一時愕然,竟說不上話來,半晌又道:“我記得平日縐紗米銀也是有的。”黃芩便道:“尋常一般一年下來綾羅綢緞也領(lǐng)不過一百之數(shù),莫說那八個大老婆,那一百個姬妾也是不夠做襪子用呢!”玉郡王聽了,不覺乍舌,又道:“那以你所言,如今郡王府斷不應(yīng)有此奢侈氣象,秋夫人怎么料理得來?”黃芩笑道:“所以說狄jiejie是有本事的,meimei萬萬辦不成?!庇窨ね跤謫枺骸澳怯H王的俸銀呢?”黃芩便道:“大約一萬兩。”玉郡王愕然道:“這么少?”黃芩掩嘴笑道:“真真膏粱紈绔之談!多少莊稼人一輩子苦耕都賺不得這個數(shù)?!庇窨ね趼牭檬菨M腹疑惑,卻道:“那這些個王公侯爵的府里是怎么來這樣的煊赫的?”黃芩卻道:“這必是要有持家有道的娘子方能料理好。妾擔不起,便只好托郡王和狄jiejie的福偷懶了?!庇窨ね跻彩呛闷娴煤?,又問持家的道理及生財?shù)拿罘?,卻見黃芩仍一問搖頭三不知,全沒她論起詩詞曲賦來博學多才的模樣。

玉郡王又笑道:“看來你我是一樣的糊涂蟲。我也不問你這個了,我原來找你是有事煩你的?!秉S芩便問何事。玉郡王便道:“你既說起了天浪,我又知你非善妒之輩,還是愛屋及烏的賢人,且煩你打聽個事情。也不敢讓你勞心,只要問兩句傅母安氏的去向便是了?!秉S芩微露憂色,道:“這是什么由頭?”玉郡王便道:“傅天浪心里總牽掛其母安氏,因安氏在太后跟前做了姑子的,不能相見,十分煎熬。如今聽聞商華令請了安氏出來,我便探問,然而商華令卻說了沒有這事。我覺得這是推諉之詞,還得請你到太后跟前探探口風。”黃芩頗忖度了一下,到底還是答應(yīng)了。

玉郡王頗想了解府里理財之法,便去尋狄秋,到了院墻外就聽見狄秋責罵下人了。玉郡王不覺皺起眉來,又聽見狄秋罵人話里頗夾了些下三路的臟話,更是不悅,便轉(zhuǎn)身就走,這事也就擱下不提了。過了幾日,又有煩心事,玉郡王只道:“難道當家了就要當惡人?我只記得當年傅天略雖然張揚,但也不失可愛,也是當了家后,才張牙舞爪起來?!钡D(zhuǎn)念一想:“也是傅天略、狄秋是這樣的性情,想天浪當家時也是一樣溫柔敦厚,教人心悅誠服的。”更覺天浪可愛可敬,便又命人備轎。且說著要去見天浪,今晚不要回來的話,卻偏好瞅到黃芩遺在桌上的竹雕詩筒,心里驀地來了主意,又攜了一個詩筒去尋傅天浪。

玉郡王至院樓下時,卻見閣樓外斑竹森森,似是趁著春日又分株了好多,清風徐來,俱是竹葉清芳。又聞得有徐徐的曲音,隱在幽竹中,似蟠龍,似伏鳳,頗具意趣。玉郡王佇立許久,聽得曲音消停,才步近了來,果見美人倚修竹,彈琴復(fù)短嘆。玉郡王但笑道:“傅卿何愁?”傅天浪見了玉郡王,斂去愁容,只微微一笑,說道:“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玉郡王笑著挨著傅天浪坐下,又道:“我如今才覺得,郡王府離這兒真是咫尺千里,恨不得縮地成寸,天天的近著你?!备堤炖寺犓痔徇@樣的話,心里不悅,但仍淡笑道:“只怕日日見著,就嫌膩了。”玉郡王便笑道:“你嫌膩了也無妨,我只日日悄悄蹲在那墻角,看看你的竹子,聽聽你的琴音,也就如了我的意了?!备堤炖擞致犓@樣的話,雖有些動容,卻是自傷為多。玉郡王不欲見他傷懷,便笑著取出一個詩筒,又道:“你看我近日所作的詩如何?”傅天浪看著詩筒是竹雕的,圖案也不是什么繁復(fù)吉祥的,就是簡簡單單的竹,以竹雕竹,倒是有趣,卻也不似玉郡王尋常華麗的用物。傅天浪便打開詩筒取紙稿,邊說道:“我記得你有個碧玉整塊挖的十八羅漢詩筒,怎么不用了?”玉郡王笑道:“你倒記得?!备堤炖藫u搖頭,展開詩稿,卻見并非灑金紙的,是極素的雪白的宣紙,看了一下,又說:“這字跡是誰?”玉郡王便道:“我新請的清客。”傅天浪說道:“這字倒不錯,比你好多了?!庇窨ね趼勓砸恍?,傅天浪看了一下,問道:“果真是你寫的?”玉郡王摸著鼻子說:“嗯,怎么不是?”傅天浪掩卷說道:“既然如此,果然大有進益?!庇窨ね醣愕溃骸霸趺匆豢淳蛦柺遣皇俏覍懙?,難道我竟沒好句了?”傅天浪卻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像罷了?!庇窨ね鯀s道:“既然不像,你又不疑了?!备堤炖藚s道:“不過一首玩意兒,郡王拿來騙我什么意思?所以不疑。”這話倒說得玉郡王有些慚愧,臉紅耳赤起來。

傅天浪觀他形容,便問道:“怎么?果真不是郡王所作?”玉郡王端坐起來,作揖說道:“傅卿饒命,剛才小的撒謊,死罪死罪!”傅天浪不以為意,只道:“這也沒什么,只是無端騙我做什么?”玉郡王又道:“不過玩玩兒?!备堤炖吮悴焕碚摚坏皖^懶懶地撥案上琴弦,對此章節(jié)甚是無心。玉郡王又笑道:“你也不好奇是誰寫的?”傅天浪便道:“不是貴府清客?”玉郡王便笑道:“不是清客是嬌客。”玉郡王原來拿旁人的詩作騙他,他是沒什么想法的,只道玉郡王小孩心性,有個什么新玩意新想頭總要鬧他,如今聽了竟是他的嬌妻做的,拿來哄他,不禁微覺有氣,但低頭不說話。

玉郡王見他不說話,又笑道:“那你猜是誰?”傅天浪仍不語,玉郡王又笑道:“難道這樣也猜不出?想是我說錯了,并非‘嬌客’,因說是‘客’也不妥。你再猜?”傅天浪本欲隱忍不語,經(jīng)郡王百般撩撥,也忍不住道:“我自然知道不是嬌客,是嬌妻不是?”玉郡王撫掌笑道:“可不是么!你只道是哪一個?”傅天浪便道:“大約竟是大才女黃郡王妃了。太后母家的貴戚,身份貴重,才色雙絕,如何不知道?”玉郡王聽得傅天浪言談,似有酸意,但又暗道:“天浪豈是這樣小氣的人?”如此想了一番,玉郡王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