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不管你覺得,我是在幫你還是傷害你?!敝x鈞辭聲音微啞,旁若無人地與她耳語道:“你逃不掉的?!?/br> 他輕輕碰了碰元宜圓圓的耳垂,眼睛里是鋪天蓋地的偏執(zhí):“我對你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過去的一切,我說能作數(shù),就能作數(shù)?!?/br> “我只想要你永遠(yuǎn)不離開我,永遠(yuǎn)乖乖地陪著我?!?/br> “你——”元宜脖頸側(cè)突然多了男人溫?zé)岬暮粑?,耳垂又被人倏然一碰,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身子猛地一顫,幾欲跳起。她驚怒地張口,卻又被人用手指輕輕抵住嘴唇。 “但是,元宜jiejie,你不乖。” 謝鈞辭挑起她耳側(cè)的頭發(fā),低聲呢喃:“你想走了,你又想拋棄我,與我不辭而別?!?/br> “所以我只好,做些你不喜歡的事了。” 他將元宜緊緊鎖在懷里,懲罰般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明明說過,會幫你,會幫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赡銥槭裁?,從來不信我呢?甚至寧愿相信一個亂七八糟的人,將重要的事托與旁人?” 元宜聞言迅速避開他進(jìn)一步的觸碰,揮開他的手指,聲音驚怒,卻又帶了些莫名的篤定:“是你!” “你派人傷的他?” “元宜jiejie,你莫要冤枉我,我可沒有派人?!敝x鈞辭挑了挑眉,“我只是和皇兄說,成德殿新來的內(nèi)侍有些不懂規(guī)矩,擾了宮里的秩序??烧l知他那日心情不悅,竟胡亂拿內(nèi)侍們?nèi)鰵???/br> 他有些得逞地勾了勾唇:“要怪,只能怪皇兄不懂仁愛之道,寒了下人的心?!?/br> 面前的人桃花眼微挑,眼底似乎還帶著些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與勢在必得。元宜粉拳攥緊,怒極反笑:“好,你果真很好,如今長大了,當(dāng)真是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了。虧我之前還因當(dāng)初與你不辭而別而自責(zé),我的立場思慮,你卻是半點也不顧及?!?/br>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這完全就是弟弟行為!”她胸口劇烈起伏,一雙美眸滿是怒火與不可置信。 她踮起腳,狠狠地揪起謝鈞辭的衣領(lǐng),偏頭湊近他耳邊道:“既然這樣,也莫要怪我不顧少年情分了?!?/br> “你的性子,我當(dāng)然了解?!敝x鈞辭臉上半點怒氣都沒有,似乎還隱隱帶著笑意,“你若是執(zhí)意想要逃離我身邊,我也沒有辦法。只不過元宜jiejie,你也要考慮考慮身邊的人,畢竟一旦涉及你的事,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元宜自然明白他話的意思,只不過她揚唇冷冷一笑,眼底也多了些不甚分明的神情:“那我們,拭目以待。” “咳咳,譽王殿下?”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驀然在兩人身后響起,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猛地散去,倒多了些被人撞見打擾的惶恐尷尬。元宜行云流水地松開謝鈞辭的衣襟,重新貼合上堅硬的樹干,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將自己隱藏。 謝鈞辭神色自若地理了理皺巴巴的衣前領(lǐng),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將身后的人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抬起眼皮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面前垂著腦袋的小太監(jiān),眼睛里劃過一絲狠戾。 那太監(jiān)是個新來的,年紀(jì)最小,便被他人趕來做這吃力不討好,還極有可能丟了小命的差事。小太監(jiān)卑微地彎著腰弓著背,只覺一股極重的殺氣壓在自己身上,額上瞬間冒出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直直地滑落進(jìn)衣領(lǐng)里。 他一邊暗暗祈禱老天保佑,一邊硬著頭皮開口繼續(xù)說道:“陛下準(zhǔn)備商議大楚與酈國的聯(lián)姻之事,事情重要,便差小人來尋殿下,希望殿下快些回去?!?/br> 他提心吊膽地站在那,竭力控制自己逃走的沖動,直愣愣地看著腳下的一小塊地面。只是他無意看著,卻發(fā)現(xiàn)越過譽王殿下的鎏金黑靴,還能看到一塊小小的裙袂??搭伾孟袷亲仙?。 小太監(jiān)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完了,原來譽王殿下在與人交談。他怎么這么倒霉,竟然又撞上這該死的宮闈秘事。嗚呼,小命無矣! 眼前的譽王殿下一言不發(fā),似乎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小太監(jiān)覺得面前的人早已化身一個活閻王,隨時可能扼住他脆弱的后脖頸。 就在他即將崩潰準(zhǔn)備跪地叩首求饒時,面前的人終于涼涼地開了口:“知道了?!?/br> 他太陽xue雀躍地蹦了蹦,身子驟然一輕,長長呼出一口氣。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而后腳底抹油地迅速撤離。 小太監(jiān)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全被浸濕的后 背,心臟狂跳:管那衣服是什么顏色,不管是紫色、綠色、紅色還是黃色,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他就當(dāng)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 “人走了。”謝鈞辭看著那小太監(jiān)驚慌失措奔走的背影,輕輕開了口。元宜從他背后探出腦袋,確認(rèn)沒人后又把全部身子探了出來。 她臉上又恢復(fù)了尋常的淡定神色,無所謂地扶了扶頭上歪了的步搖,快速說道:“既然陛下召見,譽王殿下便快些回去,不要讓陛下等急了?!?/br> 她望了望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宮殿,瞳色深深:“你我二人不宜一同回去,殿下先請吧。”她隨意地朝前比了個請,連腰都沒有彎。 謝鈞辭深深看她一眼,目光掠過她泛紅的耳垂,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啞聲說道:“抱歉?!?/br> 說罷,他往元宜手中塞了一個涼涼滑滑的絹帕,神色復(fù)雜地離去,背影里似乎還有一絲絲慌亂。 元宜有些不明所以地捏著手上的帕子,愣了一秒,想起男人臨走時的目光,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右側(cè)的耳垂。 蜇人的疼痛由耳垂傳到大腦,元宜吃痛低低一叫,縮回手一看,指尖上竟沾了些鮮紅的血跡。她猛地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地低罵道:“他大爺?shù)?,不愧是屬狗的,什么都咬!?/br> 她嫌棄地看了看手上的絹帕,并不用它,而是探手進(jìn)懷里想要摸出自己的帕子來。只是左摸右摸上摸下摸也沒摸到。元宜眉毛一耷拉,終于想起自己的帕子先前借給了葉嫻。 她皺著鼻子看著手上男人給的帕子,看了好一會,終于還是罵罵咧咧地把它展開,用它擦了擦自己紅腫滲血的耳垂。 耳垂被擦得基本干凈了,元宜折好帕子,控制住把它丟掉的沖動,翻了個白眼把它塞進(jìn)懷里。她抬眼看了看四周,遠(yuǎn)處宮殿中觥籌交錯歡語閑言盡數(shù)被隔絕,此處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她深深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燈火,而后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