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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你本不需要他救?!?/br> 楚嫵攤攤手,“拜托,這是在外面唉?我是帶了毒可以解決,但那之后呢?要怎么處理?” 她斜睨了謝驚瀾一眼,好像在翻白眼,但那張臉實在過分艷麗了,滟瀲的眼尾一架,都似在勾人。 “說起來,我還是在幫侯爺掩藏呢。” 不得不提,換了一種說法后,的確叫謝驚瀾的情緒稍好了些。 “謝禮理當由我來送。”頓了頓,謝驚瀾又說,“再者,他并不缺那些?!?/br> “缺不缺那是別人的事,我受人恩惠自然是要送的?!背忱碇睔鈮眩吹街x驚瀾寡淡的神色,“好吧好吧,下次在遇到這種事讓你來打點行了吧,夫君?” 最后那個稱謂,咬字格外旖旎曖昧。 男人似乎終于滿意的點了下頭,藏在偌大袖口之下的手仍在撫摸那根碧玉簪子。 “你似乎很喜歡送別人東西。”謝驚瀾說。 楚嫵想了一下,“還好吧,就送過你和他……對了,我之前送你的那根簪子你再給我一下。” 謝驚瀾把玩的動作一停滯,一雙總是沉沉的眼眸竟有兩分慌張的情緒,只是他的眸色太深,神色維持得太鎮(zhèn)定,一時間竟不怎么瞧得出來。 “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給我便是了,我送你的東西我再拿回來看看怎么了?!背澈貌恢v道理。 “恕我直言,贈與后那便是我的東西了。” 楚嫵白他,“那我反悔了行不行?” “不行?!?/br> 謝驚瀾這兩個字格外擲地有聲。 “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就拿來瞧瞧,很快就還給你,快點,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樣子……” 謝驚瀾沒想到這么件小事還扯到他是否男人了,停頓片刻,終是將簪子從袖子里交了出去。 “欸?你還帶在身上啊?” 謝驚瀾別開頭,“只是忘記放下了?!?/br> 簪子一入手,楚嫵便感覺到了上面殘留的余溫,證明不久之前還有人把玩這跟簪子。 楚嫵挑了一下眉。 難怪謝驚瀾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給他了。 但為了維持小侯爺那點臉皮,楚嫵沒有挑破。 “這根簪子有瑕疵,不夠好,我先收回道,等過段時間我再去街上找找,尋一支更好的給你。”楚嫵道。 謝驚瀾整個人僵住。 他在跟了空對弈時便一直在把玩這根簪子,碧玉簪是否有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今楚嫵這么說,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收回給他的東西罷了。 為什么? 她是覺察到什么了嗎? 謝驚瀾心下是有些慌亂的,甚至帶著些自己都說不清的恐懼,明明決定的時候他亦不曾想過后悔。 唯獨臉上仍不露端倪的看向楚嫵,“不必?!?/br> “那怎么行?”楚嫵的臉上同樣沒有絲毫破綻,“侯爺這般尊貴的身份,用的東西也是要講究一些。” 她笑了一下,艷射釋放,可在謝驚瀾看來,卻是明艷得近乎于刺眼了。 “可不能戴出去給人笑話了?!?/br> 謝驚瀾的喉嚨像塞了沙子,張開口都是磨砂般的疼,“我說不必?!?/br> 楚嫵并不理會。 如今東西到了她的手里,她說著便要收起來,僅僅是看著她的動作,謝驚瀾忽然覺得自己即將要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 幾乎是不暇思索的。 他驅動輪椅朝這邊而來,便要搶奪。 侯府里原先那輛沉重的破輪椅也被楚嫵改良過了,現(xiàn)在行動起來頗為便捷,眼看謝驚瀾的手便要勾搭,而對方的注意力也都放在那根簪子上。 楚嫵忽地勾了下唇,恣意又惡劣,下一秒竟松了手,那根簪子竟直直的往下落,很快就要摔成粉碎! “呀——” 從見面起,即便身有殘疾卻從去曲腰的謝驚瀾,這會竟彎下了身去拾那根簪子。 千鈞一發(fā)至極,那支孱弱清瘦的手當真握住了簪子,碧玉的色澤卷在光華里,映得他的手更是如雪蒼白。 怦怦—— 謝驚瀾的心劇烈的跳動著,說不清道不明,跟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肆意殺敵的感覺相似極了。 像是握住了整個天下蒼生! 然,劇烈的動作終究令他不適了,謝驚瀾虛弱的身姿咳了幾聲,楚嫵立即過來輕拍他的后背。 “侯爺,你無事罷?” 她的語氣輕柔,頗為關心,又瞥了眼他手里的東西,沒心沒肺的笑道,“不過是跟簪子罷了,不值得侯爺這般費心費神?!?/br> 第768章 侯爺病且殘(27) 只一句,便把謝驚瀾的心打入谷底。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自己不久前才細細把玩過的那根簪子,但現(xiàn)在落在贈送者手里,她卻告訴自己,那實際上卻是什么都不是。 她能送禮物給他,自然可以送東西給別的人…… 這個認知,無端讓謝驚瀾的心生出澀澀的疼。 不明顯。 卻比以往任何一次發(fā)作都更顯得煎熬難耐。 “送予我的東西那便是我的,你已無權再處置?!?/br> 謝驚瀾盡可能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些,可情緒那種東西又豈是如此好控制的,尾音處仍是泄露了絲絲怒火。 “侯爺好生霸道呀~” 楚嫵似乎不曾覺察,調(diào)侃的話在耳邊響起,更是將謝驚瀾方才涌起的那些痛意化作實質。 顯得他單方面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謝驚瀾閉了閉眼,斷絕這種情緒將自己侵蝕: “夠了!” 語氣重了幾分。 身旁那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動怒,輕輕的“哦”了一聲,神態(tài)間難掩委屈。 這模樣倒是跟方才在外頭極其相似,謝驚瀾是不喜她露出這番神態(tài)的,或者說他更想看到真正的她,但此刻見到,仍是無法抗拒。 或許是被動的接受著她的每一面,又或者……這本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許是重了,謝驚瀾沉聲,“抱歉,我的話或許嚴重了,但請你以后不要私自為我做決定?!?/br> “哦?!?/br> 這支碧玉簪終是給保留了下來,被謝驚瀾收回了袖子里,這次只是靜靜的放在里頭,沒有再把玩。 只因那人已沒了這份心思。 回到這屋里跟楚嫵說了幾句,謝驚瀾便覺得自己倦得厲害,比方才跟禿驢博弈時更累,想揮退楚嫵自己歇息,卻見那人坐在桌前,雙手支起腦袋,烏發(fā)自她指縫間漏下,平添一絲旖旎只感。 而她則直勾勾的看向自己。 趕人的話竟是再無法說出口。 “還有什么事?”謝驚瀾故作冷淡。 “剛才,我是說……從方才的種種表現(xiàn)看來,我那位meimei似乎還是對你有意的呢?!?/br>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