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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機會的,曲逸旸?!?/br>我的背后,已沒有你的位置。第九章墜之淵「你總叫我吃驚,雷?!?/br>掂了掂手上的煙訊和火雷,曲逸旸笑瞅著那雙不再倒映著自己身影的黑瞳,「看在多年交情上最后送你句——別在高手面前玩這不入流的玩意兒,被自己的家伙炸焦,那滋味可不比背叛好受。」仿佛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把「背叛」兩字掛嘴的男人依舊笑語晏然神態(tài)自若。「是嗎?那怎么不把那不入流的玩意丟回來?」輕蔑地一撇唇,雷羿挑釁似地斜睨著那雙黑不見底的冷冽寒瞳。想看他宛若喪家之犬的狼狽?再等八輩子吧。不過是回到了不認識這家伙的時候,不過只是回到從前的最初罷了,只要回到和眼前人陌不相識的雷羿就可以了,回到一個人的雷羿。「貓捉老鼠也得老鼠配合才有得玩,你大可試試看被炸焦的會是誰?難保不是后頭手腳不夠利落的,我雷羿的家伙可向來是忠貞不二認主的。」「呵……小鬼頭,要說大話也等下頭毛長齊了再說?!箣扇岬呐晱谋澈髠鱽?,用詞卻是令人不敢恭維的粗鄙,「公子,這兩個交給我們打發(fā)吧,無須您臟了手。」「阿彌陀佛,和尚也贊成,下頭的樁哨已偏勞公子親自出手,這兒就留給屬下們效力?!购险埔豁敹Y,光頭大漢徐徐邁步向前。「大師,我倒覺得我們該把姓徐的留給公子解決,畢竟公主的仇若能由公子在墓前將人剖心告祭,主上該最快慰不過。」合理不過的托詞,白辰目含深意地睇視著遠處的瑰麗紅影。「這……」猶豫地一頓,和尚打扮的漢子也順著白辰的視線瞥去,只見爭論間傲立風(fēng)中的男人已不耐煩地逕向目標走近。嘴張了張卻又斂語無聲,卜釋有些難為地摸了摸光頭,一邊是左相親信,一邊則是最不可測的「公子」,而谷主又似隔山觀虎地哪頭也不偏頗,害得他們一班老骨頭老夾在中間難為。雖說這位「公子」只具高名并無實職,又長年在外沒什么深厚的人脈班底,然而除非是活膩了,否則絕無人敢無視于他。年輕一輩的懾于他的強,老一輩的則是忘不了人究竟是什么東西。即使封舟瀛下了封口令不再有人論及,悠悠數(shù)十載也難忘得了,連他們昔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左相大人也得忌憚三分,就不曉得谷主有沒有后悔把絕學(xué)傳了這么個難以掌控的怪物。也許早就后悔了吧,所以才早早就把人送出谷外自生自滅,省得擔(dān)心早晚那天谷里被攪得腥風(fēng)血雨烏煙瘴氣,何況放出這么個魔物,興許還能夠讓那些白道正派擾無寧日。誰想得到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竟無巧不巧地落到了公主的心頭大患手上,更沒想到那桀驁不馴的嗜血性子居然安安分分地隱忍了十?dāng)?shù)年未發(fā),正因為太過不可思議,所以才叫人無法不懷疑人究竟是站在哪邊的。望著漸漸逼近的身影,雷羿第一次在臨敵之時有了不知所措的彷徨不安,他很明白光是那三個自己就不一定討得了好去,若是再加上曲逸旸……緊咬唇,雖然不想承認,但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別說打不過,就連逃也逃不了,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夠安然脫身,但無論得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把人安然送回老大身旁。不僅是承諾而已,生死酬知己,他絕不會讓人孤影凄涼。就在雷羿苦思對策時,肩頭突然被人一拍。「羿,麻煩你吃虧點對付那三個吧,這家伙交給我?!古牧伺纳倌曷燥@削窄的肩頭打氣,徐晨曦決定一賭自己所想。雖然那雙冰封的漆眸里他完全找不到一絲動搖,但他總覺得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很多地方都透著不對勁,比如說就算是用苦rou計設(shè)陷,鞭烙之傷也就算了,動到「留情」則未免太過。瞧那三人明顯敬畏的態(tài)度,想必男人在谷里的地位不低,有必要冒險受那非人的折磨嗎?再說留情的特性眾人皆知,難道那男人就不擔(dān)心xiele功底令他們有所警惕?「你打不過他的!」這又是哪門子的玩笑話?腦袋搖得像面撥浪鼓,臉色發(fā)青的雷羿只差沒直接動手把徐晨曦敲昏扔過旁去。他都已經(jīng)快亂成一鍋粥了,能不能拜托別再添亂???看著雙杏般大眼如蛇盯蛙般不敢稍眨,徐晨曦半是哭笑不得半是感動滿溢,盡管人看似平靜如常,他又怎會不明白雷羿實則在勉強自己。面對最親之人的背叛,那傷那痛,一時半刻怎可能弭平得了。「我有說要跟他打嗎?」「???」「打不過還打,我有這么笨嗎?」故語帶玄機作輕松,唯今他能做的就是讓雷羿喘口氣,至少別這么快就與那人兵戎相見。「聽我的,那家伙暫時交給我,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系出同源……」「拜托小夜!別是什么人不親土親的鬼話?真要比親,我跟那家伙還同滾過泥巴同睡張床,連地府都差點一塊游了?!?/br>深吸口氣,徐晨曦差點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被這小鬼給氣得半死,分個對手也能爭得像在搶媳婦似的。「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的曲逸旸我該比你還了解,至少我可以跟他好好談?wù)剺O樂谷,所以麻煩請善用這空檔,等宰完那三個還想滾泥巴的話我不會跟你搶。」伸手揉了揉少年慣披肩上的長發(fā),目光里的揶揄轉(zhuǎn)為真摯,「小羿,如果有機會的話……」「想都別想!」倏然大叫打斷未竟的話語,雷羿朝人扮了個大鬼臉,隨即身影如箭疾掠,完全不給徐晨曦把話說完的機會。「要走一起走,天上地下哪兒都奉陪,就是別害我沒臉見老大?!?/br>見人跑得比飛得還快,深怕他反悔似地把崖邊的三個全兜著一塊打,徐晨曦也只能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看樣子要人獨自離開是不可能了,哪怕是用「突圍求援」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見面前男人寸步未移遠眺朗朗晴空,端詳著那張平靜臉容,徐晨曦對于人就這么輕易地任雷羿離去一點也不感意外。畢竟十年相處,情之一字,不是說斷就斷得了。「真的沒有第三條路?一定只能背叛小羿嗎?」不是背叛青浥而是背叛雷羿,徐晨曦很清楚以面前男人散發(fā)出睥睨群倫的氣勢,盡管青浥門已為一方之霸,只怕也不會是這尊大菩薩屈就多年的理由,唯一還稱得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