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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抬起了頭,她冷漠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那又如何?欣貴人不也同為女子?” 她的意思是,欣貴人同為女子,又同樣聰慧,若是她沒有好下場,欣貴人又如何能落得什么好結(jié)局? 欣貴人被她的話懟的一哽,有些微怒的站起了身:“哼,別跟本宮在這耍嘴皮子,你的男人馬上就到了?!?/br> 她的話音剛落,便揮了揮手,命身后的十幾個侍衛(wèi)上前圍住了馮歲歲。 馮歲歲想坐直了身子,最起碼她不想讓東方嶺看到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她努力了幾次,都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宮殿里,緩緩走進(jìn)了一個身影。 馮歲歲還在嘗試著坐起身,與此同時,十來把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令她一動都不能動。 “東方嶺,你果然對她用情至深,本宮讓你獨(dú)自一人來,你便敢獨(dú)身赴約?!毙蕾F人不急不緩的坐在了貴妃椅上,神情有些懶懶的。 “貴人邀約,本王怎能不來?”東方嶺的聲音十分的冷冽,他這話雖然是對著欣貴人說的,眸子卻望向了馮歲歲。 馮歲歲聽到他的聲音,僵硬著身子,她有種想將頭埋進(jìn)地里的沖動,免得讓東方嶺看到這樣的她。 欣貴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心中有些得意,饒是東方嶺機(jī)關(guān)算盡,卻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有了軟肋。 再強(qiáng)大的人,只要有了軟肋,便不堪一擊了。 “本宮想要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毙蕾F人托著下巴,輕笑著說道。 馮歲歲的血液都變得冷了,欣貴人想要東方嶺的皇位,用她的命來換。但她清楚,即便東方嶺答應(yīng)了,欣貴人也不會讓她和他活著,因為他們知道了太多了。 她忍不住轉(zhuǎn)了頭,她憔悴慘白的小臉對上了他漆黑如黑洞般的雙眸,她因為強(qiáng)行轉(zhuǎn)頭,脖子上鋒利的劍劃破了她嬌嫩的肌膚,一道道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脖子流下。 她的嗓音有些嘶啞,但聽起來又那樣認(rèn)真:“東方嶺,你不要救我。” 不要救她,她不愿拖累他的宏圖偉業(yè)。 她這幾日想通了,東方嶺早在十幾年前便著手策劃著造反的事,哪怕是利用她,他也從未傷害過她。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他救了她那么多次,若是因為她想活著,便害得他失去了皇位,那她也就太自私了。 她活的太累了,這樣死撐著,與其受到無窮無盡的陷害,倒不如一死。沒準(zhǔn)她死了,還能穿回現(xiàn)代去。 她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傷口,她甚至還想劃得再深一點(diǎn),她明白如果東方嶺答應(yīng)了欣貴人,便是兩人的死亡。而如果她自盡在這里,東方嶺沒了軟肋,便不用受人要挾。 僅用一人的性命,便可換取東方嶺的平安和前程。從利益方面來講,這樣的做法是最好的。 東方嶺的眸子望著她的血淋淋的脖子,他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休想!” “你若是敢自盡,本王便殺了你那兩個丫鬟?!彼冻鲆粋€恐怖的笑容。 馮歲歲的神情一僵,他竟然用翠荷和映月來威脅她? 她是為了他好,他竟然還威脅她?! 她一下便惱了,恨恨的將目光別開,不再看他。 但惱歸惱,她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欣貴人輕巧的拍了拍手掌,微微一笑:“好??!多謝王爺讓本宮欣賞了這一出生死別離的好戲。” “本宮的時間不多,也不跟你廢話了?!毙蕾F人的小臉一冷,隨手從貴妃椅上的小幾上的果碟里,取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在了他的腳下,神色淡淡道:“給你這把匕首,你自廢雙腿,并發(fā)毒誓將皇位讓給小涵,本宮便放了你們這對苦情的鴛鴦。” 馮歲歲本來因為生氣不愿搭理東方嶺,一聽這話,卻有些急了:“你別信她的,你就算廢了雙腿,讓了皇位,她也不會讓咱們活著?!?/br> 東方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只那一眼,馮歲歲的小臉便煞的更白了。他的心機(jī)深沉似海,如何能不知道她所言之事? 但他就是想救她,寧愿自廢雙腿,拋棄唾手可得的皇位,也想救她,而已。 馮歲歲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淚水,她眼睜睜的望著他彎下腰,用地上撿起了匕首。她清晰的聽見他用冷清的聲音,決絕的發(fā)了誓:“我東方嶺,在此發(fā)毒誓,將皇位讓給養(yǎng)子?xùn)|方涵,永不奪位。若有違此誓,此生不得好死,永失摯愛?!?/br> 古人最看重誓言,尤其是毒誓,他們堅信若是發(fā)了毒誓卻又沒有做到的人,會依照誓言一般,下場凄慘。 而且欣貴人為了保險,她不光令東方嶺下毒誓,還讓他廢了自己的雙腿。殘疾之人,哪怕有雄韜武略,治世之賢,也與皇位無緣。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diǎn),軒皇才能容忍東方嶺活了這么多年。 馮歲歲已經(jīng)被淚水侵滿了雙眸,她透過朦朧閃爍的淚光,依稀的看到他抬起匕首,手起刀落的插.進(jìn)了自己的膝蓋中。 “不要——”她猛地往前一撲,將圍住她的侍衛(wèi)嚇得連忙將劍尖收回。 畢竟地上這位是用來威脅東方嶺的,若是真的傷了她,令她死在這里,東方嶺還受什么威脅,不得將他們都宰了? 馮歲歲淚眼迷蒙的撲倒了他的腳下,他的雙膝上汩汩的向外流著血液,他被迫倒在了地上。 東方嶺面上絲毫沒有表情,似乎他廢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別人的一樣。他將她摟入懷中,他眉眼溫柔的望著她的脖子,疼惜的用指腹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她的脖頸,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疼不疼?” 馮歲歲努力的搖著頭,她將腦袋埋進(jìn)了他的懷里,她泣不成聲的哭泣著,她嘶啞著聲音低聲吼道:“你是不是傻!” 他的腿都那樣了,他竟然第一句關(guān)心的是她脖子上那淺淺的傷口疼不疼。 東方嶺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fā)絲,柔聲道:“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到?!?/br> 欣貴人見他按照自己的話做了,心中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其實(shí)她對于東方嶺和馮歲歲的感情,并沒有多少把握。一直到她看著他為了馮歲歲,將張聰天毫不留情的扔進(jìn)青樓妓館里,還把整個實(shí)力深厚的張家連根拔起,她才起了綁架馮歲歲的心思。 這樣一看,她果然沒有做錯,馮歲歲果真是東方嶺最重要的人。 欣貴人笑呵呵的打斷兩人的話,她的眼睛都彎成了一道縫隙:“王爺果然豪爽,既然如此,那本宮便也可以放心了?!?/br> 她說著,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 東方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