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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雜志,認出來了,這可是一板相當值錢的猴票。 “讀一月那封!” 趙香云拍了板:“趕緊的!” 一屋子人都屏住了呼吸聽著,丹丹把妙妙拉過去費力地抱起來,讓她坐在腿上。 “爸、媽: 我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jīng)一周了,神智基本清醒了,也開始嘗試下地行走了?!?/br> 讀到這,苗老大停頓了一下。他認得出弟弟的筆跡,也認得出他現(xiàn)在的筆跡有些散亂,像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他哽咽了一下,才往下讀。 “醫(yī)院之前替我寫了幾封信,都沒有回音,我給爸的學校打電話,說了要找苗老師,被掛掉了?!?/br> “不知道秀琴和馳馳咋樣,車隊所有人都被埋在下頭了,只有我和另一個人被路過的好心人挖出來。鐵柱當時拉肚子被留在另一個市了,我的行李跟他的放在一起,內(nèi)里共有九百六十四塊錢,和一個給秀琴買的金墜子?!?/br> “那個狗犢子!” 苗老大讀不下去了,老二是被人挖出來了??!錢鐵柱那個狗犢子為了貪那點兒錢連老二的生死都沒確認過! “媽,爸,大哥,”王秀琴領著馳馳回來了,手上還拿著給幾個孩子買的糖葫蘆,“這是咋了?” 她一進屋里頭,就覺著不對勁,所有的人都湊在前院干啥呢?大哥站在地當中,這是在讀信? 誰的信? 叫王秀琴這么一打斷,趙香云也繃不住了,老太太猛地一聲嚎出來:“我老二啊!我兒子啊咋這么慘啊……” 王秀琴顧不上手里頭的糖葫蘆,摔在地上伸手去搶了苗老大手里頭的信,迅速地掃了幾行,一股子淚從她眼睛里頭涌出來。 但她沒哭喊出來。 王秀琴一扭身去了下屋,從地上撿起劈劈柴的斧子,轉身就出了院子! “哎呀這!別鬧出人命!” 老大趕緊追出去,大喊:“秀琴啊!弟妹,你別沖動!你想想老二!” 他一邊追一邊回頭喊老三:“老三你也跟著勸勸啊!” 老三也跟上來了,臉比鍋底還黑,他順手拿起來當院立在墻邊的二齒鉤,直接就跑步跟了上去! 老苗家人都急了,老三媳婦留在家里頭看著孩子們,丹丹想出去,叫她老嬸兒一把拽?。骸澳愀缮度?!你哄哄孩子,妙妙都要嚇哭了!” 丹丹也心里頭酸得難受,想著二叔昏迷在醫(yī)院里頭一個人兒擱那,她一把摟住妙妙嗚嗚地哭:“妙妙,你爸爸找著了!你爸爸找著了!” 妙妙扭頭看小哥哥,看見馳馳哥哥一臉無措的表情,她擦干眼淚,拉住馳馳哥哥的手。 馳馳想起來meimei剛來家里頭的時候,總是拿著娃娃講故事說娃娃的爸爸會回來的,他也拉緊了meimei的手。 “爸爸要回來了?!?/br> 家里頭孩子們哭成一團,王秀琴卻連臉上的眼淚都叫風吹干了! 她心里頭是一團火! 想起來之前錢鐵柱每次碰見妙妙都沒好事,她咬著牙,當時她怎么就沒反應過來呢?! 心肝肺都叫狼吃了的畜生! 王秀琴一股風似的跑到了老錢家,使勁兒拍門。 “錢鐵柱!錢鐵柱你個畜生,你個王八犢子,你給我開門!” 老錢家就錢鐵柱一個兒子,錢鐵柱的老娘喜歡打麻將,這會兒不在家。只有杜小翠一個人在屋,她腳斷了下炕不方便,又驚又怕地聽著有人拍門罵。 那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王秀琴! 錢鐵柱那死鬼去買個罐頭買了倆小時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要是這王秀琴沖進來可咋整? 杜小翠強忍著腳疼,單腳繃著去把門閂上了,鎖在炕邊上又驚又怕地等著,希望王秀琴聽著沒聲音趕緊走。 王秀琴喊了兩嗓子,左鄰右舍都出來了,老錢家還是一點兒聲響沒有。她一腳踹開門,幾步?jīng)_進屋里頭。 杜小翠鎖了屋門,可是屋里頭電燈可是開著的!她又不能直接關掉,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錢鐵柱你裝什么王八縮什么卵子?你給我開門!” 左鄰右舍圍得越來越多,王秀琴索性把事情都嚷嚷出來:“你個喪良心的狗籃子!你回來報信說俺家老二叫泥石流壓底下了,說他啥也沒留下!他留下的一千塊錢和金墜子呢?” “貪錢就貪錢,俺家老二沒壓在底下!叫人挖出來了!在醫(yī)院里頭昏迷了一年才醒!” 一年啊…… 她男人在醫(yī)院里頭昏迷在那一年沒人管! “錢鐵柱!杜小翠,給我開門!” 聽著王秀琴的話,圍觀的鄰居都炸了! 這事兒,在村里頭可是最忌諱的。 不管是過去種地搶水渠和水井,還是現(xiàn)在一個村里頭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抱團出去打工,一個村兒的就得團結才行。 在這種信息不發(fā)達的年代,如果不抱團出去、沒有熟人幫襯介紹,第一根本不會有人用你,第二就算是死在外頭都沒人知道究竟是咋回事。 中國的很多產(chǎn)業(yè)一開始都是同族同鄉(xiāng)出去報團打工,慢慢地做大。 別的小偷小摸,村里人可能都不會太憤怒,可是這事兒卻是絕對觸及所有村民的利益的! 誰會愿意自己出去打工的時候,同村有這樣的狗犢子?你貪錢就貪錢,人家苗棟都被挖出來了在醫(yī)院里頭,你連看都沒看一下,回來直接報了死信…… 這真是盼人死呢! 苗老大苗老三都趕過來了,苗老大想勸不敢勸,苗老三黑著臉拄著二齒鉤在他二嫂身邊一站。 他二嫂想打錢家人隨便,他還幫忙。要是錢家人敢還手一下,他就敢掄二齒鉤上! 村里頭人也群情激奮地,在院子里頭大聲嚷嚷。 “錢鐵柱呢!錢鐵柱出來!” “開門!縮什么呢?干出這樣斷子絕孫的事兒,還有臉縮在屋里頭?!” 杜小翠縮在房間里頭瑟瑟發(fā)抖。 王秀琴拍門一直沒有反應,門又拉不開,從里頭被閂上了。她拎起來手里頭的斧子,一把給門板劈了個口子! 杜小翠被嚇哭了! “我開門!我開門!別劈了!” 錢鐵柱人不在,杜小翠索性直接把臟水全往他身上潑:“不是我干的!我啥也不知道,都是錢鐵柱……都是鐵柱啊!” 她哆哆嗦嗦地把門打開:“我啥也不知道,跟我沒關系!今兒錢鐵柱下午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錢……錢我給你……”杜小翠拉開炕柜,從最里頭取出來自家放錢的匣子,數(shù)也不數(shù),把里頭的錢全捧出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有個金墜子叫鐵柱賣了三百二……” 王秀琴一松手把斧頭扔在旁邊的地上,苗老大趕緊過去撿起來,看著王秀琴從那匣子里頭數(shù)出來一千三。 “我男人的錢我拿回去,但是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