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2
子弟哪里知道管些,來后就衛(wèi)放一通埋汰,連個宴客的地方都不會挑,畫舫、酒樓、別居、山莊……哪處不能玩,偏來牡丹園受風吹。 不過,冷歸冷,供在那的舍利子還是有點看頭的,輕煙那么一繞,仙氣飄飄,赫然是佛家寶貝。說起來,保國寺也有舍利子,可那是寺廟里的至寶,輕易不肯示人,他們這些紈绔子弟更是挨靠不上。 衛(wèi)放拿出來的這枚,著實讓他們開了眼界。 “這值得什么,你們眼窩也太淺了一點?!毙l(wèi)放攏攏斗篷,夠嗆,光想著讓難兄難弟一道受罪,連累自個了。小廝很有眼力見,看自家郎君抖得跟只鵪鶉似得,忙攏了火盆過來。 里頭一個姓風行七的世家子,冷哼一聲:“我們眼窩淺,見點好東西就裝盛不下,你在鳥不拉屎的棲州,都看了什么好稀奇事?!?/br> 衛(wèi)放將嘴一歪,道:“你們可見過赤著腳上街的小娘子沒?” 這話就有意思了,其中一個紈绔頓時有了神采,好奇道:“聽聞棲州百族混居,風俗各異,有些個異族女娘,行動大膽,可真的?” 風七郎最好抬杠,就愛兩頭拱,鄙夷道:“不過蠻夷,無有廉恥,露個腳與人看,傷風敗俗。” 衛(wèi)放道:“傷你家的風,敗你家的俗,你家門開二里,管得倒寬?!?/br> 另一位柳三郎風流人物,道:“好兄弟,別理他,風七讀過幾本圣賢書,便自己充起圣來,卻比我們尊貴一些,滿嘴都是斯文話。衛(wèi)兄,再說說那些異族女子?!?/br> 衛(wèi)放張嘴:“她們腳踝還吊一鈴鐺,一路過去,清鈴鈴地響,別提多有意思了?!?/br> 柳三郎擊掌:“另有風情啊?!?/br> 衛(wèi)放得意了:“這算得什么,還有各種稀奇事,反正我在棲州遠離父母管束,自由自在,逍遙快樂,別提多愜意。玩了不知多少好玩的,看了不知多少好看的,能與你們說上三天三夜。你們在京里能玩什么?游獵吃酒斗雞走狗……大凡略出格,家去便是一頓板子,再關幾日祠堂。棲州哪個敢來打我?” 一眾紈绔一聽,咦,似乎還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8 00:02:11~2020-10-28 23:5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嘴 4個;小曹小曹追文傻笑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4069757 118瓶;123木頭人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86、第一百八十三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衛(wèi)放的鬼扯雖遠不及樓淮祀, 卻也深得其精髓,三分真七分假,真真假假摻雜其中,乍一聽花團錦簇, 令人想入非非, 細細一琢磨吧, 又似乎有哪里不對, 開口一問, 又答得有理有據(jù)。 再兼衛(wèi)放坐那如陽春白雪看下里巴人,目光里滿是蔑視, 惹得這群紈绔子弟紛紛拍桌敲凳得不依。 你衛(wèi)大傻算個什么,也敢來嘲笑他們沒甚見識。這些人又吃了好些酒,趁著酒興, 冷冷清清的牡丹園有如澡堂子, 大冷天的, 也不知哪家的不肖子, 脫得只剩一個單衣在那敲著酒碗放聲高歌, 偏偏嗓子有如鴨子, 曲沒曲,調(diào)沒調(diào), 人聽了掩耳, 牡丹若有靈,聽了之后明年都不愿開花。 