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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2 23:57:32~2020-02-03 23:47: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阿拉潘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花雙色 10瓶;田暮瑪大俠 9瓶;三鮮 2瓶;十六畫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6、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你是云棲的父母官?”樓淮祀這下是真心驚訝,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梅老頭??菔萁裹S, 不像當(dāng)官的, 倒像街頭替人寫字賺筆頭錢的窮書生。發(fā)稀不勝簪, 勉強(qiáng)挽著個一小揪花白的髻,滑稽可笑似含心酸,身上衣舊手肘處貼著補(bǔ)丁, 腳上鞋破后腳跟發(fā)毛前頭腳破洞。長途趕道,灰滿面塵滿鬢, 隱隱還有異味鉆入鼻腔……這老頭還不大講究, 幾滴酒灑在胡須上, 他拿手一擦,可惜地抹在了衣襟上。 樓淮祀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前襟上, 臟得如同rou鋪的揩刀布, 油光透黑, 也不知抹了多少臟污在上頭。 梅老頭見他神色怪異,回過味來, 笑道:“這當(dāng)官的又不是個個相同,有那光鮮的,自也有如老朽這般的糟老頭。” “倒也是, 有肚滿腸肥的, 自也有兩袖清風(fēng)的?!睒腔挫胄?,“只是,你這個父母官怎么成了階下囚?” 梅縣令笑起來:“年前大朝會,老朽有幸得了個面圣的機(jī)會……” 樓淮祀也笑:“果然是大罪啊, 年前大朝會,你年后才到,梅老頭,你這也忒目中無人了些。” “老朽冤啊,大冤,但冤歸冤,確也有罪,這不老朽自扛了枷,戴罪而行嘛?!?/br> “哦?” “小貴有所不知,云棲遠(yuǎn)啊,老朽是又坐船又爬山,帶出來三雙鞋,磨得只剩腳上這一雙。再者時運(yùn)不濟(jì),路上還遇到了劫道的,要不是老朽還偷藏了一塊銀,怕是要乞討著上京嘍。這緊趕慢趕的,年就過了?!?/br> “委實凄慘?!睒腔挫氪髧@,“父母官不少見,如你這般慘的,倒是少見,你上京,怎連個仆從都不帶?” 梅縣令摳索道:“哪使得起仆從?!?/br> 旁邊兩個差役吃了點酒,有些醉,附和點頭:“我們縣衙,仆從就是差,差就是仆的?!?/br> 樓淮祀微睜著鳳眼:“云棲這地方,窮成這樣,怪道說是惡地?!?/br> “這話不妥?!泵防项^連忙搖手。 “哪里不妥?”樓淮祀反問。 “窮不假,你說惡地,老朽就不同意?!泵房h令笑著道,“云棲美啊,美不勝收,你這晨起推窗,但見四野茫茫,薄霧如紗,飄飄渺渺有如仙境,穿梭其中,衣欲濕發(fā)結(jié)珠,似近非近,似遠(yuǎn)非遠(yuǎn)。江南水鄉(xiāng)煙雨迷離,河道交織,小貴人卻不見澤棲的水秀,民棲水上,以船為家,幾里無旱道,唯有水路通達(dá),其民皆通水性,如魚自在沉浮……” 樓淮祀冷哼:“梅老頭,聽你吹得悅耳。幾里無旱道,可見出行之不利,以船為家,可見民生之艱難,其民皆通水性,那里的水賊定然狡滑。” 