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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貴人是張聰天家族里出來的女子,也算得上是張聰天的姨母。因此張聰天與欣貴人來往的密切,端平公主和張聰天的關(guān)系也不錯。 但是張聰天其實(shí)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雖然嘴上喊著jiejie,但她始終就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在她的眼里,恐怕自己和馮歲歲這些卑賤的女子并沒有什么兩樣。 而且最讓人惡心的是,即使她討厭端平公主這幅做作的模樣,卻還不能說出口,反而要擺出知心jiejie的樣子去陪著端平這個蠢貨。 端平公主見她失神不答,有些微微不高興的又說了一遍:“你怎么不說話啊?” 張聰天眸光閃爍了幾下,她笑了笑:“沒有,我不過是在想公主若是嫁到了南清國,只怕不能像是在咱們北魏國里享福了?!?/br> 她是在試探端平公主的態(tài)度,如果端平表現(xiàn)出來的是對馮歲歲極端的嫌惡,那她倒是可以考慮著先不行動,讓端平去對付馮歲歲。 端平公主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自己受欺負(fù),微微嘟了嘟嘴,像是在撒嬌一般:“什么啦,不管在哪里,本公主都不會受欺負(fù)的?!?/br> 張聰天皺了皺眉,明明端平剛才還對馮歲歲極為厭惡,怎么這才一個時辰的事,便似乎對于和親之事還有馮歲歲沒有原先那么大的反應(yīng)了? 看起來,端平似乎還想妥協(xié)? 張聰天忍不住了,她聲音有些尖利:“公主怎么不想想,若不是她馮歲歲,您如何會被送過去和親?更不要提受委屈了,要受委屈也應(yīng)該是她,而不是您!” 雖然她這話聽起來是為了端平好,但端平公主平日里都是被太監(jiān)宮婢哄著的,就連軒皇對他這個小女兒也是百依百順的,何時被人用這般尖銳的語氣訓(xùn)斥過。 端平公主停住腳步,咬了咬牙,不耐煩的吼道:“那又怎么樣?反正本公主嫁給誰都是一樣的!你管的太多了!” 張聰天震驚了,她沒想到端平竟然會頂撞她,還是用如此不耐和煩躁的語氣。 她衣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掐進(jìn)了手掌心里,她咬了咬牙,看來端平應(yīng)該是利用不上了,既然如此,端平便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活著也沒有什么用了。 張聰天這樣想著,她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她語氣柔和了些,面帶歉意道:“是我太過心疼公主了,公主莫要生氣。” 端平公主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一聽她服軟,心中的悶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頓時便消失不見了。 她笑嘻嘻的摟住張聰天的胳膊,笑道:“聰天jiejie是為了本公主好,本公主都知道的?!?/br> 張聰天垂下頭連連應(yīng)是,兩人就這樣互相摟著對方,兩人很快便和好如初了。 端平公主絲毫沒有注意到,張聰天垂下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 在快要走完石階時,端平公主微微松了口氣,雖然她從小習(xí)武,但一口氣登了這么多的石階,也是累的氣喘吁吁的。偏偏她又好面子,總覺得自己和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深閨千金不同,她不愿顯露出自己的疲憊,只好轉(zhuǎn)過身子,裝出等馮歲歲的樣子。 張聰天見她松開自己的手,轉(zhuǎn)過身了,不由得瞇了瞇眼睛。這個機(jī)會真的是不錯,將端平從石階上推下去,端平就算不死也得摔殘,屆時皇上問起來,便說是馮歲歲非要叫端平一路去清遠(yuǎn)寺,這才出了這種意外。 這樣一來,耽誤了和親,皇上定然會降罪于馮歲歲的。 一邊想著,張聰天還有些猶豫,她需要找到一個好的機(jī)會,既能讓端平從石階上摔下去,最好還能讓端平感覺不到自己是如何摔倒的。這樣的話,即便端平?jīng)]有摔死,也不能將此事跟她聯(lián)系上。 若是端平摔個殘廢,到時候她再去給這個蠢貨吹吹耳邊風(fēng),端平定然會認(rèn)定是因?yàn)轳T歲歲,她們才回去清遠(yuǎn)寺,若不去清遠(yuǎn)寺也就不會從石階上掉下去。 只要端平夠慘,就會記恨馮歲歲一輩子。 張聰天越想越興奮,惴惴不安的手指也在衣袖下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清遠(yuǎn)寺有一大妙處,站在上面仰望下方,只能看到云霧繚繞,神似仙境一般。而從下方往上面,卻能看清楚層層疊疊凹凸不平的石階。 端平公主站在高處往下面望,根本就看不清楚馮歲歲的身影,她只好墊著腳伸長了脖子觀望。 這一觀望不要緊,她腳下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往前一滑,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便翻滾了起來。 因?yàn)榱?xí)武之人不管是打架或是對戰(zhàn),都習(xí)慣將傷害降到最低,所以在端平反應(yīng)過來的一剎那,她便用手臂護(hù)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像是個球一樣,咕嚕咕嚕的滾了下去。那一刻雖然她護(hù)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她還是慌張了,她有預(yù)感,自己若是這么從高處滾下去,只怕全身的骨骼都要摔斷了。 馮歲歲因?yàn)樽叩米屑?xì),所以被兩人落出了老遠(yuǎn),她倒也不在意被兩人忽視。本來她今天的任務(wù)便是為了走個程序和過場,這兩個自己冒出來的人,跟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她走著走著,往上一看,發(fā)現(xiàn)兩人還沒登上最高處的寺廟,便停住了腳步。 她有些疑惑,難不成她們還想等她上去不成? 想歸想,她的腳步也沒有停,她一邊仔細(xì)的觀察著上面高處的兩人,一邊踩實(shí)了石階,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走著走著,她離兩人的距離越近,她突然發(fā)覺到有些不對勁。張聰天的手臂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往端平公主的背后放,憑著她的第六感,她猜測這定然不是張聰天的無意之舉。 而后,張聰天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她不光是手,就連整個身子都看起來似乎蠢蠢欲動的樣子。而端平公主則認(rèn)真的觀望著下方,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馮歲歲眉頭一皺,她急忙對映月和翠荷吩咐道:“我蹲在這里,你們兩個人往上兩步站在那里,拉住我的手往上用力。” 映月一向是對她的話很信任,二話不說便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而翠荷先是猶豫了一下,見自家小姐堅定的表情,便也聽話的站了上去。 此刻她們?nèi)齻€人圍成了一個‘凹’字一樣,映月和翠荷往臺階上站了兩步,身體微微下傾,而馮歲歲則在原地蹲下,三人牽住了手。 “一會我往哪個方向移動,你們就往哪個方向移動。記住,要緊緊的拉住我的手,往上使勁的拽住?!彼行┎淮蠓判模侄诹艘槐?。 翠荷和映月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這么嚴(yán)肅的模樣,連忙將注意力集中,手臂向上發(fā)力。 馮歲歲預(yù)料的果然沒錯,張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