衛(wèi)放牢記衛(wèi)絮的囑咐, 說書人說書還要留個鉤,要撓的人心里癢癢,卻不可讓人聽得痛快,逼得急了, 衛(wèi)放就笑道:“我說得再多,你們也要疑我說大話,不如你們自己去棲州看分明?!?/br> 紈绔大怒:“這般遠,如何去得?家里也不許?!?/br> 衛(wèi)放無賴:“那我怎去得?” 眾人無言以對,衛(wèi)大傻子也沒說錯,他去得,他們怎去不得? 衛(wèi)放看他們臉色鐵青,又嘲弄:“哈哈,你們都是些掌中寶,和嬌養(yǎng)的小女娘差不離,就出不了禹京的一畝三分地?!?/br> 這話說得何其惹人厭啊,衛(wèi)放為自己出口無狀,惹來一頓捶,答應過兩日再請他們吃酒才作罷。 紈绔這邊下了鉤,古卷殘片那邊也頗為喜人, . 衛(wèi)絮將古片放在禹京一家書肆中,這家書肆是樓家名下,自己人,掌柜哪敢不盡心?他特地為此辟出一處園子,重刷了粉墻,隨處都備著筆墨,好叫來的文客隨手取用,自己時不時地轉(zhuǎn)過來看看,奉上茶水瓜果,再看看墻上寫的題解,大樂,都是寶貝啊。 一眾sao客恨不得住園子里,如楊略這種,深山老林里的草窩子都住得,隔天就卷了鋪蓋到園子里尋間屋子打地鋪。此地大妙啊,有古卷看,有吃的有喝的,還不用使銀子,一舉多得,妙哉。 衛(wèi)絮還與溫紹蘭見了一面。 溫紹云是自己跑來的,他官場失利,名聲臭不可聞,只得天天窩在小道觀里的打坐悟道,本是紅塵是非人,能悟個屁出來。倒是觀里的一垅白菘種得水靈靈的,拿骨頭熬了白湯,擇了菜芯那么一燙,鮮美無雙。 衛(wèi)箏接了拜帖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知道這人,卻不識得啊。溫紹蘭皇榜高中時,衛(wèi)箏在酒樓癱軟成湯;溫紹蘭被打回原形時,衛(wèi)箏還是在酒樓里醉生夢死。 這冷不咧的收到拜帖,搞得衛(wèi)箏以為有人在戲弄自己,懷著一肚子的疑惑見了溫紹蘭。 溫紹蘭生得相貌堂堂,濃眉長目,鼻直口寬,幾縷胡須打理妥妥貼貼,一身青色道袍,連道褶子都沒有,倒是手上執(zhí)了一把拂塵,有幾分道家的淡然之意。 衛(wèi)箏一見這種腹有才華氣自華的人物就露怯,不曾想,說了幾句話,竟是相當之投緣,溫郎言之有物,風趣灑脫,說話更是抑揚頓挫有如拉弦,直叫人如沐春風,衛(wèi)箏覺得自己能和溫紹蘭對坐三天三夜,聽他說話便是一件賞心悅事。 他愛聽,溫紹蘭卻不愿再說了,他來是有正事的。 溫紹蘭這等君子似得人物,最好委婉,這一委婉,衛(wèi)箏就有點聽不懂,這到底有什么事?如蘭無法,只好旁敲側擊想見衛(wèi)絮。 衛(wèi)箏弄清溫紹蘭的來意,怒目相對,又不是親戚又不是通家之好,大大咧咧地跑來見他的侄女,幾棍打出去都是應當?shù)摹?/br> 溫紹蘭也在心里叫苦,只得又把來意說透,免得衛(wèi)箏這種混不吝又愛瞎琢磨的,把他打出府去。 衛(wèi)箏不情不愿,溫紹蘭這年紀,勉為長輩,馬虎可以一見。 衛(wèi)絮也嚇一跳,溫紹蘭居然直接跑來見她?當下重理衣裝,到外宅書房見客,邊施禮,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溫紹蘭一眼。心中則想著:溫紹蘭其人如此講,顯不是修道之人;他又特地來侯府一趟 ,顯是意動。這一想,衛(wèi)絮心中就有了底。她也不多說一詞,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