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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煥嗎?”凜暮下巴貼著沉默汗?jié)竦念~頭,眼簾下垂,終是一聲嘆息:“我是?!?/br>沉默,我后悔了,我再也無法將你放在一個棋子的位置上。——可他凜暮終究有自己的宿命。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停電了,我還以為來不及了,但還好后來又來電了沉默土撥鼠:啊——啊——啊——第53章沉默唇角微勾:“你終于承認(rèn)了。”說完便暈了過去,他先前反復(fù)嘗試入神,后又遭到反噬,身體早就消耗一空,此時暈過去也并不反常。凜暮抱著他回到床上,為他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隨即坐到旁邊,伸手握著沉默的手,輕輕的包攏著不敢用力,最終,慢慢的抬起沉默的手背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在看到沉默呼吸慢慢平穩(wěn)后,凜暮便出去了,他打算去悅竹樓為沉默帶些吃食回來。凜暮離開,窺極殿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門扉輕響,一藍(lán)袍人走了進(jìn)來,那人頭上戴著斗笠,進(jìn)屋后就將頭上的斗笠撥開,只見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容顏長在一個男人的臉上,赫然是曾經(jīng)屠盡槐樹村后又?jǐn)貧⒘斯治锸膛哪莻€藍(lán)袍之人!只見那人走到沉默床邊,慢慢拔劍,劍光閃在沉默的雙眼上,他眉頭輕皺,醒了過來,睜開一雙血紅的眼睛,問道:“是誰?”藍(lán)袍人眼睛一瞇,拔了一半的劍又送回了劍鞘,他問道:“你看不見了?”沉默坐起來點(diǎn)點(diǎn)頭,“宿源歡?你怎么來了這里?”被叫做宿源歡的藍(lán)袍人面色不變,伸手捏住沉默的下巴抬起來仔細(xì)觀察他的眼睛,沉默側(cè)頭掙脫開,一手藏在袖子下握緊宿源歡之前給他的紅色匕首,雖他如今看不見,卻能夠發(fā)現(xiàn)宿源歡情緒不對,并且他剛剛聽見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拔劍的聲音。宿源歡,為什么想要?dú)⑺?/br>只不過此時見沉默看不見,被叫做宿源歡的藍(lán)袍人似乎放棄了殺他的決定,反而一閃身坐在了床邊,問沉默:“你當(dāng)真看上凜暮了?”沉默沒想到宿源歡話題轉(zhuǎn)換的這么快,有些怔愣:“……是?!?/br>宿源歡唇角諷刺的勾起,“就算他想殺你,你也喜歡他?”沉默忍不住將頭轉(zhuǎn)向宿源歡,哪怕他此時看不見,卻也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動作,如果他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記憶中一直長相普通、平凡到過目即忘的宿源歡,真容是何等的風(fēng)光霽月。但是沒有如果,沉默只是睜著一雙彌漫著紅霧的眼睛,問道:“凜暮……為何想要?dú)⑽???/br>“呵?!?/br>宿源歡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你太過天真?!?/br>話落人已經(jīng)打開門閃身離開。沉默看向門口,彌漫紅霧的眼睛能感受到門外的陽光,卻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松開握緊匕首的手。不論宿源歡今日的話是何意,是故意挑撥離間也好,還是……他都會自己去尋找答案。此時凜暮正飛掠過悅竹林,來到了大門緊閉的悅竹樓。只要有人硬闖悅竹林,竹青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每次凜暮一來,竹青已經(jīng)靠在門邊等他了,此時看到緊閉的竹樓大門,沉默眉頭輕皺,緩緩走進(jìn),伸手推開了大門。大門一開,里面空空蕩蕩,凜暮已有一段時間沒來過悅竹樓,卻不想這悅竹樓的主人似乎也已經(jīng)離開許久。他伸手摸過一旁木桌,指尖立刻沾上了一層薄灰,就連這竹樓內(nèi)都已經(jīng)無人打掃。凜暮不再多留,轉(zhuǎn)身離開。而在凜暮轉(zhuǎn)身離開后,悅竹樓一旁的樓梯下面,慢慢走出一個一身白衣鶴發(fā)雞皮的垂暮老人,他步履緩慢而遲鈍,似乎每一步都用盡了力氣,看著凜暮離開后大開的竹樓門,緩緩的嘆了口氣。“你為何躲在這里不見我?”背后突然傳來凜暮的聲音,老人渾身一震,卻是立刻低頭埋首,恨不得藏起來。他沒想到凜暮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并且去而復(fù)返,竟然從竹樓后面繞了回來。凜暮似乎在向他不斷靠近:“竹青,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終于,凜暮來到了老人身后,老人不得不緩緩回頭,一張布滿溝壑的臉,一頭雪白的發(fā),竹青竟然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后,變成了如今的遲暮老人。凜暮一愣,遲疑的問道:“竹青?”老人渾濁的眼珠轉(zhuǎn)向凜暮:“你既然看到了,就走吧,我時日無多,想安靜的待著?!?/br>凜暮上前按住竹青肩膀,厲聲問:“你告訴我你為何會如此!”竹青身體有些顫抖,時間長了,他竟然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了,凜暮立刻抬腿勾過一個座椅,讓竹青坐下。竹青坐下后,凜暮并不放棄,一直逼問,終于,竹青閉了閉眼睛,沙啞著開口。“你娘秦敏慧,乃秦家一族最出色的一代,我們竹家,世代跟隨秦家,為秦家釀造血酒,你自小跟著你娘住在了深宮里,自是了解不多,每一任竹家人,都會在三十歲辭別秦家,以云游之名離開,秦家自詡公道,當(dāng)然不會阻攔,所以在秦家生活的從來沒有三十歲以上的竹家人。”“實(shí)則,那些竹家人,不過是找個地方孤獨(dú)的等死罷了,血酒逆天,怎會沒有代價,每一個竹家人,只要第一瓶血酒釀造,就注定他活不過三十歲,凜暮,今年,我三十歲了。”凜暮牙齦咬緊:“我娘,知道嗎?”竹青一張老臉笑了起來:“你娘知道,但你娘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所以她從未強(qiáng)迫過我,是我自愿的?!?/br>“凜暮,如今秦家只剩你一人,竹家亦是只剩我一人,我打算結(jié)束竹家這種悲慘的宿命,讓血酒徹底消化在這世上,你……不會怪吧?”凜暮退后一步,頭低下去,看不清神情:“我怎么會有資格怪你,你且好生休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br>竹青看著凜暮走遠(yuǎn)的背影,他知道秦家人固執(zhí),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他如此,他娘亦如此,所以他打開始就知道根本瞞不了凜暮多久,但到底凜暮還是心軟的,不是嗎?一時空蕩的悅竹樓里,只有一遲暮老人坐在椅子上,寂靜無聲。待凜暮回到窺極殿,沉默已經(jīng)醒來多時,正靠在床邊,手里握著豪素把玩,其實(shí)他曾偷偷入神,卻發(fā)現(xiàn)所有推演都如泥石入海,掀不起一絲波瀾,他似乎因?yàn)殡p眼看不見,連入神也做不到了。沉默如今看不到,聽覺便靈敏許多,他聽到動靜,立刻問道:“是凜暮回來了嗎?”凜暮并未回答,而是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將沉默使勁攬進(jìn)了懷里抱緊。沉默一愣,握著豪素的手慢慢松開,緩緩伸手撫上凜暮的后背,這是凜暮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