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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可見閃著溫潤光澤的頸窩延伸到領(lǐng)口里。簡震山看著在貨架旁挑挑揀揀的簡小池,越看越覺得自己兒子好看,怎么看怎么可愛。簡震山不懂兒子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材料,半趴在推車上:“你讓家里阿姨給你買得了,非得揪著我出來,這天氣,也不嫌熱?!?/br>簡小池把蔓越莓干扔進簡震山的推車里,咋咋呼呼地說:“父子親密時光多寶貴,簡震山你好好享受一下不行?你得把我缺失的父愛還回來?!?/br>“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是少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彼押喰〕刭I的果干倒出來一把,扔嘴里,“我不就是工作忙點嗎……”簡小池跟在簡震山旁邊,搖頭晃腦不講話,又嘿嘿地笑:“反正是你欠我的。”簡震山是個粗人,從前沒文化在祈湛家里的當司機,有了錢,又是做跟情|色行業(yè)相關(guān)的,導(dǎo)致簡小池在學(xué)校里沒少被人瞧不起,被欺負,但是簡小池怕他擔心從來都不講。他事業(yè)剛起步的那幾年,簡小池才幾歲,站起來還不到自己的腰。小孩步子邁得顫顫巍巍的,眼巴巴地看著簡震山。簡小池不管多困,都要早起送他出門,跟他說,爸爸再見。一眨眼,那個走路顫巍的簡小池都長這么大了,他好像錯過太多兒子的成長,這讓簡震山有些遺憾。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教育,簡小池才從軟綿綿的小孩,長成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二|逼。他思考著,公司賣了其實也沒那么難受,沒得員工管,家里不是還有兒子可以訓(xùn)嗎。簡小池根本不知道,他爸思考一圈,得出的結(jié)論是簡小池欠管教。簡小池扒在他爸身上,掏簡震山的上衣兜兒,拿他爸的手機結(jié)了帳。超市離家不遠,倆人并肩往家里走。簡小池給祈湛發(fā)圖片說去逛了超市,買了材料,下周給烤曲奇給你吃,帶果干的那種。祈湛回復(fù):別再燙到手指。又說,簡小池你給我?guī)У案猓瑹o非是換個地方自己吃。“這么喜歡祈湛啊?”簡震山歪著頭,看簡小池打字。“要你管?!焙喰〕睾吆哌筮蟮陌咽謾C塞到兜里。夜里風涼,簡震山看著自己兒子白凈的臉蛋兒,猶豫地說:“要是爸以后把公司賣了,不擔任何職位,家里窮的就剩錢了……你會怪我嗎?”簡小池看他爸,難得嚴肅:“你要是想賣就賣了吧,我理解你?!?/br>簡震山差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簡小池這個小二|逼什么時候有這么強的共情能力了。簡小池從袋子拿出一大包薯片,撕開外包裝,言語誠摯:“你是不想當董事長了嗎?”簡震山詫異地看著簡小池,緩慢又違心地點了點頭。簡小池嘴里的薯片嚼的咔咔響,跟個小大人似的了然于胸,油光水滑的頭發(fā)在夜風里顫動兩下:“你的困難我都懂,做眼下這個決定實屬無奈啊?!?/br>簡小池嘆了口氣,簡震山十分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能分析商政環(huán)境,針砭時弊,看來是個做生意的料子?簡震山帶著一點希冀,甚至想要聽一聽簡小池的見解:“怎么說?”簡小池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挑了一個厚片塞到嘴里,嘆了一口氣:“你不想當董事長,就好像我不想上學(xué),覺得書都煩死了,都是一樣的,我可真不想上學(xué)啊?!?/br>簡小池用自己的薯片袋子撞了撞簡震山手里的冰淇淋:“為了掙扎不開擺脫不掉的命運!干杯!”簡震山不動了,言語里陰測測的:“簡小池,嗯?你不想上學(xué)?”簡小池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講了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說了句:“不是我,我沒說,我拿我爹的命運發(fā)誓,我超級無敵熱愛學(xué)習,簡小池最喜歡學(xué)校了?!?/br>“拿你爹的命發(fā)誓?”簡小池沖著簡震山討好地笑,然后猝不及防嗷一嗓子,撒丫子跑了。當天晚上,簡震山終于明白“兒大不中留”的意義。簡小池把烤的小餅干,長的好看的,形狀整齊的全給祈湛包起來,弄好了又在盒子上頭扎了個蝴蝶結(jié)。簡震山只能吃留下的殘次品,還因為沒有給兒子提出建設(shè)性意見,被簡小池嫌棄只會吃。當他看見簡小池帶著小手套,沒出息的把弄好的蔓越莓餅,小心翼翼放進烤箱的時候,簡震山就已經(jīng)對自己兒子追求到祈湛不抱什么希望了。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好,簡小池太傻又沒什么心眼,這樣的人就算嫁給祈湛,成為另一個祈家家主。也掌控不了任何人,加上沒人能摸得清祈湛的心思,簡小池肯定會被欺負的。“簡小池?!焙喺鹕浇兴?,“爸希望你做任何事都沒有什么遺憾。追不到祈湛也沒有關(guān)系,到時候爸送你一條街,你就收收房租過日子,談不談戀愛,結(jié)不結(jié)婚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開開心心一輩子就好?!?/br>他就簡小池這么一個兒子,放在心尖的,所以簡小池想干什么,簡震山都由著他,怎么樣都可以,但是傷心不行。祈湛可以不喜歡簡小池,但是簡震山絕對不會讓祈湛輕視簡小池,讓簡小池難過。普頓公學(xué)每個年級的人數(shù)是定額的,葉黎轉(zhuǎn)學(xué)到祈湛班上,也就意味著班級里必須有一個離開。簡小池是在星期一下午馬術(shù)課上知道,葉黎頂?shù)舻拿~是自己的,學(xué)校寬容簡小池在班級里呆到學(xué)期末。那個叫葉黎的omega,成了祈湛的同桌。在馬術(shù)課的下一節(jié)課,老師帶著他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那個人很高,比簡小池高好多,又只比祈湛矮那么一點。簡小池抬頭,看著那人張揚而又極具侵略性美感的臉,頓覺許羨慕,葉黎長的可真好看。他在講臺上只說了一句話:“我叫葉黎,是阿湛的青梅竹馬?!?/br>簡小池便再也笑不出了。他看著蘇穆和蔣春澤甚至在葉黎走過道的間隙,熟稔地互相交換著微笑,他忽然想起祈湛說:簡小池,我心里有人了。簡小池,我不會標記你。簡小池聽到葉黎把書包放到凳子上,磕出了一聲響。然后他聽到葉黎問:“阿湛,我離開的日子,你有沒有想我。”第19章簡小池垂著頭,無意識地摳著手指,看不出什么情緒。按照以前的從前的性子,他肯定會揪著領(lǐng)子問祈湛,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到底怎么回事?葉黎就是你說的那個想要標記的人嗎?可他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喉嚨上堵著一口氣,那口氣下沉到心臟上,壓的他胸腔悶痛,所有的話也堵在了胸腔里,喪失了說話的勇氣。“我完了,”簡小池心里難受,“我好像再也快樂不起來了?!?/br>簡小池總覺的有視線掃過他的后腦,盯著他看。許久以后他聽到祈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