梅縣令也不生氣:“誒,天有日夜、月有盈虧、 葉有正反,這事也有好壞嘛,哪有兩頭都占好的?” 樓淮祀沒聽他扯,笑道:“晝夜、盈歸、正反、好壞,為世間之平衡之道,梅老頭你嘴里說的,好處沒占多少,壞處倒占了□□,風(fēng)景奇麗有個屁用,眼飽肚不飽,活都活不了,余的都是空話。” 梅縣令點點頭:“小貴人這話倒是有理啊。”他瞄一眼不遠(yuǎn)處的姬冶,問道,“小貴人,那位貴公子是?” 樓淮祀隨口應(yīng)道:“我家姊夫?!?/br> 梅縣令睨他:“小貴人這是糊弄了不是,老朽問的何嘗是他與小郎君的關(guān)系???我觀之氣度,出身定是不凡啊,嘶……這眉宇間好似還點……之氣隱隱纏繞?!?/br> 樓淮祀擊掌:“梅老頭的眼光果然毒啊?!彼允终谘冢吐暤?,“告與你知,他是憫王的私生子,也算得龍子龍孫?!?/br> 梅縣令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也低聲道:“這等皇家私密,小貴人告與我可是妥當(dāng)?” “無妨無妨?!睒腔挫胄Φ溃澳阏`了大朝會,眼見烏紗不保,說不得要去牢里長住,能糟到哪去?” “倒也是。”梅縣令嘆口氣。 “我聽聞去云棲當(dāng)官,大都是貶斥的或無根基的,梅老頭你這官話說得好,對京中人事又熟悉,原藉京中的?原先在哪處當(dāng)官?。俊睒腔挫雮?cè)頭想了想,“梅……梅?啊,我記起了,京中曾出過一個年半百的老狀元,不知……” “剛過不惑,哪里就到半百了?”梅縣令笑駁,“這都是塵年舊事了,依小貴人的年紀(jì)應(yīng)當(dāng)不知?!?/br> 樓淮祀笑:“我就好聽這些奇聞趣事,狀元游游街從來風(fēng)頭無兩,京中貴女膽大,最喜在放榜日聚到酒樓街集往新狀元頭上扔瓜果、扔帕子、扔飾物,有有幸,還能成就一對風(fēng)流佳話,至于梅狀元你……倒亦有‘佳話’,說吏部侍郎家有個胖閨女,腰如盤桶面如盤,性子還不好,仗著家世,一心想覓個才高八斗、面若潘安的佳婿,這左挑右揀的,愣是嫁不出去。后來不知是聽了什么話本,就想來個榜下捉婿,放榜日早早就去酒樓,占了個好位子,一心等出狀元公來扔個信物下去得個好丈夫,等了半日總算見得狀元郎,這一個,侍郎千金氣得拿腳直跺樓板,跺得酒樓欲塌,高頭大馬上騎著哪有什么如意郎,只有一個糟老頭。侍郎千金綺夢稀碎,氣不過,抄起案上脆瓜兜頭就往狀元郎扔了過去,這一扔,扔個正著,狀元郎頭上瓜爛rou濺,一頭汁水果rou。哈哈哈……梅老頭,真有此事? ” 梅縣令老臉一紅,看著捧腹大笑的樓淮祀,慢吞吞道:“是有此事,拙荊做事有些隨性……但對老朽不離不棄,當(dāng)?shù)觅t妻。” 樓淮祀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你你……娶了侍郎千金?”. 梅縣令樂道:“糟老頭與肥悍女,雖成佳緣,旁人聽著卻不是佳話?!?/br> “你岳丈官任吏部侍郎,女婿去了云棲這等不毛之地做縣令。” 梅縣令道:“岳丈為官清正,無徇私之心,老朽原先在羨州任官,犯了些些微的小錯,任滿去的云棲?!?/br> 樓淮祀興致大缺:“這么說來,你是遇上動道的才誤了大朝會?今上明君,定不會因此降罪于你,你你大可不必一路扛著枷鎖。” “誤了就是誤了,枷鎖還是要扛一扛的?!泵房h令笑。 樓淮祀看他,道:“你這個老頭說你正,卻又有歪,歪里又透著著jian,倒是有趣人。要是不棄,稍晚我們一道進(jìn)城,我讓小廝抬了你去,你這瘦驢扛你一路,蹄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