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薛易嘴唇動了幾下,發(fā)出幾聲忍痛的呻吟。這人在歡愛時的呻吟可以又嬌又媚,難受時卻幾乎不吭聲。他的手正離開薛易的身體,薛易忽地抓住了他:「不要走,師父!」「你以前不是叫爹的嗎?」安云慕有些好笑,卻見他目光迷離,顯然并未清醒。安云慕知道薛易很容易說些夢話,以前的囈語并不清晰,只有前些日子那次薛易念念有詞地說種花聽得清楚??磥硭@次又要說夢話了。「不要離開我……」被他哀求的目光看著,安云慕心中不由一軟,卻是冷冷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他若敢說自己是燕青陽,就把他從船上丟進湖里去,反正是要降溫。薛易只覺得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雖然睜著眼睛,卻是一片漆黑,聽得對方一遍遍地詢問自己是誰,遲疑地問:「云慕?」卻是沒再得到答案。他似乎沉浸在一個令他不安的夢里,眼前依稀閃過破碎的景象,只能緊緊抓住身邊的人,不斷地呢喃:「對不起,對不起……看在我這么愛你的份上,不要這么對我……」安云慕被他抓住,無法離開,只能單手托住了他,用自己微涼的手撫摸他的額頭。聽到他吐露愛語,也不知是在對誰而說,大約他是夢到了燕青陽。他心中又疼又恨,嫉妒得幾乎快要發(fā)瘋。當這個念頭襲來,他不由愕然。傅君衍負心,還不足以讓他震怒,他真正氣的還是傅君衍背叛他。而薛易只是負心,卻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他卻做得更出格。難道真是因為因愛成恨,妒火中燒?安云慕有些恍惚,目光凝視在懷中人這張蒼白的臉上,卻見他干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神情恍惚:「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安云慕沒好氣地道:「跟我說有個屁用?當初你和燕青陽是怎么分的?被他拋棄了?可憐的,你該不會被他嫌小了吧?!?/br>他發(fā)現(xiàn)銀簪還在他體內,隨后捏住銀簪,緩慢取出。殘余的汁液不甘地從性器中噴出一點,便沒能再噴出什么。薛易的雙眼無神地看著屋頂,只在銀簪拔出,濁液噴涌的時候,小聲地呻吟幾下。「憋了這么久都沒憋大,你說你這根到底要怎樣才能長大?」「長不大了的……」安云慕沒想到薛易一直自說自話,這句居然接上了。「為什么長不大?」「我用了一次歸元心法救人啊,師父,你知道的……」又被他叫師父了。安云慕很是不悅,做夢都會夢到師父,這師徒情也未免太深了點。可是當他反應過來薛易話語中的意思,臉上神色瞬息萬變。他只盼薛易說得多些,可是拔出了銀簪以后,薛易的呼吸漸漸徐緩輕微。安云慕沉聲道:「是不是用了心法,就會變小,并且不能再復原?」「那是他最喜歡的人,他求我救他,師父,我不能不救的……」薛易緊閉的眼角不斷有眼淚滲出。隨后囈語又變得十分凌亂,有時壓低聲音地在哭,有時又是茫然地一句「他只喜歡他的青梅竹馬……」安云慕誘哄著問「他」是誰,卻是得不到答案,疑心燕青陽是否也有個青梅竹馬,急得百爪撓心。他來尋薛易的第二天,薛易便告訴他,若是遇到別人苦苦求他醫(yī)治,他便假裝十分難辦,借以訛錢。讓他忍不住懷疑,傅君衍的病癥根本沒那么難治,什么用掉了一次能力云云,只不過是一種障眼法,所以后來薛易多出來的銀子還給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薛易心虛,才把贓銀退回。沒想到這個瘋子居然會這么干!如果要他以命換命,他是不是也肯?以這家伙的毛病,估計還真的肯!只要他認為足夠值!他那么看不上傅君衍,都給傅君衍治了,當然是因為他。安云慕的心口疼得厲害,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許多事,偏偏還懵然無知。曾經多次拿他的身體取樂,只為了看到他羞恥痛苦的表情,如今想來,對他而言,恐怕痛苦遠遠大于羞恥。在閨房之樂上,安云慕只求快活,并不以摧殘折磨伴侶為樂,少許的痛楚可以增加樂趣,可是只有疼痛和折磨……他簡直不敢想,那意味著什么。為什么不告訴他?是因為他不足以信任,還是因為過于珍視自己,所以說不出口?無論哪個答案,都讓他苦澀難言。早知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還不如當初就不治傅君衍的好。他這個念頭閃過,立時便已愣住。一直以來他就看不上薛易,這人嗜財如命,對他時而癡迷,時而冷淡,簡直陰陽怪氣,若不是因為身體彼此契合,他幾乎懶得敷衍下去。存著這種心態(tài),他對待這段感情不免輕慢。有時也在想,或許真的會到彼此厭棄的一天。可是一旦知道對方其實付出的更多,心境自然有所變化。安云慕忍不住想,即便是被他當成替身,也沒有誰會為替身做到這一步。理智和直覺都告訴他,薛易深愛于他,只是想到燕青陽那個他還沒有見過的人,仍是讓他不悅。其實他的震怒還有一半是因為自己而起,以為薛易對他無心,而自己竟然會為他萌生醋意。安云慕時而妒火中燒,時而柔腸百轉,恨不得把病人拎起來責問,又憐惜他身體虛弱,連夜照顧病人不提。……到第二天早上,薛易的燒就退了,臉上雖有疲憊,但雙目一片清明,十分警惕地看著他。安云慕暗暗覺得可惜,其實他倒是覺得,薛易抓住他衣擺,哀求著他時的樣子十分惹人愛憐。安云慕早在昨晚就讓船夫將船靠岸,此時不急著下船,只端了一碗湯讓薛易喝了。薛易看了一眼湯,漠然道:「你怎么不干脆一點,讓我死了算了?!?/br>醒過來果然是這般無情的樣子……安云慕有點失望,卻越發(fā)地相信薛易此前與他決裂也是假的。隨即莞爾一笑道:「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br>「我會說夢話?什么夢話?」薛易登時緊張起來。安云慕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得知的秘密在此時說出口,當然以后也不會說,除非有一天薛易自己主動說出口。「你抱著我的腿,哭著說,其實根本不愛燕青陽,愛的是我?!?/br>薛易絲毫沒有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面孔漲得通紅,說道:「那是夢話,做不得數。」安云慕看到他臉上紅暈,壓住了嘴角的笑意:「你還說很喜歡我抱你,你每次都會覺得好舒服?!?/br>「不要再提了,求你了……」「還說,想要我每天至少抱你三次,越粗暴越好。」薛易失聲道:「這不可能!」安云慕笑道:「前兩