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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牛奶?!碧K韶說。“開始了?!鄙蜇管幷f,蕭斕清和蘇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電影上面,不再交頭接耳。沈毓軒第一次帶著弟弟和同事一起來看電影,他早就看過成片,對劇情了然于心,也能預測到這部影片的熱度。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電影上,借著昏暗的燈光觀察蘇韶的反應。他發(fā)現蘇韶對影片中的自己很關注。他演的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兒子患了絕癥之后,生活忽然變得艱難起來。為了籌錢治病,他接受了好友的委托,只要把一只箱子按時送到地方就能拿到一大筆錢,沒想到卻因此卷入了陰謀當中。沈毓軒不覺得蘇韶能看得懂,可是蘇韶的表情又那么認真。直到劇里的孩子病逝,那位抱著小孩尸體的父親狼狽地失聲痛哭。蘇韶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巧與沈毓軒對視上。蘇韶不自在地快速移開眼神,卻還是被沈毓軒看到了他眼中的渴望。蘇韶主動抓住了沈毓軒的手,在巨大的背影音中,小聲問道,“哥哥也會喜歡我嗎?”沈毓軒回握住他的手,“會。比電影里的喜歡更濃烈?!?/br>就在沈毓軒以為蘇韶不會再開口時,蘇韶又小小地講了一句,“我不是怪物。”劇中的自己哭聲停止,少年清脆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沈毓軒想起來葬禮上自己的那句話,那時候的他冷漠無情,不知為何帶著滿腔憤怒,全都遷怒在了無辜的蘇韶身上,他對蘇韶說,“你真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他還說,收養(yǎng)蘇韶不過是為了讓媒體不要亂寫。或許那時候的蘇韶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對于感情的理解卻沒有屏障。他說母親死后蘇韶一點反應都沒有,蘇韶卻在畫中將那個女人重現。她永遠都活在蘇韶的心里,卻不會永遠存在在沈毓軒的心里。從一開始沈毓軒就傷透了蘇韶的心。“我知道?!鄙蜇管巼@了口氣,“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你?!?/br>真正冷漠的人是他自己,拒絕去看到外面,固執(zhí)地生活在過去的怨懟中。他才是個怪物,才會把蘇韶逼迫到失去理智傷害自己,躲避在狹小的衣柜中。【攻略總進度:81%】坐在另一邊的蕭斕清沒有聽清他們的對話,雖然知道這兩人是兄弟,卻有種被喂了許多狗糧的錯覺。電影結束后,三人原路回到公寓。“生日快樂,悠寧。希望你以后也能天天開心。”蕭斕清對蘇韶送上了祝福。蘇韶低著頭慢吞吞答道,“謝謝……jiejie?!?/br>“你先去睡吧,我跟斕清說幾句話就進去。”沈毓軒讓蘇韶先回去,他看著蕭斕清,像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蕭斕清開玩笑道,“沈前輩不會是要考慮該怎么把現金甩到我的臉上,讓我離悠寧遠一點吧?”沈毓軒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你怎么會這么想?”“那前輩要說什么呢?”“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叫汐子?”沈毓軒問,“她很關注我?”“對呀。我還以為她很低調呢,沒想到前輩都知道了?!?/br>“那你呢?”蕭斕清:“前輩是覺得我對悠寧太關心了?其實……我很久就知道悠寧了,但是那個時候不知道他是您弟弟,還以為他被您……像新聞中說的那樣。就想把他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幸好您及時澄清,否則我可真的要行動了?!?/br>“我知道你們的家世都不普通。悠寧的情況你應該也看到了,他正在恢復階段,不適合接觸太多陌生人,無論是正面情緒還是負面的,都應該留到他能獨自應對之后,太過熱情反而不好。”蕭斕清嘆氣,“這不還是勸我離開悠寧嗎?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會搬家,做鄰居也挺好的。悠寧不討厭我,您這么鄭重的跟我說這個,就跟吃醋似的,幼稚極了。”沈毓軒:“……”蕭斕清看著他的表情,“我猜對了?”沈毓軒坦然點頭,“對。”蕭斕清:“嘖嘖嘖,看來悠寧以后談女朋友可麻煩了?!?/br>蘇韶不知道外面兩個人在說什么,他睡覺的時間已經過去好久,刷著牙都能瞇眼睡著。艱難洗漱完回到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后蘇韶發(fā)現房間里的衣柜全都不見了。太可怕了。蘇韶根本不知道衣服被扔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衣柜是什么時候搬出去的。他很生氣,用手砸著墻壁尖叫發(fā)泄著內心的情緒。沈毓軒很快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按住他的身體,防止他傷害自己,“怎么了?悠寧怎么了?”“啊啊?。 碧K韶大叫。他不見得有多喜歡那個衣柜,就是單純覺得沒有得到尊重。這種感覺好像父母連詢問都沒有,就把你的東西全都送了人。實際上也差不多。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用手拍打他的后背,“悠寧,悠寧你冷靜一點……跟哥哥說,你想要什么?”“柜子……柜子……”蘇韶看著衣柜的方向。“不要柜子了好嗎?我們換個別的怎么樣?”難道要換張桌子嗎?把衣服全放桌上?蘇韶對著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系統(tǒng):【……】假公濟私借著人設發(fā)揮也就算了,竟然還遷怒我!“柜子!”蘇韶說。沈毓軒:“好好好,柜子柜子?!?/br>第36章3.8沈毓軒把柜子搬回原來的位置,把衣服放回原位。自從上次發(fā)現蘇韶可能躲在柜子里后,他觀察了很久,確定蘇韶情況慢慢好轉,最近不再有躲避的行為后才決定將柜子搬走。沈毓軒知道黑的環(huán)境能給他安全感,緩解焦慮的情緒。但是這也可能會讓蘇韶形成行為主義的條件反射,一感覺到不安就往柜子里跑。先不說心理上的傷害,單想到這孩子孤獨地躲在黑暗里,沈毓軒的心都揪了起來。他已經預料到了蘇韶的反應,并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把道理講清楚?柜子回來后蘇韶安靜下來,又恢復了無視所有人的淡漠態(tài)度。他按部就班地給自己換好衣服,去洗刷間洗漱完,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沈毓軒也坐在旁邊,溫聲細語地問他,“悠寧知道柜子是用來做什么的嗎?”“放衣服……”蘇韶說。“那悠寧是不是進過柜子里?”蘇韶點了點頭。“你去柜子里,做了什么?”“睡覺。”沈毓軒原本以為這是蘇韶的一種游戲,在聽到他用習以為常的聲線說出這兩個字時,沈毓軒的心開始抽痛。他不知道蘇韶度過了多少這樣的夜晚,在母親那里,這個備受寵愛的少年不會受這樣的委屈。沈毓軒是個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