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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樣?!?/br> 夫妻兩個好一頓的義憤填膺,只是倆人誰也沒有說自己住在榮禧堂確實是占了大房的地方。 賈政被氣的好幾天都沒有到衙門當(dāng)值,只把自己關(guān)在外書房,整天聽著他身邊那些清客相公的各種吹捧。 直到他自己都開始相信自己當(dāng)真是懷才不遇。雖然一直心中向往‘采菊東籬下,悠然現(xiàn)南山。’那樣的山野生活,只不過為家中老母、妻兒,還有整個家族的前程所累,他才不得不繼續(xù)獨自在官場苦苦支撐。 覺得自己肩負(fù)重責(zé)大任以后,賈政才終于重新又出門當(dāng)值。 本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風(fēng)骨,決定不再跟那位齊大人計較。只是卻不知哪里興起的流言蜚語,不斷又關(guān)于他鳩占鵲巢、覬覦兄長爵位的傳言進入他的耳中。 這簡直是不斷的被人打在臉上,叫賈政簡直又羞又惱、又驚又怒。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回家找了賈母,主動要求自己一房搬出榮禧堂。 看著面前站著的滿臉羞愧的小兒子,賈母馬上心疼的問道:“老二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想著要搬出榮喜堂??墒钦l說了什么?” 說完,還拿眼睛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賈赦和邢夫人夫妻。 賈赦見母親這是有懷疑他的意思,不由在心里替自己叫了一聲屈。 然后又不免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想到,看來這這天下的人,大多都是眼明心亮的。 都知道老二這是鳩占鵲巢,整了他這個襲爵兄長的正院,更是一直與以榮國府的當(dāng)家老爺而自居。 之前那是沒人搭理他,才叫他一直厚顏無恥的占著他們大房的地位和府邸。 現(xiàn)在終于有人站出來說話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被人夸贊人品端方的好二弟,他會怎么做。 于是他就看見賈政眼眶微紅,又一臉懇切的對著賈母說道:“老太太,兒子這些年來為了侍奉于您跟前,才一直暫住榮禧堂。 如今卻被人說鳩占鵲巢,占了兄長的地方。這叫兒子如何能受? 因此才想著為了堵上悠悠眾口,我們夫妻還是搬出去好。 榮禧堂還是交給大哥一家住進去吧,我們夫妻便是住的再遠(yuǎn),也不妨礙對您的孝心?!?/br> 他這里說的情真意切,王夫人也在一旁配合了拿帕子抹著眼角。 兩口子這副樣子,叫老太太先心疼上了。就聽她老人家直接開口道:“叫你住榮禧堂,是我這個老不死的意思。 再說家里的大事小情、迎來送往的,哪一點不要你們夫妻cao持。 老大兩口子那樣的,又如何能擔(dān)起這些事兒。 老大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酒享樂,老大家的更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若是我當(dāng)真把國公府交給他們夫妻,怕是要斷送咱們祖宗留下的基業(yè)。 再說這又是哪個不知所謂的,只在那里胡說八道。 叫他過來,直接跟我這個老東西也說道說道?!?/br> 這真是平白無故的就被親娘捎帶著給踩一通,賈赦在一邊坐著都覺得自己能冤死。 他趕緊起身拱手一禮對賈母說道:“兒子再是無能,也斷斷不敢斷送祖宗留下的基業(yè)。 再說二弟一直在老太太跟前侍奉,也算是代替兒子盡孝。兒子心里也只有感激的份,自是半點意見都沒有。 且兒子自覺住在東大院挺好,可從來沒想過要搬回正院榮禧堂。 更別說榮禧堂乃是當(dāng)年祖父和父親超品國公才能享受的規(guī)制,兒子身上不過是個一等將軍的爵位,自是萬萬不敢住進去的。 要是兒子真的那么大張旗鼓地住進了榮禧堂,恐怕還會被別人說成是僭越也不一定?!?/br> 他這話說的,叫賈政的臉色漲得更紅了。 你都襲了一等將軍了,還在那里說不敢大張旗鼓地住進榮禧堂,怕人說是僭越。那我這么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一直住在榮禧堂又該如何自處。 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的賈珠也被賈赦說的漲紅了臉,一直垂頭不語。 他多年苦讀,自然是讀過禮記的。 雖然之前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既然都挑明了說出來,他自然知道他們二房住在榮禧堂確實名不正、言不順。 現(xiàn)在大伯一直言說怕僭越,不敢住進榮禧堂。那自家父母多年住在榮禧堂,豈不是更加僭越。 何況之前齊家拒絕了他跟那家女兒的親事,用的就是自家長幼無序為借口。那件事兒雖然賈政和王夫人兩口子都沒往外說,但是夫妻說話總有人聽見了那么一件半語的。 而且這些話也多少傳進了賈珠的耳中。本來有心想開口叫父母搬出榮喜堂,卻在王夫人跟前才露了個話頭,就被王夫人以他們住榮禧堂乃是奉了賈母之命的因由給岔開了。 這就叫賈珠不知道再如何開口了,在這孝道大于天的時代,他也是萬萬不敢違逆父母還有祖母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父親在外頭又為了此事被人家指指點點,他心里也十分的不自在。 只是當(dāng)著一屋子的長輩,尤其是他父親在前,他是萬萬不敢開口的。只想著回去,看能不能勸勸自己的父母,還是搬出正院的好。 賈珠的心思現(xiàn)在可沒人管,光是賈赦這番僭越不僭越的話,不光打了賈政的臉,還戳了賈母的心窩子。 就見賈母對著賈赦很不客氣的說道:“老二兩口子說是住在榮禧堂,也不過是一直用著偏廳、廂房。 從來也沒見他們在上房正屋里待過,哪里就說什么僭越不僭越。 都是自己家里,我這沒幾天好活的老太太想叫哪個兒子住的近便一些,怎么還被那些人來回講究?” 說著又想起了榮國公賈代善,賈母便開始哭訴,不停的說著若是國公爺還在,又有哪個還敢對自家指手畫腳。 這是擺明了又開始不講理了。而且賈赦心里清楚的很,老太太這十有□□是在逼著自己表態(tài)。 心里的想法才升起,果然就見被一群人圍著勸解的賈母又直接對著他說道:“老大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想叫你兄弟搬出榮喜堂?” 這叫他還能怎么說,只能順著老太太的話說唄。 “老太太,二弟住在榮禧堂是兒子自然樂意的。二弟兩口子自來就孝順……” 聽著他這些違心的話,一直縮在角落不言不語的賈璉,看見自家老子這么容易就投降了,心里便是一陣的失望。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動了他那岳父答應(yīng)幫忙,叫人趁著二老爺要給賈珠說親的機會,在外頭說一說這府里長幼無序的事情。 這好不容易逼得二房開了口,要主動搬出榮禧堂。結(jié)果自家老爺?shù)雇狭撕笸?,還主動開口把正院讓給了二叔一家。 這叫賈璉心里又是著急,又是生氣。 雖然他這些心思是一點兒也不敢表露,但是他也擺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