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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想到就連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鎮(zhèn)國公松開了手中的美嬌娘,他大步上前,一把提起了瘦弱的沐管家:“走!走!去李氏那里!” 他一邊說著,手中已經(jīng)提著如同死狗一般的沐管家出了門。 馮歲歲勾起唇角,緩步走到白姨娘面前,扶了一把她的胳膊,低聲夸贊道:“你做的很好?!?/br> 白姨娘身子顫了顫,抬起清明的眸子搖頭道:“若水不敢居功?!?/br> 馮歲歲從袖口里掏了一張銀票遞給她,笑瞇瞇道:“這是給你的獎賞,藏好后跟我一起去李氏那里吧?!?/br> 白姨娘抿了抿唇,恭敬的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銀票,她的眸子中含著感激的淚水。 若不是面前這個面色淡然的女子在韻梅苑救了她,她許是早就死在了那幾個浪蕩子的手中,更不要提什么被贖身從良嫁人。 雖然鎮(zhèn)國公的年齡都足以做她爹了,但她這種如草芥一般的女子,能嫁給這種權(quán)貴做妾,已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最起碼她再也不用在各種男人之間流蕩,也不再像浮塵一樣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管如此,她如今也算是有個家了。 而且鎮(zhèn)國公也十分寵愛她,對她也是百般貼心,她此生足矣。 馮歲歲接收到白姨娘感激涕零的目光,淡淡的撇開了視線。 她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當(dāng)日她在韻梅苑救出若水的時候,便已經(jīng)打好了讓沐管家不得好死的下場。當(dāng)時如果若水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她很有可能不會理會若水后來的求救。 沐管家沒有什么破綻,唯一的一點缺點,便也是這個時候,大部分男人都會犯的一個毛病——好美色。本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若是沐管家在外邊找個小妾,去個青樓尋歡作樂,倒也算是無懈可擊。 但沐管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偏偏喜歡玩鎮(zhèn)國公身邊的女人,將鎮(zhèn)國公當(dāng)成一個傻子一樣,不光睡了他的女人,還讓他的女人生下了孩子。 剛開始她也不確定麟兒是不是沐管家的血脈,因此她特意和白姨娘交代了,在接近沐管家的時候套話,如果沒套出來,便不提這一茬,只說沐管家欺辱了自己便是。 見今日白姨娘這一招,想來應(yīng)是套了出來。 馮歲歲這招并不高明,卻十分好用。 先是偽裝出英雄救美的橋段,讓若水接近了鎮(zhèn)國公,成為了他的白姨娘。而后令白姨娘再對沐管家故技重施,平日對沐管家時不時的抱怨鎮(zhèn)國公,讓沐管家對她產(chǎn)生好感。 白姨娘一邊討得鎮(zhèn)國公的寵愛,另一邊還要對沐管家玩些曖昧,但以沐管家那謹(jǐn)慎的為人,必定不會太容易相信白姨娘。她知曉他不喜她,因此她和白姨娘偽造出兩人不合的假象,讓沐管家放松了警惕。 當(dāng)然,沐管家不可能因為那些小事便全然的對白姨娘放心。所以當(dāng)沐管家假意抱怨馮歲歲時,白姨娘挺身而出要教訓(xùn)馮歲歲,這也便有了上午白姨娘撕破臉皮誣陷馮歲歲這件事。 馮歲歲在得知沐管家要用麟兒落水來陷害自己時,便算計到白姨娘身邊會有監(jiān)視她的沐管家的走狗。于是馮歲歲將計就計的順?biāo)浦?,與白姨娘合伙演了一出戲。 她早就料到,若是白姨娘因為此事受了罰,沐管家便會對白姨娘交付真心。而且以他憐惜美人的性子,今晚上必定會出現(xiàn)在芍藥居看望白姨娘。 于是她早早的準(zhǔn)備好去引來鎮(zhèn)國公,命映月先去芍藥居看一眼實況,又在到了芍藥居后故意弄出不太大的聲響,提醒白姨娘該演戲了。即便沐管家聽見動靜也不怕,總之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到了門口,便是沐管家想跑也跑不掉。 沐管家雖然心眼極多,但他面對上馮歲歲,終究是太嫩! 馮歲歲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微笑,對著身后的白姨娘說道:“快些跟我去看好戲吧。從今晚以后,你便只有一個名字——白氏?!?/br> 白姨娘垂著頭恭敬的應(yīng)聲,她心中知道,大小姐這是讓她把自己的過往忘干凈。 以后她便不再是風(fēng)靡一時又險些落魄至死的韻梅苑花魁若水,而是鎮(zhèn)國公的妾室之一白氏。 馮歲歲出門后,白姨娘將銀票藏好,便也跟著出了門,為了顯得逼真,出了芍藥居的白姨娘便又恢復(fù)了那個哭哭啼啼的樣子。 兩人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眾許的丫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這樣走了去。 到了李氏的院子外,便隱隱約約的能聽到鎮(zhèn)國公帶著怒火的呵斥,馮歲歲挑了挑眉,帶著眾人進(jìn)了院子。 只見李氏的屋子里亂作一團(tuán),沐管家癱軟在柱子旁,嘴角還溢出暗紅色的血液,他的面色慘白,身下是一灘淡黃色的液體,想必應(yīng)該是被鎮(zhèn)國公打的小便失禁了。 而李氏則抱著昏迷不醒的麟兒,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聲音嘶啞的喊道:“妾身錯了,妾身錯了,求老爺恕罪,饒了麟兒吧......” 李氏不提麟兒還好,一提起孩子,鎮(zhèn)國公鐵黑鐵黑的臉,變得更黑了。他顫抖著手指,怒聲道:“你這個賤人!老夫當(dāng)初真是納了一個白眼狼??!供你吃喝,這國公府老夫也交給了你,除了沒有提你做夫人,還有什么令你不滿的?!” “老夫?qū)δ氵@般好,你竟然跟這個jian夫搞在了一起?!”鎮(zhèn)國公說道最后,已經(jīng)是聲嘶力竭了。 馮歲歲眸子閃爍的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兩只碗,一只碗里是血液是混合在一起的,而另一只碗里血液則是分開的。 看起來,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滴血認(rèn)過親了。 馮歲歲溫婉的上前扶住了往后退了幾步,儼然快要被氣得暈厥的鎮(zhèn)國公,低聲說道:“父親,人多眼雜,不如先清理了門戶?!?/br> 鎮(zhèn)國公雖然被氣得快要失去了理智,但聽到自家女兒的話,顯然也是贊同的。 他揮了揮手,啞聲吩咐道:“將他帶下去,亂棍打死后扔在亂葬崗?!?/br> 說完這句話,便立刻有仆人上前拖走了半死不活的沐管家,而他身旁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李氏,則是癱坐在了地上。 鎮(zhèn)國公望了一眼李氏,又看了一眼在她懷中,自己疼惜著養(yǎng)大的麟兒,心中頓時如同刀割一般。 那個孩子,竟不是他鎮(zhèn)國公的血脈! “父親,小弟......麟兒終究是您看著長大的,若是打殺了他,您的心中也定然不會好受。不如放過他吧?!瘪T歲歲的小手溫和的撫在鎮(zhèn)國公的后背上,聲音低緩。 沐管家是一定要鏟除的,而李氏還有她的孩子卻無所謂了。沒了沐管家的李氏,終究成不了氣候。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