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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頭都沒抬一下。上車前孟靜往身后望了一眼,說:“你個子這么高,他們還是認(rèn)得的?!?/br>隋輕馳也聽見了拍照聲,什么也沒說,一徑繞過車頭上了車。孟靜表面看來云淡風(fēng)輕,等車子發(fā)動后忽然遞給隋輕馳一只手機(jī),手機(jī)上是有人發(fā)給她的照片,一看就知是隋輕馳本人,場合是在某夜店,身旁坐著某個三線女藝人,畫面透著曖昧。隋輕馳掃了一眼,只是開車:“你想怎樣?”“我不想怎樣,我知道你只是玩玩。這些緋聞,還有別的,我都不會介意,但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泵响o說,“你的事業(yè)來之不易,你也該珍惜?!?/br>她準(zhǔn)備把手機(jī)收回去,隋輕馳直接扯了過來,按在方向盤上劃了好幾張,冷笑:“威脅我嗎?”孟靜看著他,語氣里透著一股無力:“你知道我不可能是這個意思……”“這就是威脅我?!彼遢p馳冷冷地把手機(jī)扔回孟靜腿上。“隋輕馳你為什么總是要這么看身邊的人?人人都在針對你,人人都要迫害你?!”隋輕馳的手指一把緊握在方向盤上,“人人都在針對,人人都要迫害”幾個字挑動了他原本就忍到極致的神經(jīng),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孟靜繼續(xù)開口前道:“這樣有意思嗎?你不知道我拍這些是為什么嗎?”孟靜沉默了。車子在寬敞的機(jī)場大道上平穩(wěn)地行駛了一會兒,隋輕馳說:“不能瀟灑地分手嗎?”孟靜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她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似地挑開了話題:“我聽說你的新專輯被唐杜壓了,這些年你在他面前挺憋屈的吧,”她仿佛無事般說著,“其實(shí)入圍金曲獎最佳專輯那次,本來那個獎應(yīng)該是你的……”隋輕馳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難怪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拿不到獎……”他沉下嗓子,“你們做了什么?”“我們做了什么?”孟靜一臉可笑的表情,“你別把公司看得這么齷齪!我們只是什么都沒做而已!”隋輕馳突然停了車,車子猛地往前一聳,孟靜被安全帶勒了一下,嚇了一跳。這一帶不能停車,她驚詫道:“你要干什么?!”隋輕馳熄了火,雙手拍在方向盤上,扭頭看著她,說:“不干什么,把話說清楚?!?/br>已經(jīng)有交警騎著摩托過來了,孟靜催他開車,隋輕馳卻無動于衷,交警趕到后看到車?yán)锏娜艘搽y以置信,敲了敲車窗,隋輕馳卻還是不動。“隋輕馳!”孟靜喊道。“我不管你想還是不想,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說,我們分手了?!彼遢p馳說,“別再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br>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甩不掉的蒼蠅,孟靜從沒受過這種屈辱,咬牙道:“我沒同意過?!?/br>隋輕馳在交警不耐煩的敲窗聲中穩(wěn)如泰山地說:“你同不同意關(guān)我什么事,我根本就不愛你?!?/br>“我知道你可能……沒有那么愛我,但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隋輕馳笑了兩聲:“做什么夢,我的感情你培養(yǎng)不了?!?/br>孟靜眼圈微紅地看著他:“是比我想象中難……”隋輕馳這才打開車窗,交上駕照,接過罰單簽了字。車子又發(fā)動了,車廂里死一般的沉寂。“我知道你當(dāng)初和我交往是為了什么,”孟靜低聲開了口,“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因?yàn)橐阅愕臈l件,即使不找我,不找任何人,你也可以紅,你那么自負(fù),我覺得你不會只是沖著我的身份,畢竟你是那么驕傲一個人,不是嗎?”隋輕馳開著車,沒有朝身邊瞄一眼:“我只想快點(diǎn)紅,以最快的速度大紅大紫,我那時恨你哥,恨你們?nèi)?,所以我利用了你?!?/br>“為什么?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們,那么不能原諒嗎?哪怕我為你做了那么多?”“我不恨你,但我也從頭到尾沒有愛過你?!彼遢p馳平靜地道,“你不要把大好年華耗在我身上,我一點(diǎn)不值得你這樣?!?/br>“那你要我怎樣?這么多年,讓我就這樣算了嗎?!”終于談到這一步了,真的不容易呢,隋輕馳心中苦笑,他對傅錯承諾過會把事情解決好,就一定會解決好:“你想提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彌補(bǔ)的,我都盡力而為?!?/br>“不,你別想了,我這輩子從沒任性過,”孟靜恨恨地瞪著他,“但是隋輕馳,你休想這樣甩掉我!”隋輕馳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懂了?!?/br>第七十八章凌晨三點(diǎn),傅錯背著吉他包從酒吧出來,鎖門的時候鑰匙掉在地上,他蹲下來找,眼前冷不丁黑了一下,他便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三五秒的工夫就緩了過來,伸手去摸鑰匙,這時身后忽然有一道白光射過來,他撿起鑰匙慢慢起身,回頭瞇起眼,就看到那輛靠路邊停的白色切諾基,白色的遠(yuǎn)光燈在一片夜霧中籠罩著他,在見到他起身后才滅掉。他慢慢走過去,靠近車頭時看見隋輕馳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從擋風(fēng)玻璃后看著他走過來,雖然路燈的光不夠亮,他還是看見隋輕馳臉上淡淡的微笑。如果他也在鏡頭前這樣笑,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多人黑他。傅錯拉開后車門,把吉他包放到后座,自己坐到副駕的位置,不動聲色地嗅了嗅,沒有聞到煙味。隋輕馳輕笑了一聲:“別人上車聞香水味,你聞煙味?!?/br>傅錯邊扣安全帶邊問隋輕馳:“你等多久了?”隋輕馳發(fā)動車子:“沒多久,我之前在公司彩排,剛到?!?/br>車燈照亮馬路上一條條后退的線條,隋輕馳忽然又問:“你今天很晚啊?”傅錯看了眼開著車的隋輕馳,隋少爺以前是個學(xué)霸,現(xiàn)在變傻了挺多,這不就代表他其實(shí)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很久了嗎?“今天遇到個熟客,”傅錯疲倦地揉了揉腦袋,“她丈夫出軌了,找我訴了很久的苦。”隋輕馳聳肩道:“都愛找你訴苦?!?/br>傅錯看了看他,佯裝不經(jīng)意地笑道:“好像就你沒找我訴過。”隋輕馳閉上嘴,有一刻他很想說,我怎么找我的苦訴苦,不可笑么?可是又覺得那樣說真矯情,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雨過天晴了,他便轉(zhuǎn)頭沖傅錯笑了笑:“我現(xiàn)在甜得很?!?/br>傅錯沒有問他孟靜的事處理得怎么樣,隋輕馳心情似乎不錯,看起來暫時沒什么煩惱,他也不想在氣氛不錯的時候一直提那些煩心事。“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兒?”車子開到岔路口時隋輕馳問了一句。傅錯搖搖頭:“回我那兒吧,你那兒我肯定睡不習(xí)慣?!?/br>“好。”隋輕馳點(diǎn)頭。傅錯問:“你剛說彩排,是演唱會嗎?”“嗯。”隋輕馳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