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還是忍不住原諒他們。明明知道我的事,”他頓了一下,握住了于斐的手,“我們的事?!?/br>“我有一天,會不會再和他們爭吵,再離開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晌颐靼祝约菏菒鬯麄兊??!?/br>于斐靜了一會兒,手掌輕輕揉著樂時的肚子,一陣一陣的酸熱泛上來,激得樂時發(fā)出舒服的輕哼。樂時端起杯子,抿嘴喝了一口,于斐湊在他的耳邊說:“不會吵架。慢慢來。我決定了,等比賽結(jié)束之后,就帶你去見我爸媽。一切事情都有慢慢接觸和消化的時間,我不會怕,你也不要怕?!?/br>樂時沒有正面回應(yīng)這句話,只說:“你去洗臉?biāo)⒀?。半個小時之后監(jiān)督過來接我們,要回去了?!?/br>于斐沒動,說:“還有半小時,讓我再抱會兒?!?/br>“唔?!睒窌r應(yīng)聲,于斐的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里,撩起小小一半,溫暖粗糙的掌心貼著肚腹上的肌rou捏,那地方光滑平坦,溫暖得像燒著捧炭,兩個人貼在一起,沒有半點黏黏糊糊,倒是自然而然。樂時瞇著眼睛直犯盹,心里反復(fù)回響著于斐的話,末了低聲說:“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還有很多煩惱??晌疫€是想進(jìn)入出道位,告訴他們……用自己的能力,也能做到那樣的,近似于奇跡的事情?!?/br>“雖然說著追夢之類的話,但消磨著這樣的時光,父母卻在老去,我對此覺得自責(zé)?!睒窌r擱下杯子,“我爸爸一直很忙,很多時間都在外出差,mama身體不好,當(dāng)著高中老師,每一年都為學(xué)生、家長還有升學(xué)率cao心。昨天吃飯的時候,我才第一次想到,我不在的時候,他們都吃些什么、做些什么呢?爸不在的時候,媽她一個人——她說她很久沒有做過好吃的菜了,她說我瘦了,但她自己也——”于斐的手臂收緊了,聽見樂時沉悶的聲音:“我真是太不溫柔了。和父母,和你,都是這樣?!?/br>于斐再也忍不住,把樂時從懷里扳過來,握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緊緊地?fù)肀?,力氣大得樂時氣息不穩(wěn),輕輕咳嗽,但他并不掙扎,任于斐抱著他,自顧自地說:“我也很矛盾,不知道該怎么做。要繼續(xù)下去嗎?我做不好,我不爭氣。我怕無論是表演還是生活,最后都失敗?!?/br>“我想我的二十歲就這樣永遠(yuǎn)地過下去。時間停住腳,一切都變好。我愛你,也愛爸爸和mama,還有我的隊友,我的老師,我的粉絲?!睒窌r自我解嘲地笑了一聲,“我好蠢。我不該說這些話的?!?/br>于斐不禁睜大眼睛,聽著樂時一句一句地說著內(nèi)心深處的話,他該怎么安慰樂時,一籌莫展,輕輕地否認(rèn)他的話:“你沒有做不好,也沒有不爭氣。我也愛你。以后還會有更多人愛你?!?/br>他突然才意識到,原來樂時也這樣怕,但他除了拍著樂時的后背安慰地說不要緊,無法給他確實的東西,實在太無力了——太無力了。他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人,像他做出每個決定的時候,都不知道前方究竟面對著什么,他無法給出一個確定的承諾,這樣的無力感從登臺伊始就一直伴隨著他,無論是向觀眾許諾一個出道席,還是如今的展望未來,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自全其身地冷暖相呵,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樂時輕輕地推了推他,聲音又恢復(fù)了靜冷的鎮(zhèn)定,“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庇陟乘闪耸郑瑯窌r把豆?jié){遞給他,彎彎嘴角,“沒關(guān)系了、沒事了?!彼诓妥狼白?,桌上擺著昨晚剩余的餃子,樂時不言不語地吃著。半晌,樂時塌下肩膀,發(fā)出低小的輕嘆。“樂樂。”于斐站在水槽邊,雙手捧著水杯,溫?zé)岬挠|感包覆在他的手掌上。“別氣餒。一切要等淘汰之后才有定數(shù),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觀望,等待NBS做最后的決定。我們把能做的都做了,就像盡力完成舞臺一樣,不要怕。”“不要怕?!?/br>吃過早飯,于斐扒拉著樂時的衣柜,親力親為地給他挑衣服穿,PD在一旁通知日程,攝像看著樂時試圖往外掏一頂黃色的春游帽,又被于斐強硬地按回去,不禁湊過去拍了一遍樂時的收藏。于斐把樂時伸向另一頂橘紅色絨線帽的手拍掉,冷酷無情:“你今天一頂帽子都別想戴出去。”樂時抬眼看著他,一副悶悶生氣的樣子。于斐沒繃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轉(zhuǎn)頭對攝像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兩顆白而尖的小虎牙。他把白襯衫和黑色牛仔褲放在樂時懷里,攝像知趣地退出去,樂時的衣服脫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敞著胸口趴回床上,在枕頭底下摸索一陣,扯出那根墜著戒指的項鏈。于斐:“你還把它留下來了?”樂時不應(yīng)聲,只把項鏈戴到脖子上,穿襯衫的時候把戒指小心翼翼藏進(jìn)衣領(lǐng),露出珍惜而柔和的目光。總算比平常順眼精神許多,最重要的是沒有他各式各樣的丑帽子,簡直是時尚界的一大進(jìn)步。樂時細(xì)軟的黑色頭發(fā)在日光底下富有光澤,發(fā)頂支棱棱翹起幾縷,于斐按著樂時的后頸,用手指梳他的頭,努力了很久,把小貓擼得不耐煩,不滿地捉住他的手腕拽遠(yuǎn),也沒把這些桀驁不群的亂發(fā)收拾干凈。于斐不禁感嘆:“好倔一頭發(fā)。不愧是你?!?/br>樂時還在在意他的衣服,左看右看,覺得與自己平常的穿搭沒什么兩樣,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和漁夫帽過不去。他們似乎是最后一站,保姆車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稀稀疏疏空著幾個位置,于斐和樂時分開,樂時坐到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袁弘杉身邊,而于斐則接過了周望嶼遞給他的熱水杯。袁弘杉看了樂時一眼,在汽車啟動時說:“早?!?/br>“早?!睒窌r回答。彼此不是善于言辭的人,在的時光使得他們不這樣疏遠(yuǎn),不多時,樂時的面前遞過一包蝦條和仙貝,是從車位最前的萬幸那邊傳過來的,袁弘杉哼笑一聲,說:“小屁孩?!笔稚咸袅藗€大的海苔仙貝,樂時簡單地吃了幾個蝦條,把袋子遞到了后面。“你還挺大膽的。”袁弘杉簡短說,樂時看向他,袁弘杉的唇邊掛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我是說點贊那事?!?/br>樂時回答:“……實話實說?!?/br>“你認(rèn)為NBS會就此公平公正起來嗎?”袁弘杉平靜道,并沒有看樂時的臉,“你心里也有答案的吧。”“愛哭鬼也很大膽?!痹肷悸龡l斯理,盡管那枚油光發(fā)亮的大仙貝在他的手里散發(fā)著一股誘人米香,極大程度地?fù)p害了杉少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族氣質(zhì),他咳嗽兩聲,淡然道:“我來之前看過他的視頻了?!?/br>他向工作人員揮了揮手,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拿到了平板電腦,他打開D站的緩存,題目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