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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莫清源,低著頭,只露出潑墨的烏發(fā)和一截白皙的脖頸,細聲細氣的跟對方道了一聲謝。 小白花人設(shè)不倒。 眼前的女子確實是沒的,但莫清源并沒有伸出任何半點不好的心思,行事作風都是君子端方。 “舉手之勞罷了,何況我亦不曾幫上什么,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見到都會出手的,夫人不必放在心上?!?/br> “不不不,公子救了我的性命,這對我而言很重要?!?/br> 楚嫵仍低著個頭,一邊說,一邊往莫清源手里塞了一個東西,“這個……給你的謝禮。” 是一個普通的荷包,上面沒有任何花紋,乍一看根本辨不出身份。 莫清源沒想到對方會大膽的朝自己塞東西,動作就愣了一下,“不必……” 畢竟男子拿女子東西實在不妥當,何況這位還是有婚配的。 可剛要塞回去,楚嫵就先一步跑了。 “這是我的一點點謝禮?!比展庀?,美人裙裾飛揚,許是光影模糊,那點怯弱的神色忽而模糊不見,變成了滟瀲瑩盈的光彩。 “……你會用得著的。” 楚嫵很快跑到謝驚瀾的身邊,她很自然的要去接過謝驚瀾的輪椅推,卻被對方拒絕,那輪椅仍有侍衛(wèi)推著,而她走緩步走在謝驚瀾身邊。 兩人并肩前行,謝驚瀾似乎跟她說了什么,引得女子稍稍彎下腰聆聽,散落的發(fā)都落在那位的手臂上,曖昧纏綿。 好一對璧人。 莫清源都有些看愣了,握著手里的荷包都沒有來得及收回,可下一秒,在楚嫵目光移開的瞬間,謝驚瀾驀地回頭。 視線從他的臉落在他那荷包的手,再回到臉上。 冷冽,鋒銳,暗含告誡。 又在少女回頭的瞬間,同時回頭,好像放在的一切都是莫清源的錯覺,可降在身上的冷意卻是真實存在。 莫清源笑了笑,“都說他變了……” 京城里都說謝驚瀾變了,可在他看來,對方仍是過去那幅模樣,只是曾經(jīng)的一切曾在光鮮之下,他除建功立業(yè)外別無所求,才不曾被人發(fā)現(xiàn)。 真正的謝驚瀾,驕傲恣意,目空一切,但對真正喜歡的東西,卻是會牢牢握在手里。 他比謝驚瀾虛長幾歲,至今記得兒時一次見到這個小蘿卜頭的樣子。 彼時仍是個精致小男孩的謝驚瀾拿著一把匕首,聽聞是他父親贈與他的,他十分喜歡,對其愛不釋手。 有跟他玩得好的小伙伴想上去摸一摸,可無論關(guān)系有多鐵,都被小謝驚瀾無情拒絕。 屬于他的東西,那便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給予。 曾經(jīng)京城里說謝驚瀾對他曾為的那位未婚妻多么多么喜歡,可莫清源卻不那么認為。 他所看到的,都是那位未婚妻在追逐著他,跟傳言里完全不同;而謝驚瀾永遠是恣意瀟灑,從不會為任何人的腳步而停駐,偶有維護,但那都是看在對方身份與自己掛鉤的情況下。 那時便有不少人愛慕楚曦月,宴會上,偷偷看她的不計其數(shù),可謝驚瀾從未露出這樣的表情。 跟以往或者跟之前在眾人面前故意露出的恩愛狀截然不同。 但或許……他自己還不曾意識到。 雖然莫清源與謝驚瀾關(guān)系十分平平,但見對方仍是這副模樣,也難免為其感到幾分高興。 有了謝驚瀾那眼提醒,這次莫清源倒是記起將東西收好。 旁邊同他一起長大的貼身小廝也瞧見了。 “公子,這荷包……” 莫清源想了想,“我暫且保管著,等找個人少些的地方再還給那位夫人……”想到謝驚瀾的脾氣,他又換了個說法,“罷了,皆時直接給他罷?!?/br> 小廝點點頭,又嗅嗅鼻子,奇怪道。 “公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藥香?” 莫清源愣了一下,也跟著一嗅一尋,卻發(fā)現(xiàn)那引人舒適的淡淡藥香是從荷包里發(fā)出來的。 莫清源還有同胞meimei,現(xiàn)年十五歲,正是跟楚曦月并稱為京城雙姝的另外一位,才貌雙全,聰穎明慧。 只不過這個meimei打娘胎里開始便身體不好,一年四季藥不離身,身體弱得可憐,稍微有些天氣變化都可能病倒,平日里甚少出門,宴會也極少參加,于是關(guān)于她的傳言自然便少了,漸漸的,京城里的人只記得楚曦月。 父母家人都沒少為meimei的身子cao心,可尋遍了宮里宮外的名醫(yī),用各種手法醫(yī)治,meimei的身體始終不見好,甚至還隨著年歲越發(fā)不好。 莫清源也經(jīng)常為其擔心。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母親前些日子說過的,他出門為女兒上香祈福遇見一位游方道人,對方神秘莫測,卻說meimei的病三個月內(nèi)會有轉(zhuǎn)機。 再響起楚嫵走時笑著說的那句“你會用得上的”。 莫不是…… 此時此刻,一股奇怪的沖動支配著莫清源。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荷包打開,倒出來一看,里面果真是一顆藥丸,混元藥香。 “這……” 晚安。 第767章 侯爺病且殘(26) 【呸渣男!又踩著你給自己立人設(shè)!!】 一離開人群,雪團子就迫不及待的吐槽。 它對謝驚瀾的感官非常不好,作為輔助宿主的小可愛,初次見面謝驚瀾就差點害了宿主的性命。 能好起來才怪了! 楚嫵對此倒不甚在意,逮著團子從頭到尾的rua了一遍,把團子都rua紅了,輕聲呢喃,“那么第一個嚴懲的應(yīng)該是誰呢?” 她笑。 那目光卻始終落在謝驚瀾身上,深邃幽幽。 - 回到歇腳的廂房,楚嫵即刻歇下自己在外面的偽裝,坐沒坐相的靠在那兒,就懶懶看著謝驚瀾。 雖還是那張臉,氣質(zhì)卻在頃刻間改變,慵懶散漫卻也明艷不可方物。 “跟你出來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她道,指尖點著下顎,別有幾分惑人,“卻也格外有意思。” 因為總是會發(fā)生一些意料外的事。 “你怕了?”謝驚瀾問。 不知怎么的,他并不想從對方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 楚嫵換了個姿勢,想了想道,“怎么說呢,如果是看熱鬧的話我當然非常喜歡,但自己參與的感覺就不太好了?!?/br> “侯爺你日后出門還是看一下黃歷吧……算了,將來你要出門先跟我說一聲,除非兩人必須一起出門,我盡量都跟你避開?!?/br> 謝驚瀾不答,垂首時,唇卻抿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你最后給他了什么?”謝驚瀾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 “就是普通的金葉子,你們這群貴人之間喜歡搞的那套,上面沒有刻名字的,送出去沒問題,怎么說也是對方出現(xiàn)救了我,也算報答一下對方的救命之恩。”楚嫵的語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