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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飛。鄆州知府見事關(guān)送與皇后的流仙釵,姬景元在位時對這些神叨叨,自號祥瑞的溜須拍馬的道道不大待見,新帝也沒聽說好聽奉承話。鄆州知府生怕攤上事,下令禁傳流仙歌。 他不禁還好,越禁底下傳得越歡,城門口那幾個賊人尸身愣生生著了火可是有目共睹的。 始一護著釵,忍著耳朵生繭,足足花了小兩月的時間才到禹京。進城還在城外休整了一番,沐浴凈身換上光鮮的衣裳,隔日,兩班樂伎一道開路。 禹京人居天子腳下,什么大世面沒見過?外族使節(jié)來啊去的,長鼻子紅頭發(fā)生妖異相都不足為奇。不曾想拜倒在了節(jié)蕭底下,那聒噪聲,活跟人有人在耳邊跟指甲刮門板似得,聲響,還不悅耳,聽后起一身雞皮疙瘩,眾人紛紛出門看看什么人在作怪,報官抓了去。 流仙釵入宮之時直引得萬人空巷、滿城駐足。 姬央與王皇后都被嚇了一跳,樓淮祀早早寫信來闡明原委。王皇后一來賢明,半點不介意為棲州百姓佩戴一支蟲子外殼做的步搖鳳釵,二來她一向疼愛樓淮祀,愿助一臂之力。三來,流仙釵引得君皇長宿中宮不肯離的香艷戲說,雖失莊重體面,偶爾為之,亦是夫妻之間的意趣。 王皇后為此還在宮中大宴命婦,頭上就佩著流仙釵,長公主雖然暗惱自己這個當娘沒從兒子那揮到一點的孝敬,還是推波助瀾了一把,道:“聞蟲金神仙之物,也只皇后娘娘相配?!?/br> 王皇后雍容一笑,舉玉杯,道:“專美一人人鬢邊非佳話,吾與萬民共享之?!?/br> 此言一出,禹京整個沸騰開來。流仙釵吹得神乎其神,又確實異彩奪目,本以為會是皇家專有,天幸皇后賢德,放開與民間共與,何等的胸襟氣度啊。 流仙釵從棲州到禹京一圈下來,棲州贏得利,皇家贏得名,皆大歡喜。 始一回程是風送船如箭,二十多天就回到了棲州,他回得快,卻沒快過有些首飾商??嗔笋R工,他面目燒毀,本就見不得,流仙花樹棲鳳釵偏偏又是出自于他手,哪怕他做不主,好些商戶愣是找上馬工,將他堵在了家里。府外長街又另辟了好幾處屋宅當客棧,棲州城主街到處是咸魚,有客棧酒肆這些人也不愿去住。 衛(wèi)繁急得團團轉(zhuǎn),流仙釵這回是不愁賣,非但不愁賣,還供不應(yīng)求,馬工新制的一支綬帶鳥尾步搖,已被幾個商人炒到了天價。 禹京貴女如今是以插戴流仙釵為榮,偏偏尋遍全城都找不出一支來,管事腿都跑細了也沒見哪家首飾鋪里有賣的,各處市集,也沒見有什么蟲金賣。 產(chǎn)自棲州?哪個不知產(chǎn)自棲州,隔著萬里江水,一時怎么求買。她們爭得是個先手,在閨中暗怨京中的首飾鋪不爭氣,竟輸給了偏遠的蠻荒小城。京中幾個富商合計了一下,結(jié)伴租了條船往棲州,要是輸給那些下里巴的州、城,他們禹京的臉面往何處擱去? 這些商人一窩蜂似得往棲州來,都是買流仙釵的,哪里有釵賣給他們?nèi)??首飾又是個慢工手藝,會的人不多,活出得還少,一家商戶半支都分不到。 衛(wèi)絮道:“不如不賣,只賣蟲金?” 衛(wèi)繁擔憂:“就怕他們識穿著真面目?!毕x金不能細究,說穿了就是蟲子的殼。 衛(wèi)絮道:“從蟲身上取下后又經(jīng)藥湯炮制,使之輕薄柔韌,本就有了差別,尋常人也不會想到蟲子身上去。我們不如再將它們剪出形狀來,如何?” “論斤兩?” “與金同?”衛(wèi)絮狠狠心。 衛(wèi)繁想想自家夫君的嘴臉,咬咬唇,湊過來:“蟲金輕薄,不比金重,要不價比金再高一些一些?” 衛(wèi)絮美眸微睞,然后道:“可為之?!?/br> 作者有話要說: 順便再給自己的新文吆喝一聲求,新文小可憐,求收藏 感謝在2020-06-21 23:52:17~2020-06-22 23:5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炸我山河試試 15瓶;路上的風景、21442678 10瓶;神后夫婦今天也恩愛嗎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46、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衛(wèi)繁和衛(wèi)絮把蟲金提價,一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二來實屬無奈之舉。她們的蟲子是從棲州各個村寨收買的, 生怕收價過高, 以致農(nóng)家無心桑麻耕種,價定得不高不低,收來的蟲子不多不寡。 蟲子收到作坊, 拿剪子剪下翅殼,這些彩鞘色彩各異, 不一而足, 挑揀艷彩流金的, 余者棄之,再用藥水進行炮制。這般下來, 十成去了二成, 余下八成量竟算不得多。 樓淮祀搞得陣仗過大, 富貴人家攀比成風,一釵難求, 以至商家云集,使得蟲金不能盡分。 綠萼和執(zhí)書二人大是不解,棲州不缺蟲子, 但凡將收價翻一番, 自有村人捉來。 衛(wèi)絮道:“非長計。 ” 衛(wèi)繁這是另一分心思,眼下眾人不知蟲金的真面目,不惜一擲千金,以后戳穿得知真相, 不知如何惱怒,以為受到了愚弄。 樓淮祀很是光棍:“盈虧自擔,歷來世間之物沒有恒價,亂世米貴,盛世字貴。買時貴,自有貴的道理,隔年價賤,自有賤的原由。他們心生怨氣,只管來找我?!?/br> 衛(wèi)繁一想有理,高興地把那么一點擔憂拋在了腦后。 樓淮祀又道:“ meimei與大jiejie去告訴商戶:本來蟲金要在秋后榷場里頭一竟賣的,憐他們長途遠道而來,貴女求釵心切,這才勻出一點分與他們。他們要是有心多買,要么留人在棲州等侯,可么秋時再來?!?/br> 衛(wèi)繁捂著嘴笑:“這個法子好,我們也好緩口氣了。”到秋后還有兩月左右,坊中又能制得好些蟲金。 她們姐妹二人戴了帷帽,招待了各地商客,言明其中關(guān)系。 大老遠忍著暈船魚腥趕來的商客很是失望,雖說身上佩飾,越是難得越是貴重,但沒到手里也白搭,棲州賣與他們的蟲金,鑲了幾件首飾就沒了。 禹京麗居堂的掌柜更是失落不已,他們在京中來往的都是豪門權(quán)貴,來棲州前就接了一樁買賣,慶親王的女兒建邑郡主異想天開,想將蟲金穿一幅珠簾掛在香閨中。棲州賣與他們的蟲金連半幅珠簾都穿不起來。 麗居堂的掌柜咬咬牙,問:“小人斗膽求問夫人,棲州的榷場可有什么規(guī)矩。” 衛(wèi)繁端整著小臉,道:“倒也沒多的規(guī)矩,與邊城的榷場仿佛,先半月交百兩銀買個牌子,便可入內(nèi)易市?!?/br> 麗居堂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