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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繼續(xù):“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迫在眉睫的是第三次公演——”于斐將精力回轉(zhuǎn)到當(dāng)下,聲調(diào)略一拉,下定決心:“表演一定要成功。不能有失誤。炒CP那件事情,”于斐顯然焦慮不已,他重重嘆了口氣,說:“我能不能發(fā)條微博說,我和你真的不是炒,就是感情好。我妹那件事情,是自家人,”他顯然有點兒嘴瓢,說得樂時無奈一笑,“你說,自家人的事情能叫私聯(lián)嗎……”在其他事情上倒是咬牙閉眼地扛著,一碰到至親和至愛,于斐就自亂陣腳。“你不用發(fā)?!睒窌r搖頭道,“好好保持原樣。也算是保護好自己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于斐使勁撓撓后腦勺,又將周望嶼與袁弘杉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苦于背景帶來的黑幕,但又不得不求助于有背景的他們,不知道兩個人的想法怎么樣。舟舟似乎不太喜歡他的爸爸,袁弘杉對黑幕的態(tài)度更是嗤之以鼻。說不定他們倆是打開局勢的關(guān)鍵。我會在他們身上找線索的——”他仍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樂時:“你那些事情,真的沒有關(guān)系?”樂時緊緊手掌,淡淡回答:“沒關(guān)系。別擔(dān)心?!?/br>問題的核心始終不在CP這件事情上,根本的證明人品的問題在于他與家庭、與粉絲的私人糾紛。但不論如何,他一定會在休息日的時候?qū)Υ俗鞒鰬?yīng)答——無論結(jié)果如何,是不是一腳踩進(jìn)了別人為他設(shè)置的陷阱里。二十進(jìn)十的第三輪淘汰,他向前一步,或許有出道的希望,向后退,只能意味著一腳踩空。不久之前,他還與于斐在那次36小時的綜藝錄制里互相擁抱,互相鼓勵,認(rèn)為他真的能有出道的希望?,F(xiàn)如今那盞明亮的燈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他的手腳尚能掙扎邁動,但無形相斥的巨力卻將他越拖越遠(yuǎn)。樂時很想服軟示弱,想告訴于斐父母的疾言厲色,也想告訴他對于未來的渺?!?/br>可他總是想讓于斐好好休息休息,既然已經(jīng)受到這樣沉重的困擾,他不該無端為愛人再添更為沉重的砝碼。于斐頗有點兒委屈地點點頭,他的眼睛隨著眨動濕濕潤潤的,見樂時脫開相扣的手,要拉開門出去,他擋了擋門鎖,小小聲對樂時說:“出去就又要裝作不認(rèn)識你了?!?/br>樂時點頭:“嗯?!?/br>于斐盯著他,沒說話。樂時迫不得已翻譯他的眼神,語氣仍然疏疏淡淡的,可眼角卻蹙點兒笑紋:“你舍不得?”于斐抿了抿嘴唇,短發(fā)泛著柔柔軟軟的光澤,他莫名其妙地、局促緊張地擰了擰T恤圓領(lǐng)的領(lǐng)口,聲音含含混混:“我肯定舍不得啊。我跟你說,我最近真的很奇怪,放在以前也沒這么怪過?!彼f得促急,眼皮快速眨動幾下,“就是——每天都想見見你,每天都想抱抱你,和你牽牽手……”與。夕。團。對。樂時一句句聽畢,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笑容與廣告拍攝時如出一轍,晃得于斐心里劇動。樂時不回答他,只是接近他,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樂時湊過去親了一下于斐的面頰,親吻時眼睛微閉,像濕潤的羽毛拂過。