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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妖尊不要怪他倆,是我的問題?!?/br>“我本想獨(dú)善其身,結(jié)果結(jié)拜兄長因我被魔兵一刀砍死,何其無辜!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不想茍且偷生,又妖尊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是少數(shù)能和北堂秋抗衡而不敗的人,我便想將我所知道的事報給妖尊。萬一日后北堂秋對妖界有所圖謀,也不至于沒有防備?!?/br>徐盞星看著石壁上爬過的小蟲,輕輕頷首。范問便接著說道:“前城主被害那日,我本想去祭拜一下,偶然碰到了北堂秋和城主的談話,他們似乎對一朵花極為看重,而且說著什么‘秘境’‘雪山’‘陣眼’什么。我趁他們離開的時候摘下了一片花瓣,想日后查看,但是沒想到離開的時候被魔兵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白天客棧的事情?!?/br>“那他們知道你摘了花瓣嗎?”裘思思問。范問搖頭:“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br>“花瓣還在你身上嗎?”徐盞星問。“在?!狈秵枏膽牙锾统鲆粔K手帕,放在手心里小心打開,將手帕遞給徐盞星。徐盞星接過手帕,發(fā)現(xiàn)里面的花瓣肥碩鮮嫩,外蕊燦金,內(nèi)蕊血紅,和他在城主府正堂大廳里看到的花一模一樣。“天虛魔花?!?/br>“什么?”三人問道。“這朵花,我在城主府見過,是魔界特有的花?!毙毂K星還有一句沒說的是,這些是在王行對他說的是真話的假設(shè)之下。“他們就擺在那么顯眼的地方?”雄野疑惑道。裘思思朝他丟了個白眼:“深藏不如不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徐盞星點(diǎn)頭贊同,他看向范問:“以你之見,流光城中是有秘境?”范問答:“是。而且我猜秘境開啟之日將近,不然北堂秋不會那么著急奪去流光城。”“等天亮再探流光城。”徐盞星拍板道,突然他微啟唇口,啊了一聲,“穆烺還在城主府呢!”“這……”雄野有些擔(dān)心,“穆烺尊者一人在城主府中,不會出什么事吧?”“我們現(xiàn)在沒有和魔尊撕破臉,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穆烺做什么。”裘思思道。徐盞星卻不這么想,只要想到北堂秋對穆烺的不知所起但深切沉重的敵對,他便擔(dān)心穆烺的處境。可是如果他貿(mào)然去而復(fù)返,會引起北堂秋的懷疑,到時就毀落入被動的境地。徐盞星正左右為難,裘思思提道:“尊上,我有一術(shù),能于百里之內(nèi)打探消息,且不被人發(fā)現(xiàn)?!?/br>徐盞星眉梢微動,饒有興致地看向裘思思。裘思思右手翻轉(zhuǎn),指尖捻著一只小小的黑蜘蛛,她解釋說:“這是我用靈力凝成的蜘蛛探子,它們查探到的所有事情,我都能接收到?!?/br>徐盞星點(diǎn)頭:“你有心了。”裘思思唇角抿得緊緊的,語氣比剛才硬邦邦的:“為了妖界罷了?!?/br>說罷,裘思思放出蜘蛛探子,眨眼間探子們便消失在夜色中。不一會兒,探子變通過雙眼將看到的東西傳回裘思思的神識中。裘思思看到,偌大的城主府中竟然空無一人,也沒有找到穆烺的身影。裘思思把景象敘述給徐盞星后,徐盞星道:“去正堂看看那朵花還在不在?!?/br>——正堂里已沒有那尊銅鼎,花也不見了。徐盞星皺眉:“他們也許會在今夜開啟秘境。”“那怎么辦!”范問驚道。徐盞星垂眸思索,想了一會兒說道:“離我走沒有多長時間,更何況穆烺不在,那么北堂秋應(yīng)該和穆烺交過手了。穆烺法力不弱,一招半式不可能落敗??鄣魞扇舜蚨房赡芑ㄙM(fèi)的時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那么多人不可能去很遠(yuǎn)的地方?!?/br>“再仔細(xì)查一下,城主府應(yīng)該還有人?!毙毂K星斷言。裘思思當(dāng)即便重新查探,這次耗費(fèi)的時間長一點(diǎn),但是再睜眼時,她的眼里露出了驚訝的激動:“尊上,被你說中了,城主府還有人。城主府后宅有一處冰雕假山,那里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行色匆忙?!?/br>徐盞星慢慢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猜:“應(yīng)該就是那里了。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br>“看見穆烺了嗎?”徐盞星問。“沒有?!濒盟妓紦u頭。徐盞星起身:“我去城主府走一趟,會小心的。你們在這里等我們,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不對就先離開?!闭f罷,也不等三人反應(yīng),直接飛身下了雪山。裘思思看著徐盞星離去的背影,半晌后小聲對身旁的雄野說:“尊上他……其實(shí)挺盡責(zé)的?!?/br>雄野身為妖尊徐盞星的死忠粉,當(dāng)即點(diǎn)頭附和:“尊上一直都對我們很好,雖然他平時無心事務(wù),但是大事上都有把控。而且他法力高深,當(dāng)世沒有幾個能比擬的,有他在,我們?nèi)f妖殿便能多一些安寧?!?/br>裘思思低頭沉思。“思思,你義兄……你義兄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這錯并不在尊上,你……”“我知道了,閉嘴吧你?!濒盟妓及蛇笠宦暸牧讼滦垡暗淖彀?。雄野竟也不惱,呵呵一笑轉(zhuǎn)同范問聊天了。至于徐盞星,他下了雪山還沒走多久,便覺懷中一熱,他掏出東西一看,竟是剛才范問給他的花瓣突然發(fā)亮,變得guntang。徐盞星將花瓣捏在手中,左右端詳,還沒有看出什么,便覺一陣刺眼的光芒閃過,周圍空間一擰,他便被花瓣帶到了一個陌生而黑暗的地方。徐盞星站起來,他小心邁出一步,踢到了一顆石子。石子咕嚕嚕滾在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而有回聲,徐盞星猜測自己到了一個幽深的山洞里。突然,徐盞星的手指驀地一燙,手指一松,只見他指間的花瓣飛向半空,消失在了前面的黑暗中。“誰!”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徐盞星條件反射地擺出攻擊姿勢,并拔出參商向身后揮出一劍,察覺到聲音的熟悉后猛地收回劍勢,才險險沒有傷到對方。“穆烺?”“尊上!”徐盞星手腕一轉(zhuǎn),參商凝出一簇靈火,徐盞星將其甩到一邊,兩人四周的景象便明亮起來。徐盞星看著穆烺渾身狼狽的模樣,蹙眉:“你怎么搞成這副模樣?”穆烺卻沒有回答,他踉蹌幾步,撲到徐盞星身上,然后竟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徐盞星正想甩開穆烺,卻看他身子往下滑,急忙攬住他,靠坐在靈火邊的石壁上。還沒搞清到了什么地方,穆烺又出了事,徐盞星開始戒備起來。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不只有他和穆烺兩個人。果然,不多時,另一處傳來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若是徐盞星一人,再來多少人都不懼,直接干便是。可是他現(xiàn)在抱著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