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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三人:“此人是誰?”張溯源答道:“正是掌門真人座下大弟子,崔景崔師兄,他常年閉關,極少現(xiàn)身人前。孟長老或許不認得。”孟雪里只是聽說過,此人雖為寒山首徒,卻不理門派事物,對修行之外的事漠不關心。孟雪里:“我記得按照規(guī)矩,同門都要一起走?!?/br>李唯感嘆道:“天才總是有特權(quán)的?!贝蘧捌普暇硤A滿,距離小乘只有一線之隔。今天后發(fā)先至,御劍速度竟比飛行法器更快,可見修為高妙。張溯源蹙眉:“孟長老別聽他胡說,咱們出發(fā)時,崔師兄還在閉關,出關之后,才匆匆趕來?!?/br>然而眾人心照不宣,肖停云還未成長起來,而且入門時機不對,注定與瀚海秘境無緣。這一次瀚海秘境,寒山若想奪魁,還要指靠崔景。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三次元有事外出,12號回,期間更新不固定,盡量更qaq☆、第42章從高空俯瞰,遼闊無邊的荒漠,諸派飛行法器星羅棋布。半暗天色下,閃爍著各色光彩。各派弟子正從不同方向,向瀚海腹地行進。此時便能初窺人間修行界格局,兩派之間若親近友好,則距離稍近,帶隊長老們偶有往來。兩派若緊張敵視,則相隔幾十里,互相望不到影子。六大門派周遭,總有些小門派世家聚集停靠,如眾星捧月。從前要數(shù)寒山劍派周圍最熱鬧,這次明月湖聲勢稍大,與寒山分庭抗禮。高空也是同樣,以往有霽霄站在云端,今次有天湖大境之主、明月湖圣人的云船懸停不落。兩艘巨船遙遙相峙,形成某種平衡與穩(wěn)定。乍看上去,霽霄死后,這人間規(guī)矩依舊。胡肆的兩位寵姬,送孟雪里走下虹橋后,秋光嬌嗔道:“境主說了什么,惹得小孩子不開心?”“孩子?你們可別被他外表迷惑。”胡肆笑了笑,“他身負霽霄所贈的奇門兵器,可使作飛行法器,卻說自己不會御劍,我才為他開蓮花、搭虹橋。你們該吃他醋,罵他心思詭譎?!?/br>兩人知道境主在說笑,春水柔聲道:“妾身不敢?!?/br>胡肆心想,妖最會騙人,孟雪里越是能忍,證明圖謀越大。秋光問:“咱們要在此地停留,直到瀚海大比結(jié)束?這段時間不回天湖啦?”胡肆悠悠道:“有你們陪我,瀚海也像天湖呀。”兩女聞言嬌笑,卻心知這寵愛像朝露曇花,只敢祈求消散得晚一點。天湖大境之主一貫如此,感情中毫無責任心。從前人們說,‘如果真有人能飛升,那便該是霽霄’,現(xiàn)在這句話用來形容胡肆。雖然胡肆所修道法龐雜,煉器煉丹推演觀氣,包羅萬象,論戰(zhàn)力或許不如劍修。但明月湖的圣人年事已高,論天賦悟性比不得天湖大境之主。從前人們說,霽霄飛升時,可能會帶他道侶孟雪里一起,現(xiàn)在卻不認為胡肆會帶著什么人。境主的姬妾孌寵們也不曾心生幻想,追問他關于未來的打算。很多年前,胡肆與霽霄的師父壽元將盡時,心態(tài)平靜安然,召兩位弟子上前敘話。“為師此生沒有遺憾,也沒有神兵或道統(tǒng)傳世,只有幾句話囑咐你們?!彼麑恋溃?/br>“你能讓自己過得快活,不畏懼世人眼光,是很了不起的本事。你有這種本事,為師很欣慰。但有些時候,稍微替別人想想,可以讓自己更快樂?!?/br>胡肆說:“弟子愚鈍,不明白?!?/br>他想,活著就要痛快,不然有什么意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在乎別人,才會覺得快樂。師父嘆了口氣,又對霽霄說:“你天賦極好,心念堅定,從來沒有你得不到,做不成的。前路漫漫,為師只希望你不會孤獨。但這件事,無法靠你努力完成,你也無心為此努力,那就交給命運吧。希望天道垂青?!?/br>霽霄說:“弟子愚鈍?!惫陋毐臼切扌械某B(tài)。師父再次嘆氣。直到兩人成圣,道途接近圓滿,胡肆依然自我,霽霄依然孤獨。然而重修之后的霽霄,終于完成了師父的心愿,非但不孤獨,反倒過得有點熱鬧。他和虞綺疏辭別掌門真人,剛回到長春峰,后者便崩潰道:“你要閉關,我一百個、一萬個贊成!但是你讓我替你去打演劍坪?還是二十場?我在你手下走不過三招,演劍坪那些師兄,都比我修行時間長,我怎么打?”霽霄:“你很努力,進步也很快?!?/br>他說的是實話,虞綺疏卻以為是安慰:“……感覺不到,沒有共鳴?!?/br>霽霄笑笑:“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br>虞綺疏勉強答應:“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關?”“三個月吧?!?/br>“正好趕上孟哥回峰,我會照顧好鯉魚小鼠和桃花?!?/br>虞綺疏想,看來這段時間自己要孤獨修行了。“你跟我交個底,這次閉關,你有幾分把握突破凝神境?”霽霄:“十分?!?/br>虞綺疏:“……”虞綺疏:“幸好你入門早我一步,否則我真成了長春峰大師兄。到時候師兄比不上師弟,我肯定郁悶死!”霽霄微微蹙眉:“為什么?”虞綺疏又是一陣無語。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已經(jīng)知道肖停云是修行天才,卻對人心中的細微感情有些遲鈍,便試著解釋道:“你想啊,師兄比師弟強,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師兄不如師弟,反倒要師弟保護、教導,平白惹人笑話。就算別人不笑,但那種為師弟驕傲,為自己難過,又有點嫉妒師弟的感覺,應該比較復雜吧?!?/br>霽霄沉思片刻:“不明白?!?/br>虞綺疏:“算了算了,你想這些干什么,你現(xiàn)在是師兄,我才是師弟??!我明天就去打演劍坪擂臺,你說我第一天打幾場比較合適?”霽霄:“今天下午打完不行嗎?”山間傳來虞綺疏的崩潰大喊,一時間長春峰魚躍鼠竄,格外熱鬧。……瀚海秘境自成世界,里面發(fā)生的一切,無法被外界神識感知。眾弟子離開后,帶隊長老們閑來無事,性格孤僻的閉門修行,交游廣闊的喝茶論道。一些女修比較特殊,她們聚眾打牌。寒山甲板上,支著五六張牌桌,清脆的洗牌聲此起彼伏。霞山、松風谷女修較多,年輕時傾慕霽霄真人,經(jīng)常找借口來寒山拜訪,最常用的借口就是和紫煙峰主打牌,只為‘偶遇’霽霄一面。可惜霽霄根本不搭那根筋,極度不解風情,眾仙子漸漸死心了,又真的迷上打牌。用她們的話說,談感情多累,媚眼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