他要退開,于斐卻將他的腰攬了一下,像個對糖果不知餮足的孩子,頗得寸進(jìn)尺說:“我還要。”他愛極了樂時罕有的主動,微風(fēng)細(xì)雨地、柔和多情的,這個時候的樂時完全卸下心防。一切都一塌糊涂地柔軟起來,包括于斐的心。他以為對方會拒絕,樂時卻只責(zé)備地看他一眼,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下不為例?!?/br>于斐的心驚喜地狂跳起來,好脾氣地篤定重復(fù),哼哼唧唧哄:“下不為例?!?/br>“閉眼?!?/br>于斐閉上眼睛,他靜不下心來,一切都在鼓噪,一切都在燃燒,而他好像就要爆炸。于斐忍不住在黑暗里睜開一條細(xì)細(xì)的光的小縫,這個親吻不由他占主導(dǎo),樂時的手輕輕放在他的下頦,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顫抖的睫毛遮住了細(xì)微的光線,那是柔軟而濕潤的觸感,短暫分開,又悄悄靠近,膽怯而輕柔地含吮著,濕濡的水音暗暗的,若有若無,像拂在耳邊的紗幕。與剛才的烈火干柴全然不同,于斐的心驟然靜止,他甚至下意識地輕柔呼吸,接受著樂時親昵的動作。這個吻的欲意非常淡薄,可卻有另外的感情悄悄漲潮,滿溢在于斐的心里,越升越高。親吻結(jié)束。于斐睜開眼睛,正正地對上樂時的目光,平靜的、柔情的,像初春冰解的清湖,湖光透澈又坦誠。他忍不住側(cè)臉去咬樂時的耳朵,留下淺白色的痕跡,于斐在他耳邊小聲嘆息:“樂樂,我真的好愛你?!?/br>樂時的聲音有點兒發(fā)啞,低低回答:“我也是。”樂時離開更衣室之后,先去化妝室卸了妝,又非常努力地洗了把臉,試圖通過冰冷的水流冷卻一下內(nèi)心的鼓噪。他以為他早就過了為情話而感動的年紀(jì),何況于斐說話是最沒有技巧,最不加修飾的,他的愛最不值當(dāng)深緘于口,情到濃時就不加掩飾。樂時想起剛才的情節(jié),只覺得心驚rou跳,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拍拍兩腮,又把帽子狠狠扣在腦袋上,遮住了耳根未褪的一點紅。他在走廊上碰見了拍攝結(jié)束的萬幸,他東張西望,看見樂時的時候,跳著腳驚喜地?fù)]揮手,大聲喊:“樂樂!”樂時走向萬幸,萬幸見到他,嘿嘿地一笑,說:“桃子姐翹班來看我們啦。”“看自家小愛豆的事情,能叫翹班嗎?”萬幸話音未落,身后響起個清脆明麗的聲音,白桃向他們走過來,步伐有些不太穩(wěn)定,有些一瘸一拐,接觸到樂時擔(dān)憂的目光,她擺擺手,說:“前幾天下樓梯的時候給摔了,不能跑不能跳,走還是沒所謂的?!彼櫚櫭碱^,又說:“樂樂,你的帽子可以劃出形象管理那一欄了,是真的丑?!?/br>熟悉的直言不諱,樂時眨眨眼睛,但固執(zhí)地?zé)o動于衷。“公司跟節(jié)目組打過招呼了,我們花這么一點時間,捋一捋最近的一些事情?!卑滋翌I(lǐng)著他們走出片場,粉絲知道他們幾人的行程,早就在大門周圍嚴(yán)陣以待,白桃?guī)е麄兤邚澃苏鄣乩@,終于來到某條街角的一處咖啡廳,玻璃門上寫著打烊的標(biāo)志,白桃輕輕搖搖門閂上的迎客鈴,一個中年女人從收銀臺后站起身,過來打開了門。白桃禮貌地微微鞠躬:“阿姨。”樂時和萬幸也點頭示意,樂時替白桃拉開門,等所有人進(jìn)去了,他才閃身進(jìn)了屋子。咖啡廳裝潢精致,入口旁放著一個貓爬架,一只短腿橘貓在最高處休息,看見生人來,懶洋洋地喵了一聲。白桃抬頭瞧瞧小貓,出聲叫了一下:“露露?!?/br>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