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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著去?” 車開了十分鐘,沈闊終于忍不住把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 看得出她并不熟悉這條路,但見她疼愛新雪的樣子,肯定經(jīng)常去寵物醫(yī)院。 喬安暮昨晚沒怎么睡好,這會兒正靠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聽到沈闊的問話,慢慢睜開了眼,心想這都十幾公里的路,她哪里可能就這么走著去。 至于坐公交……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說公交車司機(jī)讓不讓新雪上車,單說等車,也是一件麻煩事兒,畢竟她看不到。 “我認(rèn)識一個的士司機(jī),基本都是他送我過去?!?/br> 如果今天沈闊沒來,她也打算打電話叫他了。 沈闊想起第一次見她的那天,她撐著傘站在紅綠燈旁,對面出租車的司機(jī)滿面笑容地沖她招手,嘴里喊著喬小姐的情景,暗想那可能就是她說的那個司機(jī)。 他剛剛有一瞬間怕喬安暮說出是徐歸遠(yuǎn)送她的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他好像變得有些婆婆mama,患得患失了。 真沒出息他想。 很快就到了她說的那家寵物醫(yī)院,他把車子開到一旁的停車坪,然后下車,過去替她把車門打開了,喬安暮從車?yán)锍鰜?,轉(zhuǎn)身去牽新雪。 在樓下等沈闊的時候,她就把新雪身上導(dǎo)盲的鞍具下了,這會兒只用個項圈圈著,車門一打開,新雪就撲到她懷里,差點把她給撞倒了。 幸好沈闊眼疾手快攙了她一下,她才沒有摔倒。 她一向認(rèn)為動物要肥點好看,但這回她難得地想,新雪是時候該減肥了,她都要抱不動它了。 她站直身,理了理被新雪弄亂的大衣,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寵物醫(yī)院。 她是這里的???,一進(jìn)去就有人笑著跟她打招呼,說喬小姐你又來了啊,是雪兒又有哪里不舒服嗎,過來讓我看看。 很甜美的女聲,喬安暮說是啊,不小心傷了后腿,就帶它過來看看有沒有大礙。 又問她,你們這忙嗎?如果忙的話,我可以等一會兒。 女孩說不忙,今天是工作日,來的人不多,牽過她手里的新雪,要領(lǐng)她去里面坐,這時注意到了她身后的沈闊,她瞇著眼問喬安暮:“這位是你朋友?還是……男朋友?” 又一個問她這種問題的,喬安暮有些奇怪,怎么以前她帶徐歸遠(yuǎn)過來的時候,就沒人這么問呢。 是她跟徐歸遠(yuǎn)之間的界限太明顯,讓她們不敢往那方面想,還是說,她與沈闊之間的關(guān)系太不正常到連她們這些外人都能看出來了? 沒到那個地步吧?至少喬安暮覺得,她與沈闊之間沒有半點超出朋友之外的舉動,這些人都生了一副火眼晶晶不成? 其實網(wǎng)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喜歡一個人,就算嘴上不說,愛還是會從眼神溢出來,她們也是看到沈闊看喬安暮時的眼神情意綿綿,而喬安暮對他呢,也不像對徐歸遠(yuǎn)那么客氣生疏,才會這么猜測。 當(dāng)然這些喬安暮都不知道,她不厭其煩地說:“是我朋友?!?/br> 女孩哦了一聲,倒也沒再追問,畢竟她對打聽別人隱私這種事也不是那么地?zé)嶂浴?/br> 她領(lǐng)著兩人進(jìn)里面坐,然后叫了獸醫(yī)出來,沈闊坐在她身側(cè),發(fā)現(xiàn)他始終把頭側(cè)到另一邊,人也異常的沉默,不明就里。 往往這個時候,她不是該給他介紹幾句這里的環(huán)境或者人什么的? 難不成她還在介意那女孩的話?想到這兒,沈闊特地湊到她跟前去,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很平靜,除了那微抿的嘴唇和微微泛紅的兩腮。 她這是在害羞嗎?還是不好意思面對他? 自沈闊認(rèn)識她的那天起,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冷靜自恃的,就算他三番兩次對她表明心跡,她也僅是皺了皺眉頭,連臉都沒紅一下,這會兒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有趣的表情。 沈闊覺得新奇,很想趁機(jī)逗一逗她,想跟她說,既然這么多人都這么認(rèn)為,你何不就把我這層關(guān)系給坐實了,反正我也確實喜歡你。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口袋里的手機(jī)這時候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袁浩白打來的。 他猜到他這時候打過來是想打趣他的,一下就摁掉了,袁浩白又豈會死心,沈闊掛一次,他就打一次,大有沈闊不接,他就一直打下去的趨勢。 喬安暮顯然聽到了他鈴聲響,卻一直沒聽到他接,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似乎在問他為什么不接。 沈闊沒法子了,只能說:“我出去接個電話?!?/br> 聽說失明的人,其他感官會比一般人靈敏,他怕喬安暮聽到袁浩白說的那些話會對他有所誤會,遂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接。 他心虛地跑了出去,幸好喬安暮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要不然指不定要以為他要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喂?”他接起電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小子不會還在睡覺吧?”袁浩白聽到他聲音有點低沉,像是刻意壓低又像是沒睡醒,不免問了一句。 沈闊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找我什么事兒?” 袁浩白聽到這幽怨的語氣,很像是他打擾了他的好事兒似得,不由地發(fā)笑:“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沈闊沒說話,袁浩白說:“我這不看你昨晚喝的爛醉如泥,特地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怎么樣,昨天她把你照顧的還可以吧?” “我可是昧著良心說了很多違心話,好不容易才把你留在那里的。” 醒來沈闊還覺得奇怪,自己怎么好端端就到了喬安暮家里,現(xiàn)在看來,是這損友的杰作了。 “為什么會把我送到她家?” 袁浩白聽他這語氣,有幾分質(zhì)問啊,眼珠子一轉(zhuǎn)兒,說:“你還敢問我為什么?是你自己昨天喝醉酒,嘴里直嚷著要去她那里。我作為你的好基友,又怎么能不成人之美?!?/br> “我為了打聽到她的住處,把我近十年來的人脈都用上了。你要什么時候抱得美人歸了,可要知恩圖報請我吃飯?!?/br> 他向來能言會道,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關(guān)鍵是,真把沈闊給唬住了。 他深知袁浩白跟喬安暮不熟,真以為他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送到那里的,嗯了一聲,說:“好,時間你定。” 腦子里卻想著袁浩白說的那句,他嚷著要去喬安暮那里的話……如果真是這樣,他昨晚是不是還在她面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么出格的舉動?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喬安暮也對只字未提昨晚的事兒,這顯然有些奇怪。 他突然想到,她昨晚花了一個小時把她那條寶貝的不行的狗剪得亂七八糟,莫非,他真的做了什么冒犯她的事兒,令她心情不好,她才拿她那條狗撒氣的? 可看她今早平靜的表情,又不像啊……但喬安暮就是那樣喜怒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